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86)
他的手在半空顿了顿,“竟真的就只是入戏吗?”
“当然了!”这小子,对炮友还挺严格,一点喜欢都不允许有,那在立业之前我必须坚守炮籍。
我把问题抛回去,小声地,“不然你以为呢?我喜欢你?你干嘛把我观察得那么仔细,喜欢我?”
他沉默了一秒,紧张似的,却在下一秒露出游刃有余的姿态,“怎会,入戏罢了。“
行,不愧是我亲炮友,有样学样,深得我真传。
造型老师过来理我被揉乱的发尾,小杨递来剧本给我再看一遍。
下一条属于是专业终于对口了,干柴烈火扒衣服,再推着搡着滚到木板床上去。
目前剧本的时间线是一年轮换后的夏季,何释身上穿的是那件浅蓝色短袖衬衣,像我爷爷每年夏天都会穿的那件。
从前看见我爷穿,我还问过他,说您老挺赶时髦啊,衬衫都穿oversize。
他当时呵呵一笑,没说话。
现在我才知道,我爷比我想的时髦得多,人家穿的那叫男友衬衫。
不过,我不敢想的是,为什么只剩下了衬衫。我爷明明那么爱金阳,怎么会只剩下了衬衫。
镜头开拍,我拽着那件衬衫的下摆往上脱,蛮力带着何释一齐倒在下铺,衬衫卡在肋骨之下,我着急,指尖笨拙地去解细小的口子。
扣子圆圆的,是透明的,好像是掉过,又被谁缝了上去。
我的眼神烧断了缝线,扣子崩开,不知所踪,分心去找便松了劲儿,身上质地粗薄的短袖就从脖子上溜了出去。
我的眼珠跟着短袖走,对上了何释的眼睛,我们的火一起烧起来,把孟远州和金阳烧得栩栩如生。
“cut!过!”导演抬了抬鸭舌帽的帽檐,“这回状态对了,很好,无关人等能出去的先出去,下一条拍床戏了。”
除了必要人员,窄小的员工宿舍里已经没剩几个人,导演让我趴伏在何释身上,把能脱得都脱了,穿着条到大腿中部的泳裤,接着扯过下铺靠墙叠着的衣服,散在我腰间遮挡。
下铺是孟远州和金阳放行李的地方,宿舍木柜太潮了,他们俩就把衣服叠得方正,摞在墙边,过得久了,也分不清谁的是谁的,混在一起,你压着我的,我压着你的。
就像床上的两个人。
衣服散了大半,导演亲自来调整出杂乱的顺序,挡好院线电影无法播出的部位,我歪着头看了看身后,嗯,确实有点意思了。
导演也满意的点点头,准备开拍。
几个月过去,我终于迎来了开机前商量好的“牺牲”,虽然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纯属占便宜大礼包。
导演坐到监视器前,调整华画面,“孟远州的身体还要再往下一点,位置要对上。”
我开始还没听懂要对上什么位置,往下挪了一寸之后,我停住了,也知道了“位置”是个什么东西。
而导演仍在追求真实,“金阳搭在孟远州背上的手,再往下伸一点,镜头不会卡到你的手要做什么,但你得让它看起来吧…像在做什么。”
何释小幅度点点头,直接把大手拍在我屁股上,甚至发出啪地一声脆响,虽说是隔着一件散落下来的短袖,但这个明显的触感也不容忽视。
之前我就听说过,导演非常擅长用大尺度画面表现人物心理,而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合作,我也知道了导演的一个小习惯,那就是重要的画面,他极其一丝不苟。
这场床戏就是对于整部电影最重要的情节之一,孟远州和金阳彻底对对方敞开心扉,爱意在这一刻爆发,又因为面临着不可避免的分别——孟远州要回去读大学了,所以这场戏的情绪是十分饱满的。
这么说可能有点晦涩了,当时导演给我讲戏的时候,我也没听太懂。
但导演十分宽容,给了我一个很通俗的解释。这场戏的情绪核心就是:马上见不到了,但我好爱他,所以我要和他干个爽。
我当时就给导演竖了个大拇指,精准,直白,秒懂。
于是我正接受着导演的一丝不苟。
“孟远州再往左挪一点。”
“再挪一点,多了,回来一点。”
作为一名演员,我非常理解一个知名导演对于自己作品的严格要求,所以我十分配合的进入工作状态,随着导演的指令上挪下挪。
但渐渐的,我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挪动的位置,他不是一片草地,也不是一片沙滩,他是一个人体的正面。
一个只穿了一条短裤的,男性的,人体的正面。
而且我们还是对上位置的。
当我意识到事情的不寻常之处后,我表面是平和的,依旧随着导演的指令做当代敬业新青年。
但我的内心,已经提前迎来了寒冬。
白雪皑皑,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紧接着,二剪寒梅,傲立雪中。
对不起费玉清老师,我已经无法再直视这首歌。
“好,这个位置对了!”
