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 上(202)
娄俊才叫他这一打岔,又忘了汪老爷,对着凌湙便道,“大人在哪位帐下听执?此番到陇西为何?”
凌湙转着眼珠子道,“我是六王的前锋军,他……向往关内美食,派我等来寻几样尝个鲜……”
羌主六儿子,突峪,也是让突震又嫉又羡的那个弟弟。
娄俊才显然是知道凉羌结构的,一听就把着凌湙的手摇晃,“原来是六王子的部下,幸会幸会,大人来此可算是对极了,关内美食我陇西府还真有几样,您要不嫌弃,回头与我进府品尝品尝,包准能令六王喜欢。”
凌湙敷衍着点头,眼睛审视着娄俊才,问他,“娄衙内有此志向,却不知陇西府府台大人也赞成?”
却见娄俊才瞬间脸色就颓丧了下来,垂着头道,“我父亲当然不同意啊!他既不准我从军报国,也不准我去应募朝庭的招使告文,拘着我在陇西府哪也不准去。”
凌湙点头,懂了,这就是独苗苗的待遇,从文从武都怕他把自己作死,怪不得这娄衙内怎么胡闹都没事,竟是娄府台故意放纵的,只要他不离家,就随他怎么闹,反正在陇西府内,无人敢动他。
这公子哥看来是被拘傻了,简单的脑子转不动更复杂的问题,最明显的就是非常容易让人把思路带跑偏,汪家父子都在他眼前过了明路,结果,岔开之后,他竟忘了再问,就连之前那群公子哥跪地求饶的解释也有了,竟是看见了羌骑铠甲,胆儿给吓破了。
娄俊才充满感情的望着凌湙,“大人,您一定也很想两族和睦,将边城恢复成前朝的榷场贸易地吧?让两族百姓可以有个互相交换生活所需的的市场,我,您看看我,我如果能出使大凉羌,我保证会极力促成双边贸易市场的,还两族永世和平。”
凌湙望着他,有种叶公好龙的即视感,这娄俊才是傻还是天真呢?明明不久前还做着欺男霸女的勾当,现在居然敢拍着胸膛,说希望两族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那真诚扑闪的小眼神,闪的凌湙都快分不出真假了。
这人的理想和实际的言行,割裂的让人觉得他在撒谎,可偏偏那眼神却很认真。
真是好矛盾的一个人!
凌湙决定试试他,便道,“我看这处地洞就非常隐蔽,很适合我们来时做歇营之所,不如这样,娄衙内,您把这山赠与我?”
娄俊才愣了一下,挠头,不解道,“这山又搬不走,你要了没用的,我有钱,我给你钱吧?”
凌湙摇头,“我们六王非常向往关内文化,他若知道这边有了自己的驻地,定会忍不住要来的。”
娄俊才一下子捶了把手心,高兴道,“正是正是,我怎地没想到?行,就一座山而已,你等着,我派人回去拿契纸。”
凌湙哈哈笑着故意激他,“娄衙内手书的契纸,难道不管用?我以诚相交,是不担心你亲手写的有假的。”
放人回去报信?不能,我得押你几天观察观察。
娄俊才叫他笑的脸红,抠着脸道,“当然管用,出自我手的条子,没人不敢认。”
凌湙笑呵呵跟着点头,迅速让人送了纸笔,娄俊才就着灯火,挥笔就写了张转让北山的契书,为显郑重,甚至还掏了自己的私印出来,哈着气的盖了上去。
便是左姬燐都没料事情尽然这么简单,两句话的功夫,山契就到手了,愣愣的接过墨迹未干的契纸,瞪着上面娄俊才的小章,一时无话可说。
有了这张契,到时他要不认账,凌湙就可以直接找武大帅,证明这是自己凭本事拿到的东西,无关强取豪夺之意,兵不厌诈啊!
只能证明他聪明。
娄俊才却是讨好的凑在凌湙身边,眼神闪闪的问他,“大人,您准备在这里呆几天?走时能不能把我捎去凉羌?我化个护卫跟着你,真的大人,我非常想去看看草原风情,向往纵马归林的畅快,还有马奶羊奶皮子,我一点都不嫌弃,从小就觉得你们族人自由自在,如同天上的鸟一样快乐。”
凌湙僵着嘴角听他展望游牧□□日子,瞬间觉得娄府台的决定是对的,就娄俊才这样,出去不肖两刻,就该入土了,当然,也由此能看出,他被拘在陇西府不得自由的憋闷。
这应该就是独苗苗的待遇,痛并快乐着?
