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112)
我爹娘开席了才姗姗来迟,甚至差点忘了今天是我的订亲宴,还问我搞了什么歪主意,怎么生意这么好。
我翻他们一眼,说哪天我死了,你们差不多头七才反应过来吧?
他们呵呵乐,说不能,他们会比我早走。
我没再细究这些问题,把他们领到主桌上一起吃了饭。
满楼红纱帐,楼外红灯笼,别人十里红妆,那是横着的,我这是竖起来的,五层楼红妆。
从晌午吃到夜里,添菜添得我肉疼,一边高兴一边痛,印象那是相当深刻。
等相亲们终于散席,我让账房先生算了算,说亏了多少。
他扒拉着算盘,说跟礼金抵消了,不亏不赚。
我高兴了,说那行,下次婚宴少两个菜,说不定还能赚。
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我往楼上走,总觉得我忘了点什么。揉着因酒水而闷痛的太阳穴,打开何释的房门,我想起来了。
今天它不是我一个人的订亲宴,吃喝玩乐太开心,把订亲的另一方给忘了。
我赶紧跑过去赔罪。
“怎么这个时辰就回来了?还早,快去喝个够罢。”说着,他瞪我一眼,翻身进了被窝里。
“错了错了,祖宗,这不是高兴吗?生辰吉乐生辰吉乐。”
他不理我,卷着他的被子缩到床榻最内侧,软白的蚕结了茧,不让看了。我脱了鞋袜爬上去,扒拉着他的被子,想帮他化成一只蝶。
他躲我的手,“熄了烛火睡觉吧。”
我央求着,“你不给我被子,是要把你夫君冻死在冬日里了?到时候你就是小寡妇,披麻戴孝给我守牌坊。”
他仍旧无动于衷,“喝了酒身上燥,哪里会冷,知忆快睡吧,接待了那样多重要的客人,我这样微不足道的,哪里值得你再费力气。”
坏了,三两句哄不好了,我苡橋捏着他的被角手足无措。
人生气的时候啊,得投其所好,可何释对什么都淡淡的,而且他就是喜欢什么,大半夜的,我也没法子给他买过来。
他还喜欢什么呢...夜里能找到的...
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最喜欢的可不就是我了?
不是我不要脸,纵观他从出生到今日十八,他坚持最久的事就是念书和习武,而他说了,这两样都是因为喜欢我,听我话,所以才做的。
那四舍五入,他坚持最久的不就是喜欢我?都不用四舍五入,他就是最喜欢我。
那我就把自己给他吧。
我跑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接水、烧水、沐浴,而后披着单薄中衣飞奔回来。我也不知道到这会儿过了多久了,再回到何释的卧房,他仍旧维持着方才的姿势。
我爬到他身边去,贴着他,还未开口,他先转了过来,昏暗的烛火掩不住他淡红的眼眶。
他转头,“你又跑去和谁——”而后他便收了声。
我发丝未干,中衣散乱,被发尖的水渍洇湿,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味,我眼见着他坐起身,眼睛更红了,不过是另一种红法。
我忍着冷,往榻上歪斜一靠,头发上的水落在我睫毛上,又滚落下去,沿着鼻梁滑下,如同他的喉结,正上下滚动着。
我稍稍抬腿,脚尖隔着被子点在他的膝盖上,抬着起上眼皮看他,做了些矫揉造作的无辜表情。
近日里,城里特别流行龙阳的话本子,只可惜不日便被朝廷列为了禁书,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私下里传阅着他们也管不着。
为了九月楼的生意,我就去淘换了几本,自己也看得入迷,话本子里的“勾引”都是这么写的。
我觉得写的很好,很奏效,何释的手简直都要把被子攥破了。
他哑着嗓子,“知忆,我们只是订亲,还没成亲呢?”
我不管那些,都长大了,你情我愿的怕什么?