导演终于满意,我长舒一口气。
“你们记得动起来啊,动的频率…你们懂得。”
我又倒吸一口气,我怎么就忘了,这他妈是在拍床戏,不是在拍床照,我们还要比挪动得更剧烈!
我的内心已经火山喷发,而寒梅不愧是君子风骨,别说是泰山崩于前了,我都火山喷发了,还是无法让寒梅枯萎凋落。
我紧闭双眼点了点头,迎接名为“action”的宣判。
孟远州与金阳紧紧相拥,紧到接吻时牙齿都磕在一起,紧到勒在对方身上的手臂使呼吸都困难。
孟远州咬着金阳的下唇,“金大哥,你老娘又催你结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
金阳不回答,更用力地抱紧了怀里的人。
孟远州笑着,“我会回来的,我一得空就回来,你要是敢结婚,我就告诉全村人,你是个同性恋。”
金阳也笑,“好,你要是敢不回来,我就去你们学校曝光你,告诉他们,你也是同性恋。”
孟远州应了声好。
他们言语上切断了对方的退路,威胁着,亲密着,又怜惜着。
他们在说爱。
拍摄结束,导演心满意足的离开,同样的员工宿舍,同样衣冠不整的我们,不同样的是,今天有两只寒梅。
由于下面还有戏,我们两个获得的解决方案是:空荡的员工宿舍和两瓶冰水。
何释问我:“哥,怎么办?“
我:“……。”
我哪知道怎么办!倒是把我们分放到两个房间啊!万恶之源就在眼前,你还指望色鬼吃斋念佛?
我开了条门缝,让小杨把手机给我,而后坐回床上,“没事,哥解救你。”
我先来了一首《大悲咒》,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最后的效果是…我佛不渡老色批。
于是又接了一首《万物生》,结果寒梅跟着万物一起升。
左右无法,我只得祭出大招,跟着伴奏给何释献上一曲KTV经典曲目,《拒绝黄赌毒》,附赠声带模仿。
他萎了,我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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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习惯是主角在一起就完结
这个发展速度有人嫌慢,主角有话不直说
这是前世的原因,前世种种造就的命运问题,可以等前世篇揭秘
第95章 他哭过了
当天收工已经是凌晨了,床戏之后是分别,所以后半夜我和何释是分开拍戏的,我在导演负责的A组,何释在副导的B组。
刚玩完寒梅对对碰就给我来异地恋,这谁遭得住啊,于是孟远州思念成疾给金阳写信的戏,我演得十分投入。
可能是深夜容易emo,整场戏没多长时间,我竟然在那张信纸上洋洋洒洒一篇小作文。
但是我写得太过投入,没听见导演喊卡,引得他都好奇地走过来,看我写了什么。
说实话,我陷在情绪里,自己刚才写什么了压根没一点印象,导演把信纸拿走,我就那么呆呆地看着。
导演却突然笑了起来。
我心里一空,赶紧站起来和他一块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