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怀崽了吗[快穿](157)
他在那儿大发雷霆,说要砍了他们的头。南解乌自己取了一枚葡萄放入口中,挺新鲜的啊?
“兴许是奴刚刚给陛下挑了个坏的。”南解乌道,“是奴的不是,莫要责怪下人。”
赵宴冷笑:“你以为孤不敢砍了你的头吗?”
南解乌:“全天下都是陛下的,只是奴晚上还要侍寝,若是掉了头,扰乱了陛下的兴致,可就不好了。”
他字里行间都在替赵宴着想,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赵宴一脸厌烦地让闲杂人等滚下去,见夜将至,礼官颤颤巍巍地膝行上来,行了个大礼,暗示新妃与少帝初夜,可否需要自己在旁侍候。
赵宴的回答是含着戾气的一句:“秽物,滚下去!”
南解乌差点没忍住笑了,赵宴脸色很差地看了他一眼,南解乌望望天,硬是把笑意憋了回去。
礼官都麻利滚下去了,剩下的侍卫与几个小宫女太监还站在原地,南解乌在侍卫警惕的目光中,握住轮椅推臂,将赵宴推向内室。
香炉内的香料在空气中燃烧着,袅袅散散,混合成一种让人沉静的淡香。
衣袂翻动间,南解乌已经闻出了其中的成分:合欢皮、沉香、栈香、零陵、龙脑……其中有几味最是助眠。
鹅黄色的纱帘遮遮掩掩,又被宫女挑起,逐渐将两人引向中心的卧榻。
南解乌的目光微微放空。
通晓未来后,他一直在思考,赵宴杀人如麻,连宫妃也不放过,为何在原书中,独独自己顺利在赵宴手中活了下来?
若排除赵宴绝顶好色舍不得杀他,只有剩下唯一的解释:他对赵宴是有作用的。
制衡南迦?不,赵宴不是那样励精图治的皇帝。若是可以,他更可能借此将南迦灭个干净。
直到他把赵宴推到床边,赵宴才幽幽道:“爱妃胆子很大。”
“陛下何来此言?”
“若非还要孤一五一十给你解释?”赵宴面无表情看着他,“把孤抱上床。”
南解乌突然想起来,赵宴腿脚不方便,往日上床,如果不是自己努力爬上去,就是被侍卫或者宫妃抱上去的。
……有点好笑。
南解乌弯腰把赵宴抱上床,他平日惯常用鞭,臂弯的力气还是有的。赵宴甚至觉得自己触碰到了肌肉,脑中疑惑一闪而过。周围的宫女立刻围上来,伺候着赵宴将鞋袜给脱了。
南解乌垂眸,他看见了赵宴的腿,身高八尺的少帝,腿脚长度可观,肌肉却萎缩得厉害。
他问脑中那个神秘的存在:“赵宴的腿还能恢复吗?”
【很难说。】005道,【他的腿坏死多年,如果要好起来……我这里有几点气运,可以加在他身上,可若是想要完全恢复,不太可能。顶多以后可以拄着拐杖走路吧。】
南解乌惊奇:“赵宴遍寻天下名医不可治,你竟有如此神通?”
005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过奖。这都是上一任宿主送我的。】
赵宴的声音唤回了南解乌的神志。
他屏退了周围宫人,室内一时安静下来,雕刻着兽头模样的香炉袅袅婷婷飘着烟气,空气中蒙上淡淡一层白色雾气,挥之不去,连带着赵宴毫无温度的眼底都溢出朦胧暧昧之意。
南解乌能感受到,屋顶上、柜子里、门后,都藏着庆帝的人。
他很想问一句,赵宴往常和宫妃造龙嗣的时候,也是这么大阵仗吗?
