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67)
唉,不如听听导演的意见,我凑过去看导演的打分表,一些配角演员都有了着落,只有顶头上那个“男一”依旧空空如也。
我有些抱歉,本来就开拍在即,找演员的时间根本不够了,我还这么挑剔,只好指出那个看起来不行的小鼻男的名字,“这个我比较能产生感觉,不然就他?”
导演还没说话,何释的凳子又呲啦一声,刺耳的声响堪比牙科的医疗器械,我给他一记眼刀让他老实待着,他眉毛嘴巴同时一撇,甩头看向另一边,以我的角度不太能看清他的正面。
导演依旧在端详我的打分表,最终摇了摇头,语气肯定,“你这不是对他有感觉,是矬子里拔将军。”
他说的有理,有何释在,我看谁都是矬子,心里有位真将军,还怎么拔得出假将军?
导演仿佛看透了我的想法,放下打分表,“我年纪是不小了,但也不是不上网,你挑出来的这个,是所有人里跟他长得最像的。”
说着,他用纸在何释的方向点了一下,“网上说的都是真的?”
我去,不仅被他看出来了,还被他挑明了。
挑男朋友挑了个跟何释长得像的,那何释会不会察觉我喜欢他,我犯了炮友禁忌,他还会愿意和我维持关系吗?
而且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
虽然我和何释变成了炮友,但我们没在一起,网上说的确实是假的。
可是小杨在这儿,在小杨那儿我们就是情侣,我要是不认,小杨估计得以为我是个水性杨花大渣男。
可要说是真的吧,我们又只是炮友,认下了,多半会被何释嫌弃自作多情,就此终止炮友关系。
唉,半真不假的,根本没法说。
我在内心百般纠结,导演却会错了意,安慰我道:“没事,同性恋不算负面新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别滥交。”
导演的眼神锁定我,生怕我也脚踏三条船,于此同时,何释也死死地盯着我,应该是在警告我不要炮友失格。
我赶忙解释,“不会不会,我私生活没有问题,烟都戒了,酒也是。”
导演点点头,看着我,“那…你和这小伙子是?”
完了,问题又绕回来了,我是真不知道怎么答。既然不会答,那我就…
场外求助!
我扭过脸去,眼神寻找何释,想让他来回答,他愿意怎样定义我们,就怎样定义我们,我不会因为他的任何答案而去终止关系。
结果他好像还在生气,不看我。
我只得硬着头皮叫他,“何释,我们,算什么关系啊。”
问完我就想呕,这语气,这措辞,看在不知内情的小杨和导演眼里,宛如那个羞于启齿恋爱事实的小娇妻,尴尬的一批。
何释终于扭过头来,迎着王导探究的眼神,和我求饶的眼神。
希望他一定在朋友和恋人里选一个,别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炮友,不然我会成为导演心里的负面新闻预订者。
但他压根没看我,和导演直接对话,“我是他男朋友。”
啊,原来他会这样回答。
我感觉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即使我心里非常清楚,这是他在外人面前,给我们隐秘关系的一个体面,给我一个的体面,但我还是心动了。
没想到啊,原来我是个花痴脑。
导演把两张打分表卷成圆筒,一下下在手心里敲着,他问何释,“你头发可以剪吗?不会太短,现在见君这种长度差不多。”
何释微皱眉头,有些纠结。
我的头发长度,大概是不做造型刚好挡过眼睛,但是…这怎么还闲聊上了?老一辈人都看不惯男孩子留长发么?
导演叹了口气,“你不剪可能不行,男一的原型就差不多是见君这个长度的。”
什么意思,导演这是要让何释…演男一?可他之前根本没演过戏,对自己的头发也很宝贝。
紧接着,导演拿出一张老照片,黑白的,递给何释,“喏,就这种,你外形也挺合适的,剪了试试戏,就不用看着见君跟别人在戏里卿卿我我了。”
应该是怕我串味儿,听见“卿卿我我”四个字,他的表情由不情愿变成了纠结。
但我仍然不认为他会为了我剪发,反正我洗洗澡照样用,比不上他的头发金贵。
可我却猜错了。
何释放下照片,“我剪。”
第74章 醋缸翻了
“我剪。”
我没听错吧?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为了我,愿意剪掉受之父母的长发。
虽然确切地说,是为了我的气息纯粹,但四舍五入一下,也算是为了我吧,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行,今天也不早了。”导演起身,拎起自己的外套,递给我一张照片,还有一张手写小纸条。
我接过照片,照片上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矮的那个很明显能看出来是我爷爷,高的那个我不认识,在脑中搜寻了半天,也没有相关印象。
至于纸条,边沿皱褶参差,字迹潦草,勾勾划划,很有艺术细菌呐,一看就是导演边想边写的草稿。
①按照片剪发,禁止造型师干涉,到当地小理发馆剪。
②衣食住行融入本地,不居住酒店。
(居住地址:罗婆庄三村194号)
③同居培养感情,真有感情了概不负责。
④全片按照时间线拍摄,保证情绪递进准确。
导演穿上外套,叮嘱道:“所以我只会给你们提前一天的剧本,我就要你们最真实的反应,而且,你们两个的剧本不准互看。”
我点头答应,不愧是王导,拍摄习惯这么清新脱俗,早说不就好了,吓得我以为剧本里要我做多大牺牲呢。
可我还是担心,这么草率的决定了男一,“导演,何释他没有演戏经验,您确定…”
导演大手一挥,“你们俩有感情基础,日常戏没有压力,等你们随着故事进入角色,重头戏也会迎刃而解。我挑演员只看贴不贴脸,演技是可以手把手调教的,放心,回去休息吧。”
因为导演叫我到了直接过来,我们的行李箱都还在手里,三人推着往外走。
回到海城,气温回升了很多,但凌晨温度依旧不容小觑,我一手裹紧外套,另一手缩着袖子拉行李箱,暴露在外的指尖好像已经被债主砍走。
路过小胡同,穿堂风一吹,好嘛,整个人都被债主砍走了。
瑟缩着,背后却捎来一股热气,带着体温的厚外套被披在我肩上,身后的人长臂拽着衣襟为我拢了拢,天,这就是幸福吗?
古有卖主求荣,苦有卖身葬父,今有我孟见君,卖炮换爱。
我把我们两个人的前襟拽在一起,紧紧的,假模假式问他,“你不冷吗?”
他要是冷,还把外套给我,那我是不是能小小得意一会儿。而且他把外套给我,没给小杨,那我是不是在他心里的位置确实特殊。
我期待着。
何释:“我自小练武,体热,未觉冷。”
我:“……。”
哦,就热了把我当衣架子呗,好不容易给他买身新衣服,还不爱穿,嫌热。
嘴巴不会说话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我想让他直男的时候,他gay里gay气,现在我想他gay了,他又给我直男言论。
何释:“孟哥身量小,体力差,又瘦弱,自然体温低。”
他什么意思,这几个形容词加一起,是不是在嫌我虚。已经秋天了,还是大凌晨,觉得冷不是很正常嘛。
什么叫我体力差,我瑟缩归瑟缩,拉行李的脚步可是一点没停,我也是当过唱跳爱豆的人,体力很有保障好不好。
他这是二次质疑我男人的尊严,我必须反驳,“我哪里体力差了?我——”
“孟哥。”
没说完,他打断我,突然靠过来,贴在我耳边,说出来的几个字让我几乎顿在原地。
“床上,体力奇差。”
怎、怎么突然间就gay了起来?还有点霸道总A那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