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怀崽了吗[快穿](187)
亏他还打扮了一番,真是便宜赵宴了。
赵宴表面看也不看他一眼:“嗯。”
他抬手,示意下面的人继续发言,余光却放在了南解乌身上。
他依然很香。但是今天的打扮和以往都不一样。穿戴的是庆朝贵女服饰……为什么突然打扮起来,还特意做出这番小女儿姿态?
一想到这里,赵宴裂开的屁股又开始隐隐作痛。
昨天他太生气了,南解乌要给自己上药,也被一口否决。
如果不是错觉的话,现在那里应该……更加严重了。
一个晚上的时候,赵宴不光屁股痛,心里也痛。他起身翻阅书籍,隐隐想到一种可能——难道真的是自己脾气不好吗?
可为何是他妥协?
他身为帝王,该妥协的难道不是贵妃吗?
这个问题想来想去根本想不通,赵宴只能去问已有家室,和妻子关系和睦的高越。
“一个男人,地位很高,很宠爱自己的夫人,但总在一些事上和夫人吵架。如果你是这个男人,你会怎么办?”
高越思考一番,担忧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就人头落地,犹豫道:“都是因为什么事?”
赵宴:“他的夫人,让他去……找别的女人解决问题,但他不愿意。”
高越:“那您……不是,臣是说这个男人,是因为觉得夫人不在乎他,所以这么生气?”
赵宴阴着脸点头。
高越:“这样啊,夫妻之间,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赵宴:“现在床塌了。”
他屁股疼死了,这倒是没什么。大男人受受伤都是小事。
可贵妃不体谅,还把他往外面推。
高越梗了下,斗胆道:“其实男人地位再高,在家里都只是丈夫。不如对妻子坦诚一点呢?”
“坦诚?”
“对啊。”高越理所当然,“夫妻之间总会有些摩擦,有些时候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会增加夫妻感情。”
赵宴忽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又问道:“那若是,若是……有一天他发觉,自己的夫人不喜欢自己,要离开自己呢?”
高越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语气坚定:“求。”
赵宴:“……求?”
高越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自在:“臣工作忙,经常赶不回去陪夫人,夫人就会生气,说什么不爱臣、要改嫁的坏话。但只要臣去求她,说各种好话,她便又会允许臣进屋子了。”
求南解乌?同南解乌说好话?
这么想来,赵宴确实不善言辞,也不会哄人。
而贵妃也不是那般温柔小意的,他鞭子打人可疼,还喜欢驯兽、拿人试药、怼人后花,简直太不像话了。
……难道这就是他们次次吵架的真相吗?
赵宴若有所思睡去了。
而现在的赵宴,则已经完全消化了高越的话语,并决定对此做出实践。
本来碍于那点尊严和面子拉不下脸,结果贵妃一大清早就来找他了。
赵宴心中拨云见雾,连下面的人接着说什么都听不完,心神光放在南解乌身上去了。可贵妃并没有看他,而是……
赵宴顺着他的目光,见到了角落被捆绑住双手的塔郸公主,正与他的贵妃默默对视着。
赵宴:“……?”
什么东西?
恰好南解乌转过脸,凑在他耳边,手掌扶上他靠近尾椎的地方,意有所指关心道:“陛下后面还疼吗?臣妾带了药,等下完早朝,陛下跟着臣妾去上药好不好?”
面对一众大臣疑似谴责自己“荒淫无度”的目光,赵宴原本就不舒服的屁股此时更疼了。
第091章 假公主嫁给残疾暴君21
不过, 大敌当前,皇帝的屁股是不能决定脑袋的。
贵妃的糕点也不能。
所以他打开盒子,只吃了一块。
齁甜。
“不必等到他们攻城。”赵宴忍着被甜到扭曲的神色, 下达指示,“塔郸军只能从小路进军,在道上便可打得他们全军溃败,有来无回!”
塔郸公主被这一声吓得一抖。还没等她调理好, 只见那送糕点的柔美贵妃使劲一拍桌子。
“没错!”南解乌忽然来了兴致, “只要居于高处,在道上击杀对方将军, 便能不战而退!回头放一把大火, 烧死他们!”
随着贵妃这一声指令, 不知从谁开始, 下面的人齐声呼应起来。
“杀光敌贼!杀光敌贼!”
塔郸公主彻底晕了过去。
南解乌:“哎, 瞧瞧你们这群莽夫,可把人吓晕过去了。”
赵宴:“她自己胆小, 怨得了谁?”
南解乌稀奇地看着他:“昨天陛下还和这位公主相聊甚欢……”
赵宴冷嗤一声:“你也说了是昨天。今天又不是昨天。”
赵宴如今竟然也会耍无赖了, 南解乌嘴角扬起一点笑意,很快又被自己压下去。
现在笑倒显得得意洋洋, 好像自己的高兴有多便宜似的。区区一个塔郸公主,他从未放在眼里过, 也根本不在意赵宴到底和她聊了什么。
想来也是一些无聊的套近乎。
塔郸地理条件怎么样、他们平常的生活方式、各贵族有无婚配子嗣……
……娘的。
越想,南解乌越觉得身上这身衣裙厚重沉闷, 开始不自在起来。
所以他一大早上穿成这样跑来是为了什么?
*
时间紧急,南解乌先把赵宴推到了耳房里, 给他上药。
掀开裤子的时候赵宴甚至压住了他的手,南解乌抬头看去, 那双向来阴沉的眼睛里翻涌着隐忍与局促,看上去有些可怜。
他就像往常般安慰:“陛下不用害怕。”
赵宴深吸了一口气,缓慢地放开他的手:“孤……不怕疼,只是……怕吓到你。”
南解乌打开药膏的动作一顿,心下几分讶异。却见赵宴说完就闭上眼,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但耳朵又变红了。
……自己倒是坦诚,却又羞于看人表情。
南解乌觉得好笑极了,一颗心脏像窝在暖洋洋的温泉里,看赵宴也多了几分顺眼。只是当他揭开裤子,看见那惨状时,那顺眼荡然无存,转而又变得可憎起来。
“陛下是不是故意的?”南解乌道,“这里坏了,以后都不能让别人进来了,是不是?”
“什么?”赵宴睁开眼,面对南解乌怒气难抑的脸,脱口而出:“绝无此事!”
南解乌去拧他的大腿肉:“臣妾昨日为陛下留了药膏,为何陛下不上药?”
赵宴感受不到疼,但大腿肌肉抽着跳了跳,能够感受到南解乌的愤怒,甚至被这凌厉十足的眼神看得微微体软,推动轮椅往后退了半步,被南解乌一把拽住。
“不想上。”赵宴控制着自己,生硬地扭过头去,“昨天你让孤很生气。所以,不想上。”
看他这副隐忍不发的样子,南解乌心里的气也散了大半。想到这伤口也是因为自己操之过急才弄出来的,他摸着赵宴的小腿,算是变相的一点安抚。又道:“再生气也不能不上药,否则伤害的还是陛下。”
原著里虽然没有过多的描述,但南解乌能够从其中小小一角窥见赵宴多年来对药物和治疗的漫长抵抗。他并没有主动寻死,可世上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留住他,他一直在用抗拒做着慢性自杀,他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