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28)
回应我的是一声轻轻的气息,如果我没听错,应该是一声轻笑。
我立刻侧头看过去,竟真的捕捉到他嘴角一丝没来得及收回的笑,我激动地从床上撑起半边身子。
“何释!这么多天我第一次见你笑!”
我撑在他头侧,忍不住感叹,人长得好看的话,什么都不用做,笑一笑就好了。
就连以我现在这样的死亡角度看他,都是棱角分明的,我不自觉抬起了手,指尖落在了他的眉骨上。
皮肤相触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我在干什么?
就算我刚才是给他一个大巴掌,都没现在这么尴尬,我碰得太轻了,眼神太痴了。
连何释这个gay人高手都嫌我gay了。
我想遁进被子里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才坐起半身,他双臂一揽,我摔在了他的胸膛。
心脏明明在左侧,为什么他的右胸跳动得那样有力。
啊,原来那是我的左胸。
我的心脏。
--------------------
【关于id】
第一批记录的已经整理好发到微博了,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我有没有记错,或者漏掉。
大家可以顺便关注一下微博,有以后可能会用到的重要信息。
【@广木非青】
第32章 烧红胎记
“孟哥。”他紧了紧我的背,“若我多笑几次,你可愿多心悦我几分?”
什么?!
“谁、谁喜欢你了,说过多少遍了,我是直男,不喜欢男人的那种。”
“睡觉!”
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掀开被子把自己埋了进去,心里直骂自己蠢。
何释在信期里胡乱发.情,我跟着凑什么热闹,等他信期过了,说不定又要调侃我。
孟见君,清醒,他可是为了自己爱人,在封建社会里逃婚的人,你在这儿跟人家调什么情!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
我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脑子里回忆着刚才没分寸的丢人事,启动自省功能。
是因为单身太久了吗?
虽然总说何释是林黛玉,小公主,可他是个真刀真枪的男人,我一定是寡了太久,看男的都看出花儿来了。
唉,我是不是应该考虑考虑谈恋爱的事了,出道十年的老糊比谈恋爱,舆论反馈会怎么样?
虽然有老粉对我日常催婚,但我要是真婚了,她们能接受吗?
算了,还是在短视频上多刷刷女孩扭转一下审美偏向吧,最近大数据推送都知道我爱看古装帅哥了。
我在胡思乱想里睡了过去,还做了梦。
梦里的我到了火焰山,厚重的热空气像被挤在地铁早班车,令人呼吸不畅。但我的某部分意识大概知道,是我头蒙在被子里睡的缘故。
我想醒过来钻出被子,但头脑昏沉,转眼又来到一间着了火的房子里,我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古装,烟熏雾绕之间,我的裙摆着了火。
火苗烧透了我的衣裤,小腿传来清晰的刺痛,与小兄弟抹辣椒油的感受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身临其境。
声明,这只是个比喻,我可没缺心眼到往那儿抹辣椒油。
下一秒,木门被撞开,冲进来一个男人,高高壮壮的,像是之前梦到过的,投壶的那两个男人其中之一。
他拉着我出去,冰凉的水泼在我裙角,缓解了恼人的热痛。
再下一秒,我睁开了眼皮,感受到何释正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他打开了空调。
“何释…”
“吵醒你了?”他把我身上的被子往下拽了点,“不可闷在被褥里睡,三岁小儿都晓得。”
“哦…”还不是怪你,笑那么好看干什么。
我下意识曲身摸了摸小腿,其实我的小腿上有一块胎记,红色的,听老孟给我讲,出生时我爷就皱着眉摸了两下,说是我上辈子受过的灾。
他还说,我上辈子修行时间不够,没能把灾星修满意,不是短命就是罪孽深重,才带了这么一块红胎记。
老孟嫌他讲得不吉利,不让他继续说。
但我爷怎么可能听话,继续神叨的,说红胎记已经替我补够了修行,这辈子是好命百岁。
老孟又不嫌弃了,让他继续说。
我爷则继续不听话,扭头转了话题,再也没提过胎记的事。
我无意识地搓在小腿上,何释拧着眉心,伸手提起了我的裤脚,眼里的情绪更深了。
“孟哥,你曾受过灼伤?”
“胎记,就是太红了点,谁家烧伤这么平整。”
“嗯,该是狰狞可怖的疤才对。”
我感觉他话里有话,但我没直接问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而是状似不经意地,“怎么?谁被烧伤过吗?”
“曾经的友人。”他好像陷在情绪里,没怎么费力回想,脱口而出。
“她还好吗?”我轻声试问。
他嘴唇颤动一分,突然投眼看过来,紧紧盯着我。
每次他这样看过来,我都觉得他想表达的不止说出来的,但也只是一种直觉,亦或者错觉。
我等着他开口。
“他很好。”他这样回答我。
“哦哦哦,好就行。”吓我一跳,说话间隔这么久,还以为又勾起他什么伤心回忆了,“大难后必有福,你朋友以后就会顺遂了,我爷爷总这么说。”
他点点头,手指刮蹭了一下我的胎记。
他的动作太柔,瞬间激起我半条腿的鸡皮疙瘩,我赶紧放下我裤脚,把小腿藏进被子里。
他呆愣地看着我,眼神揶揄,大概是在嫌弃我反应过激。
“呃…”我没接茬,揉了揉肚子,下床往门外走,“该吃晚饭了,我去看看我妈做什么饭,你休息。”
临出门的时候我又回头,“离开或留在这边都看你,想起来什么是可以和我说的,我没打算赶你。”
我踩着拖鞋往外小步快走,小腿内侧的胎记像着了火似的,不是疼,却烧得我痒意泛滥
我跑去厨房,梁女士和老孟在洗菜。
“妈,今儿做什么?”
“买了点羊肉卷,涮锅。”这是老孟爱吃的伙食,说出来都带着笑。
“小何有没有忌口啊?”梁女士一边哼着自创小调一边问道。”
“没有吧,不知道。给他留个清汤锅,早上有点上火。”
我不知道信期的源头,但总归是发热,也确实上火,虽然说八成是上的欲.火吧,但吃清淡点总没错。
我倚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俩忙活,撸起袖子打算帮忙,才迈进去一步,梁女士像后背长了眼睛似的,腾出一只手把我往外轰。
“等你成家了,有的是家务活让你做,着急这一会儿干什么,”她摆着手,“去找小何腻歪去,别在这儿添乱。”
“我不去。”
“吵架了?”梁女士停下手头的动作,小心开口。
“没有。”
卧室里的大红装饰都是他们的心意,我舍不得拆,现在加上何释的信期,活脱脱一个暧昧因子培养皿,我别扭。
梁女士不认可我苍白的回答,她在手边的毛巾上擦了擦手,把身前没洗完的菜推给老孟,拐着我的胳膊,拉我到他们的主卧。
像邻里八卦一样,她拉过我的手叠在掌心,还往门边瞅了瞅,颇有街边讲小话的氛围。
“儿啊,我知道,你们陷入爱情的人呢,都眼盲心盲。”她舔了舔嘴唇,看起来有点紧张。
她继续道:“今早的时候,小杨跟我说了挺多的。”
小杨?他不是个多话的人,能说什么让梁女士这么坐立不安的,我示意她接着讲。
然后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梁女士在自己家里,用背着别人讲坏话的音量,和我复述了今早她和小杨,信息量极低,但引申义极丰富的对话。
总结来说,小杨从我妈嘴里得知,我并没有何释这样一个发小,因此怀疑何释是我在南城的艳遇,还把何释那些直播乌龙之类的讲给了梁女士,进而两人得出结论,我们的感情不靠谱,我撒谎“发小”的动机很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