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怀崽了吗[快穿](100)
他眯了眯眼,从上面拿起一对夹子,乌云笼罩的面容慢慢拨云见雾,变得若有所思。
*
即使被交代了看管上将的任务,宁远佳也有不得不出门的时候。
作为最顶尖一批的研究员,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与时俱进。往日各种国际会议,让他满世界乱飞,现在虽然大多只能推掉,但总有那么一次两次是必须得去的。
比如这一次关于AO信息素转化手术后续处理的会议,约旦指了名要他过去,积累经验。
他不在家,菲尔德只能由机器人照顾着,omega的欲.望也需要有一个合理的方式排解——他找来的那些定制发情用品便是其一。
为了这次峰会,他还忍痛吞了一包红枣,抽了一大管血,以备不时之需。
他设定的机器程序,只有在笼内信息素含量超标发出警报的时候,才会将血液送出。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菲尔德不会知道这管血的存在。
这次会议持续了一天半,宁远佳只能靠着家里的监控远程监视菲尔德的情况。
除了锻炼与睡觉,菲尔德难受时也不碰那些物品,只自力更生。似乎没了顾忌,他甚至整天整日连一件衣服也不穿,搞得宁远佳每次看他的情况都得遮遮掩掩,生怕被谁看到。
这天他结束座谈,在沙发上就坐,打开光屏观察菲尔德的情况。上将正在睡觉,他睡觉的时候也保持着军人的习惯,双手交叠在小腹,笔笔直直地躺平。
但那锁链显然不允许这么做,所以他的姿势有些别扭,在梦境中也不安分地蹙眉,alpha特征也安安静静的。
宁远佳却记得,自己在家时,上将的alpha特征就是最不安分的那一个,每次都要超过禁止的界限,然后又喊疼。
宁远佳离开家时悄悄给他放宽了一圈权限,结果发现,并没有这个必要。
只要他不在,菲尔德就很安静,安静地锻炼、吃饭、睡觉,缓解也只是浅尝辄止,偶尔看一眼监控,又很快低下头去。
光屏上的omega正睡着,宁远佳身旁忽然多了一个气息,他立刻关闭光屏,看向一旁来人,熟悉得不得了。
“小佳!是我!”
“洛克?”
宁远佳恍惚地被抱了一下,看向多日不见的好友。
“你怎么来了?”
“我在隔壁城市开会呢,听说你在这儿,就立马跑过来了,怎么样,惊不惊喜?”
“那还真巧。”
两人一番叙旧,洛克忽然压低声音问道:“你家里那个怎么样?”
宁远佳知道他在指什么,只是……这个称呼听上去有点怪怪的。
宁远佳:“就那样。”
洛克咋舌:“菲尔德上将看上去很凶的样子,一定不好相处吧。”
宁远佳想了想,脑海中更多浮现出诸如菲尔德双目失神看着自己的奇怪场景,那时候可一点凶也看不见。连忙挥去,又一板一眼道:“还行。”
洛克打量他一阵,见宁远佳有些漫不经心,本能地嗅到好友的不对劲:“你和他发生关系没?”
宁远佳:“没有。”
洛克:“可你看上去像是已经和他大战了八百回合的样子,而且一个发热期的omega帅哥放在面前,是个alpha都会把他弄坏吧……”
“洛克!”
“抱歉啦,我只是觉得你身上多了点和以前不太一样的气质,嗯,怎么说呢,有点像是……即将恋爱的alpha的酸臭味?你刚刚在屏幕上看什么呢?”
酸臭味?
宁远佳忽视他其他的话语,难以置信地在自己身上嗅了一圈,“我身上怎么可能有酸臭味?”
洛克:“……算了,和你说你也不懂。”
他看了看表,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啊,改天回去,我上交政审表去你家看看你。”
洛克走后,宁远佳拧着眉,起码闻了半个小时,才确定自己只有一点微不足道的冷香,根本没有什么“酸臭味”。
*
会议开完,宁远佳带着座谈会上送的礼物匆匆回家。甫一打开门,微微泄露的冷香信息素便飘到鼻尖。
“菲尔德?”
他不确定地换了鞋,轻手轻脚走向笼子。
笼子里的人背对着他跪坐着,上身没有穿衣服,一身背肌格外健美,随着呼吸,有力而跌宕地起伏着。
似乎是听见宁远佳的声音,菲尔德微微侧过头。
“你回来了。”
声音低哑。
宁远佳一听就知道他缺水了,看向一旁专门准备的物品——果然一个也没动。
“还好吗?”宁远佳走过去看他正脸,一边道,“怎么不喝水……”
话没说完,他的话语连着脚步一起顿住了。
菲尔德身前全是被自己抠出来的痕迹,乍一眼看去,满是掐出来的淤青和血痕,眼神微微朦胧地看向他。
“我喝了,但没用。”菲尔德看似平静道,“omega的身体很不舒服,我一直在失水,很难受。只能掐住自己,疼.痛能够缓解欲.望。”
宁远佳皱起眉,这才半天没看屏幕,根本不明白菲尔德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我给你留了东西,为什么不用?”
“我不要。”菲尔德道,“那是畜牲用的东西,没有你的味道,我不习惯。”
这话乍一听还以为他多习惯自己呢,不过才咬了两口而已。
“这才几天,你能习惯什么。”
宁远佳也不好逼他,过了一会儿道,“下次别这样了。打开,我帮你看看。”
菲尔德缓了一下,才起身照做。
宁远佳打开光屏和光笔,准备在日志记录,看清的一瞬间,眉头狠狠拉扯了一下。
“怎么回事?”
他猛地关上光屏,打开笼子,直接上手把菲尔德翻了过去。
全是血,浓稠的血,新鲜的血。
“你怎么搞成这样?”
宁远佳又怒又急,脑中不由自主想起今天在座谈会上,主讲人说过的无数omega出血的案例,戴上手套,也顾不了那么多,将手指伸.进后面,帮他检查。菲尔德一抖,他把人摁住了。
捣鼓一阵,他慢慢发现了不对劲。
这血……闻上去很熟悉啊。
“菲尔德——”宁远佳拿出来,红着耳朵,一字一顿地磨着牙齿。
“你拿我留下的血做了什么!?”
“哈……”菲尔德笑了,这样的情况似乎正合他意,他转过身,半是平静半是无畏道:
“你的血里有信息素,我在想,直接涂抹会不会比喝下的效果要好。”
宁远佳嘴角微微抽搐:“……你故意的。”
明明知道他今天会回家,故意挑在他快要回家的时间做这样的事,故意让他误会。
而菲尔德的目的——
宁远佳躲避洪水猛兽似的走出笼子,将手套摘下迅速丢进垃圾桶,身后菲尔德性感的嗓音如同拉提琴的恶魔般响起:“你已经碰了我,现在还清白吗?”
宁远佳觉得自己简直倒大霉,连太阳穴也跳动着:“少冤枉人,那是检查——还有,把那玩意儿擦干净,别让我提醒第二遍。”
他侧过脸去,不愿意再多看一眼。菲尔德的所作所为简直超乎宁远佳的想象,这辈子没见过这么狂野的omega!
“小孩,做过的事要认帐,我从来没说过我受了伤,是你执意要过来,问也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