想到此,凌湙便点着毡包外的凌家女眷问,“你口口声声为了两族百姓能过上好日子,那她们呢?叫你拍着玩弄,搞个羞辱人的洞房?”
娄俊才瞪眼惊讶,“她们是罪眷,待遇怎能跟普通百姓相比?再者,即使我不出手,到了边城,也会便宜那里的老爷,下场都一样,没什么好怜惜的。”
凌湙站起身笑,“那正好,大人我初来此地,也没见识过你们的游戏,不如叫我开开眼,也体验一下你们的快乐?”
娄俊才也跟着站起来,拍手笑着附和,“可以,大人有兴致,那我叫他们安排起来?反正东西都是现成的。”
两人从毡包里出来,娄俊才叫着他那帮伙伴,指着凌馥她们聚拢蹲坐一处的身影,道,“兄弟们,把那几个女人再扮上,大人要与我们同乐。”
凌馥见他们眼神不善,又露出了之前拍她们时的猥琐,登时惊的站了起来,不解的望着凌湙,幺鸡攥着刀上前一步挡着娄俊才手指的方向,怒喝,“干什么?再敢指来指去,手给你剁了。”
娄俊才吓的一把收回手,冲着幺鸡委屈,“这位大人凶什么啊?是你家大人要玩我们之前的拍花娘游戏的。”
凌湙对着幺鸡点头,“他说的对,本大人……要体验一把他们的快乐,来呀……”
他一声令下,幺鸡就带着杜猗几人上前,将连同娄俊才在内的几位公子哥全绞了手,娄俊才眼都瞪圆了,望着凌湙道,“大人,大人,搞错了,抓那些女人,不是抓我们。”
凌湙笑呵呵道,“没错,没抓错,本大人又不爱女人,要体验到快乐,可不得需要抓些男人来取乐嘛?正好,看你们一个个身材高挑,瘦弱肖女,扮上该很好看,来来,你们几个妇人,过来搭把手,给他们扮上新娘妆。”
娄俊才连着他的小伙伴,在凌湙说到后头的时候,脸都绿了,看变态似的看凌湙,瞬间搂着自己的胳膊撮了撮,强笑道,“大人,这……这不好笑,还是别开这样的玩笑了,女人多好看,多鲜嫩,我们……呵呵,我们粗糙……”
凌湙摸着下巴不怀好意,一脸色令智昏样,“谁说的,娄衙内皮白肖女,宽肩窄臀,一看就跟传到我们那儿的江州兔儿爷般,是个俏娇的倌倌仔。”
娄俊才这下不止脸绿,头顶都要冒烟了,望着凌湙跟被人渣了的伤心人般,叫道,“大人,我们刚刚签的契纸,我以为……我以为……”
凌湙摇了摇手指笑哈哈,“这是两码事,娄衙内,是你说要带我体验快乐的,别人上不如你们亲自上,大人我记得你们的好,以后若你真去了塞北草原,我会看在今天的份上,多照佛照佛你的,娄衙内,你配合一下,本大人就看个新鲜,保证不坏了你们的……呃,男人那个叫啥来着?贞操?”说完上下瞟了一眼,摇头,“你们大抵都是没有的,所以,害臊个屁咧!”
娄俊才叫凌湙赌的哑口,想说这不是贞不贞的问题,这是尊严问题,然而,凌湙直接招了人吩咐,“快快,把那些喜服喜帐,还有胭脂水粉,全给他们扮上,幺鸡,一会儿你记得敲鼓啊!”
凌馥她们惊过之后,由刘氏带着,懵懵的去捡换下的喜服,扯烂的喜帐,又拿了装胭脂水粉的盒子,由杜猗他们开头,先扒了这些公子哥的衣服,强行给他们将喜服裹上身,尺寸不够的,就用红纱裹着当衣裳,然后头发打散,由着刘氏带人给梳髻插钗。
最后,到了上胭脂环节,娄俊才和他的小伙伴不配合,扭着脸左摇右动抿了嘴唇不张,活活让回过神来的凌馥她们,给画成了鬼一样的大花脸,报复似的给他们上足了胭脂,扑的一身香粉,沾的五颜六色,滑稽的逗的大家全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