我:“那你是不要我了?”一边问着,脚尖愈发放肆地探进被子里去,只探进去一点,我便知道他是想要的。
于是添油加醋,侧头伸长了脖子,“你看我这儿好看吗?白日里有客人说我后颈好看,可惜了不是个坤泽。”
我瞎说的,冬天这样冷,衣服里三层外三层,谁上哪看去?但我就要瞎说,乾元对伴侣后颈是有特殊情愫的,不亚于唇舌之乐,床第之欢。
像乾元和坤泽成亲,他们便会通过腺体和啃咬腺体来结契。信香交融,命运共绑。
但中庸没有腺体,更没有信香,甚至闻不到伴侣的确切信香,所以只能伪结契。
让乾元咬在自己的后颈,信香融入血液,天长日久,中庸便会自内而外染成乾元信香的味道。
伪结契,意味着归属,和占有。
听我这样激他,他果然撒了被子扑过来,单手捞起我,捏着我的脖颈,“不好看,太空了。”
我:“那你让他不那么空,好不好?”
我感受到他克制地摩挲着我的后颈,但越克制,他拇指厚茧的触感越清晰。
他的声音更哑了,一字一句地侵占着我的领地,“我让他不那么空,你再去给别人看,别人会觉得更好看。”
我没忍住,笑了一下,还是告诉他,“逗你呢,我可不给别人看,就给你看。”
我抬起头亲了一下他暴露羞怯内心的红耳朵,“哪儿都给你看,不生气了行不行?”
骤然加重的呼吸喷薄在我耳后,我又正过身子,胳膊抬起抱住他的脖子,“这样看不看得见?”
都能这个氛围了,他要再不进行下一步,我都得怀疑他学的是不是东瀛忍术了。
他的手终于移了个位置,掐住我的腰,转瞬间我便变成了趴在榻上的状态。他的手指在我后颈划了个圈,又痛又痒,接着牙齿穿透皮肤,淡淡的香气传来。
我知道,倘若我是个坤泽,现在闻到的该是异常浓烈的气息,但没关系,我能感受到他炽热的呼吸,兴奋的颤抖,还有勒得我发痛的手臂。
当然,还有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
抱歉昨天事情太多忘了
第123章 前世:和亲
何释天赋异禀,但后天训练不足,比如,他连自渎都没有过。
但这又怎样?何释学什么都快。比如,榻上、桌前、木椅、看台,还有梅花树下。
我教的,我受着,且无比庆幸自己不是个坤泽。
日常就是我叫他离我远一点,找点事情做,你们军营的都这么闲吗。
但后来我发现不是的,那天他跟我说,边境蛮夷来犯,不日将出征平乱,但涉及机密,临出行了才告诉我。不过不用担心,蛮夷小国,最多一年。
当时他在梅花树下抱着我,今年花开得早,花瓣落了我一身。他怕我冷,将衣服都拢在我身上,抬头,看着枝头仍然艳红的梅花。
“待来年梅花开时,我来娶你。”
“说好了,我等你。”
我看着大军远去,心里空落落的。见了烦,不见了想,哪都想。
日子一个月一个月的过,老花魁一直盯着我,生怕我一不着眼就跟哪个乾元偷腥去了。
我表示很无奈,随说九月楼在外人眼里,是不太正经,但是,那都是误解!至少我本人,那还是十分洁身自好的。
但她盯着也好,她盯着,我就知道我是个有家室的人,我心里装着何释,何释心里也装着我。
冬天过了,我把厚衣服收起来,换上稍薄一些的。何释不在,我自己收拾衣物总是不太整齐,但也不至于乱糟糟。
他的衣物在右面,我的衣物在左面,棉衣换成轻纱的时候,他还没回来,但我知道快了,我甚至开始研究婚宴时的菜色。
怎样又显得高档又便宜,我是想从礼金捞一笔的。
十一月的时候,老花魁很异常,总看着我欲言又止,来来回回地从我身边过。
我问她是不是想看何释寄来的信,跟我上楼,可以给她看。
可她说不是,反倒让我跟着她去她住的那间。
然后,她递给我了一身喜服,两身,我和何释的尺寸。金线细密,布料上乘,我都舍不得买这样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