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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上(245)

作者:大叶湄 时间:2024-10-31 08:43 标签:爽文 穿越时空 升级流 基建 成长 逆袭

  凌湙皱眉,一声未出,竟被这样叩帽,脸色当即冷凝,昂首立于城门中心处,而他身后,则是未来得及回府梳洗的幺鸡等人。
  破衣烂裳,蓬头垢面,更叫人相信即使变了天,但罪民该有的待遇并无从改变,未必就像在陇西府北山矿洞里,抓住的那些人所述,城内生活大变样。
  马上青袍文士挺直了腰板,举手发令,而他左右府兵们,则纷纷解了背上的弓箭,做出一副随时发射的模样。
  凌湙冷笑,也一模一样的做了发号反攻的手令,登时,城楼上百余把长弓引箭备射,箭尖齐齐指向马上青袍文士。
  战斗一触即发,城门内外连姓名都一副懒得互通的模样,大有说话前先打一场的架势,齐葙被人推至凌湙身侧,抬头与青袍文士对上了眼,拱手叹息着打了声招呼,“娄府台,多年未见,府台大人风采依旧,遥想当年城楼拒敌,也如眼前这般威风赫赫,娄府台,久违了。”
  囚车内木然着脸的刺青罪徒,听声陡然抬头,一眼望见了城门内的齐葙,嘴唇阖动,眼神哀痛,喃喃道,“表哥。”
  娄盱皱眉定睛细看,忽而惊讶出声,“是你?齐将军,你怎在此?”
  齐葙苦笑,揉着膝盖点头,“是我,娄府台可愿意入府一叙?”
  娄盱这才从马上下来,青袍曳地,佩饰叮当,却未随着齐葙的邀请入城,而是将眼神定在了凌湙身上,指着他问,“这是何人?齐将军可愿为我介绍一番?”
  凌湙顶讨厌别人打官腔,摆明了一副明知顾问的模样,当即就白眼频翻,“娄府台,我非官场中人,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拿腔拿调,你出现在这里,必然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何必多此一问?武大帅的密函难道有假?”
  武景同的信都到了他手里多日,他才不信武大帅没有给娄盱暗示,他有种直觉,娄盱今天来,定然不是为着他占了边城的事。
  果然,娄盱叫他说的深吸口气,可能也是没遇过这样直白不讲究寒暄规则的人,瞪眼与凌湙对视了一番后,声音冷冷的再道,“你跟犬子说了什么?竟让他欺瞒了长辈,偷跑去了武少帅帐下,如今……如今竟成了接待凉王使臣的主使。”
  凌湙讶然,脱口而出,“大帅派出去迎接凉王使臣的主使,竟是娄俊才?”
  娄盱脸一冷,声音更怒了三分,“犬子有多少才能我岂能不知?他纯只是玩闹而已,你怎能如此害他?”
  得,这是拿不到正主撒气,跑他这个始作俑者面前找茬来了。
  凌湙两手一摊,非常光棍道,“那你想怎样?有本事你找大帅去说,跟我要人,我现在上哪给你找人去?”
  娄盱叫他呛的一噎,捻着胡须的手都攥的生疼,怒瞪着凌湙道,“犬子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必平了你新立的府邸,哼,边城归陇西府所管,便是大帅也军令有所不授,本官也完全可以以此为由灭了你,你最好祈祷我儿平安。”
  凌湙叫他这盛气凌人的样子激的炸毛,当即指着他的鼻子叫阵,“本公子看,也别等娄俊才三长两短了,咱们现在就可论个高下,反正你人也带来了,不如练练?我倒要看看被人称颂的文武全才,倒底是个什么模样?呵,真要有本事,你早该晋升富裕之地,或被调入京得到重用,何苦守着陇西府喝风吃土!”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娄盱叫他说的脸色铁青,断声大喝,“好,你既这样找死,本官便成全你,弓箭手准备,对准这个黄口小儿,生死不论。”
  凌湙一声哨音响起,闪狮得得越众进场,只见他一个凌空踏足,人就上了马背,也傲然接招,“谁死还不一定呢!娄府台,是你先到我地盘来撒野的,我若杀了你,也不算残害朝庭命官,便是大帅那里,也是我占理。”
  幺鸡紧跟其后,唤了越刎上前,其他人各有各的马骑,百多人瞬间成拱卫之势,将凌湙兜在正中间,齐齐摆开阵势,杀气腾腾的对着城外。
  齐葙抬手连声制止,“娄府台,我家公子年轻气势受不得激,您有话最好平心静气了说,这样置气,解决不了问题,况且,令公子也并非就如你所说毫无才能,他既能得武大帅应允,必然本身也有学识……”
  娄盱脸冷似冰,一声也接不上话,凌湙却哈哈一笑,挑眉直戳他心肺,“他有没有学识我不知道,但大帅手边必然没人像他那样,上杆子送菜,娄府台,令公子当的一把为国捐躯的心志,你该成全了他。”
  齐葙叫凌湙两番拆台,无奈恳请,“公子,何苦激他?娄府台也是一片慈父之心,为子担忧而已。”
  凌湙哼一声拍马来回溜达,高声呛人,“他为子担忧,就可跑我这里拿我撒气?他为子担忧,就敢带了人杀上门来,兜头拿我问罪?我特么该他们父子俩的?凭什么叫老子受他鸟气?他算老几?”
  囚车内的韩崝眼神从麻木,到惊奇,定定的望着气不可遏的凌湙,再望望夹在中间当和事佬的表哥,一时陷入了沉思。
  这位小公子真是好大的脾气啊!
  娄盱也叫凌湙呛的郁闷,只一个照面,他就知道,武大帅的信里为何那般欣赏这个小子了。
  实在是太敏锐了,只言片语,珠丝马迹,就能窥出事件全程。
  最终,娄盱下了马,虽面色仍然不郁,到底是强熄了怒火,对着凌湙拱手,“是本官急了,请小五爷谅解则个。”
  武景同追着武大帅的信,来解释了凌湙的身份,称其为武大帅暗里收的义子,因与他亡故的五弟同龄,便顶了那个孩子的名字,如今唤作了武景湙,叫他在陇西府多多关照。
  娄盱根本不清楚凌湙的身份,只知道武大帅父子对他青眼有加,而自己刚才一番造势,只是想趁势将人唬住,挟制他去为独子张目。
  人既然是他劝离的陇西,就该叫他去给他找回来,可惜,他想的挺美,奈何人家压根不受他气势震慑,一副跃跃欲试打一战的模样。
  娄盱气的胸膛急速喘息,声音虽软,神情却仍带着形势不由人的愤恨,想来是因为娄俊才目前的处境,急的失了分寸。
  凌湙见他软了态度,一时竟有些失望的与幺鸡对了个眼,说实在的,他极想用娄盱的兵试一试幺鸡他们这半个月的训练成果,奈何人家只是虚张声势,根本没想开打。
  切,没意思!