他缓缓解开自己的衣带,身着中衣撩开纱帘,钻入其中。赵宴捏住他的下巴:
“侍寝也能发呆,看来孤在爱妃眼里没什么威望啊。”
床.榻调情的话被他说得冷冰冰,那两指捏着南解乌的脸蛋,左右翻看了看,赵宴发出嗤笑之声,听不出满不满意,只是立刻将他的脸按了下去。
……
南解乌忍着把赵宴咬死的冲动,发现最初的猜测确实没什么错。
由于两腿的牵连,赵宴不太行。
中途这小皇帝连后牙槽都咬紧了,摸着南解乌漂亮的脸蛋像是恨不得吃了他,但物理意义层面的现实,却浇了他一盆冷水。
南解乌抬起脸,在小侍目不斜视端来的一盆水中盥洗,擦着脸看了赵宴一眼,又是同情又是幸灾乐祸,面容却是楚楚可怜:“陛下……”
“闭嘴。”赵宴脸阴沉得要滴下冰水,低声道:“若是敢对外多嘴,孤扒了你这张脸皮。”
南解乌的笑容消失了,这皇帝真是不知好歹,想他南重亭跋扈多年,一来到庆朝,这暴君又是偷看他洗澡,又是让他自称奴下跪,放在南迦,他早就用鞭子把赵宴的嘴抽烂了。
不过,谁说日后没有机会呢。
南解乌没有表露出嫌弃的表情,依人地蹭了蹭,顶着皇帝的低气压,硬是把自己窝进赵宴的怀里。
赵宴被靠住的那块僵了僵,南解乌毫无所知地靠在了他被刺受伤的肩膀上,血气混在香料的香气中,连自己都闻得见。
也不知道这南迦公主是何体质,比他专门派人调试的香料还要香,美艳若妖,只是胸平得出奇。赵宴虽无大胸之好,但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公主不仅又高挑又没胸,还有些重量,压在伤口上,赵宴忍得脸色有些发白。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南解乌,对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而是天真问道:“陛下,现在奴还是奴吗?可以做妃子了吗?”
“呵。”赵宴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南解乌不解:“陛下?”
赵宴低下眼帘,心中的阴暗情绪快要化成实质的阴云。说来也可惜,这异域的公主倒真如传闻中所说,生得极美,却还是不能让他像个正常男人一样。
若是生不出太子,那群老不死的东西又该谋划着让龙椅换人来坐了。
“再说。”赵宴冷冷道,“若是你能为孤生下皇嗣,封贵妃又有何难?”
南解乌:“……”
南解乌:“贵妃能用鞭子吗?”
他挺想拿来抽一抽赵宴的。
赵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自然。”
哦——
“贵妃能骑射吗?”
“自然。”
南解乌:“贵妃能……”
赵宴:“闭嘴。”
南解乌闭了会儿嘴,又道:“奴有一计,可使陛下得子。只是不知陛下可愿一试。”
赵宴:“哦?”
南解乌双臂撑起来,乌黑的长发混着月光,流水般倾泻在赵宴身上,那双眼睛直勾勾的:“蛊。”
赵宴表情未变,眼瞳却下意识缩了缩。
他早知南迦有此诡怪之术,可无人敢向他进献这法子。
“大胆——”
“嘘。”南解乌凑在赵宴耳边,那异香萦绕鼻端,像是一只细细的抓手,挠得人心痒无比。
“陛下若是担忧,奴可以在自己身上也下同样的蛊。届时行或不行,陛下可差御医定夺。”
南解乌笃定,赵宴一个受了伤都要隐瞒上下的人,自然不会信任太医院。
赵宴没有说话。
侍寝第一天,验明公主处子之身的帕子沾上了不知是谁的血,被送往礼教坊。
验身成功,南解乌被一道旨意封为贵人,正式入住锦绣宫。
*
没有鞭子和马匹的这段时间相当难受,南解乌又嫌弃大庆的衣物繁琐,没过几日,又自顾自换上了当公主时的衣物,成天坐在庭院里捣着草药。
自从第一夜之后,少帝似乎对美人的滋味上了瘾,每日下朝,都会来看望这位南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