老婆今天怀崽了吗[快穿](191)
但南解乌偏不给他这个机会。
“蒙将军,我说,揣着明白就别装糊涂了。”南解乌道,“我呢,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就是特别会看人。今日一见蒙将军,我就觉得,蒙将军不止是位不世出的猛将。为人不说光明磊落,想来也是阴狠毒辣。”
蒙欢:“……”
他指着南解乌,问沈言深:“你们家世子平常说话也是这样?不会被人打死吗?”
沈言深:“……没人会打他的。”
除非不想活了。
南解乌不满地拍桌子:“当着我的面嘀嘀咕咕说什么呢!蒙将军,既然你觉得我说话不好听,那咱们不说场面话了,不如直接来打赌。”
“哦?赌什么?”
“将军所求,无非权势地位,我给不了,但有人能给。你驻扎在此,却又各种推脱,迟迟不出兵,无非就是在观察战局,选择明主。”
周围士兵猛地举起矛来,南解乌神色自若,蒙欢冷笑一声,没有说话,却是默认了。
“赌注是什么?”蒙欢道。
南解乌抬起手,“以我沈某人头和整个誉国公府作为赌注,我赌赵长珺赢。”
沈言深:“……”
“哈哈哈哈,好,有魄力!”蒙欢笑了起来,“若是师爷赢了,蒙某受其驱使又有何妨!”
*
“陛下,吃些食物吧。”高越从小侍手里拿过碗筷,摆在赵宴面前,“您已经三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了,再这样下去,贵妃娘娘也会心疼啊。”
赵宴看着那珍馐美味,冷漠道:“不想吃。还有,不要给孤提起那个女人!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说到南解乌,赵宴一甩袖子,回了内室。腹中空荡荡,大概是因为不好好用膳,泛起一股恶心想吐的感觉,让人越发烦躁。
南解乌和沈言深离开有三天了,赵宴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贵妃,却也痛恨他的无情。痛恨他看到自己狼狈匍匐的模样却不停留,痛恨他临走前还要给他留一份念想,更痛恨自己,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还对他念念不忘,派暗卫暗中护送,就连梦里都全是南解乌。
赵宴也是这时才体会到,原来美梦其实比噩梦好不到哪里去,这种上瘾的东西,让人无法保持理智与清醒,更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
他望着南解乌在铜镜前落下的珠钗,又看见铜镜里自己那张憔悴阴郁的脸,从内而外一种深切的厌恶让他瞬间反胃地吐了出来。
小侍们瞬间惊慌失措:“传医者!传医者!”
张三和匆匆赶到内室时,赵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唇色很白。他如今没有再戴面具,惨白的脸色也看得一清二楚。
身为赵宴的亲信,他也知道贵妃随沈言深前往蒙欢营帐谈判的事,一时又是觉得胡闹,但想到那位的手段,却又顿时不觉得奇怪了。
可陛下前些日子才刚长起来的肉,如今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减下去,也不知贵妃娘娘知晓,会作何感想。
张三和嘴角挂着八卦的弧度,忧叹着年轻人的爱情,一边搭上赵宴的脉搏为他诊脉。
忽然,张医师那嘴角的弧度僵硬了。他缓缓睁大眼睛,撸起赵宴的袖子,认认真真地又摸了一遍脉搏。
赵宴睁开眼睛,他本以为自己是肠胃不适,例行开两幅中药就好。此时只见张三和一脸难以置信,又把自己的袖子撸得更高,指头深深陷在他的手腕子里,表情像只多疑的青蛙。
“够了没有?”赵宴忍无可忍,“是不是要把孤整条胳膊卸下来给你摸?”
“不是、不是。”张三和汗水都落了下来,一道光闪过,等赵宴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跪在地上,道:“陛下,是喜脉,喜脉啊!”
赵宴:“……”
赵宴都气笑了:“孤长得像傻子吗?”
张三和:“陛下,这世上确实有男子能够怀胎生子。只是微臣,只在古书记载中见到过这类人物,想来应该是特殊体质……”
他说得煞有其事,赵宴从一开始的冷笑到后面慢慢变了脸色。他知道自己和贵妃是什么情况,而张三和绝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
“你的意思是,孤体质特殊,所以身为男子,也能怀胎生子?”赵宴重复了一遍,又紧紧盯着张三和:“你确信没有骗孤?”
“臣不敢。”
赵宴这次沉默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久。
“……多大了?”
“三月左右,胎象有些许不稳。”张三和再拜,“而且……如果臣的经验没有出错,似乎是……双胎。”
赵宴眼前一黑。
“双胎?”
这鬼一样的身子不仅怀孕了,还是两个?!
“好、很好……”赵宴咬牙,“两个是吧……高越。”
早已经听傻掉的高越颤抖着站了出来:“属下、在。”
“孤等会拟一封密信,你想办法,把密信暗中传给贵妃。”赵宴缓缓道,“孤允许他在外面乱逛一阵,但须得在三月之内归来,否则,孤就……”
他想了半天,一拍床榻,“孤就、饿瘦他的孩子!”
高越:“……啊。”
“还不快去!”
“是、是。”
第094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24
此时, 毫不知情的南解乌正坐在蒙欢的军营中享受下人送来的浊酒,仰躺在竹椅上,对着月亮敬了一杯。
坐在一边的小凳上, 瞪着他的则是被冒充了身份、全家还被拉去当筹码的沈言深。
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妖女!
也不知道自己和父亲到底是怎么昏了头,还真信了她!
南解乌又喝了一口,沈言深忍不住道:“别喝了师爷,就你这酒量, 怕是等会儿还得我背着你走。”
南解乌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那不正好锻炼你的体力, 免得以后娶了媳妇儿不知道怎么待人家好。”
月光下的笑容倒让沈言深都有些呆了,后知后觉生出几分刚刚在酒桌上的醉意来。
“这和待媳妇儿好有什么关系?”沈言深不禁朝着月亮抱拳道, “倜傥君子, 才应是淑女好逑。”
南解乌:“你看我像君子吗?”
沈言深:“……什么?”
南解乌抬起玉手, 凭空画了一个圆圈:“当年, 喜欢我的女子同男子一样, 能绕这东京整整三圈哦。”
沈言深大惊:“莫非是,磨镜之好?”
“不, 她们只是出于对美的欣赏而已。更何况, 我一手鞭法扬名天下,常常把觊觎的登徒子抽得半死不活, 这群闺阁女子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便纷纷写了书信交情与我,短时间内南迦的磨镜小说销量直线上升。”
南解乌甩开酒壶, 抬头望着月亮。回忆起南迦时的往事,分明未过多久, 却如同隔世一般。
他同骡子一般当作货品远嫁,知道了自己和赵宴的命运, 后来成为赵宴的贵妃,甚至和他发生了那样的关系。
步步出于无奈, 却又步步随心所欲。
这是赵宴独给他的底气。
沈言深沉默半晌,随后真诚发问:“何为销量?何为直线上升?”
有事没事就去005的系统库里捣腾点后世小说出来看的南解乌:“……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
他忽然在椅子上坐直了身体,正面望着沈言深:“我方才的话是真心的,你若是想要找个喜爱的姑娘或男子,便无论如何都要让自身强大起来,去保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