第一百二十章 见谅,我书读的少…………
  娄盱被迎进了垂拱堂, 但他的兵却不被允许进城,全都扎在了城门外,韩崝坐着的囚车倒是进了城, 被齐葙引着先去了药庐, 他的腿受了夹棍之刑, 裤管下面全是锈浊血迹。
  皇帝气韩家分族另立,又是和离又是改姓, 就是在故意愚弄上意,可偏偏这个律法漏洞隶属默认规则,他不能揪着这个错硬嘎了韩府众人,于是, 以嫡长子继承制, 硬拉了个知情不报, 与父沆瀣一气的罪名,发配了韩崝,并恩赐一顿三尺木之刑。
  一般的三尺木之刑,用于刑讯逼供宵小之徒, 三根相连木棍夹罪者足部,以钻心剧痛逼迫其伏法认罪, 再有深恶者, 便夹两股, 也就是大腿之上,以达到惩戒之效,若施刑者有故意折磨之意,一顿夹棍下来,被施刑者非死立瘫。
  可韩崝非鼠辈宵小,他是有正经军职的武将, 便是要罚也当罚军棍以儆效尤,皇帝罚他三尺木,就是在折辱于他,以泄心头私火,手令下来时,连武大帅都皱了眉,觉得皇帝此举有失军心之嫌,简意就是过分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却非要用这种阴私手段,来惩治折辱一名现役将领,叫上下兵士如何看待?
  凌湙当时站在韩崝的囚车外看了一眼,脸色冷凝,是半点不留情的点评了一句,“一股小家子刁妇手段,连惩个人都难以光明,嗤,也就这点出息了。”
  好在北境是武大帅说了算,对着下来的监刑人正色严辞,故意装没听懂其中暗示,着人施刑时手法适中,轻重适量,才没给韩崝造成终身瘫痪的后果,只表面看着血淋淋的恐怖,内里却并未真正伤着筋骨,那监刑人也看不懂军中刑讯猫腻,以为韩崝被废,带着满意结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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