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6)
我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小心询问,“是因为这个吗?”
他没有回答我,表情依旧凝重,我理解为默认。
放在平常,我一定不会再去贴他的冷屁股,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说错一句话就跟我甩脸子,又不是什么大导制片,我才不伺候。
但现在却是反常的,我不由自主地开始安抚他,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就像是,做过很多次一样。
“我们大将军,没关系呀,因为外表质疑你的人都是酸你,他们肯定都没你长的好看。”
我们大将军?我为什么会这么叫他?
“不是。”何释终于扭过头来看我,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孟哥,我不愿听别人议论我的长相,但我竟不知缘由。”
他按着额角,眼神迷茫,“我想不起来。”
我舒了一口气,不是生气就好,看他难受的样子,我把碗往他跟前推了推,“才一天着什么急,我们以后慢慢想,来,先吃饭。”
他不听,又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没什么效果吧,低下头继续吃饭。
吃完回酒店的路上,我给他买了一本文言文辞典,虽然他不说那些个“孟兄”“在下”了,但依旧之乎者也。
刚进酒店大门,我没注意,一个半大小孩儿猛地撞在了我身上,我脚下不稳,后仰着摔在何释身上,我们两个齐齐坐在了酒店大堂。
我俩身体挨得近,以至于我清晰地感受到,何释再一次出现了“浑身过电”现象。
孩子妈妈给我们鞠躬道歉,我摆摆手表示没事,反过身去看何释。
他眉心皱起,双眼紧闭,手指发白地捂着前额。大堂的服务员跑过来扶我们,我一个尔康手把他们挡在三米之外。
“何释?你是头疼,还是…屁股疼?”
他咬着后槽牙艰难开口,“父亲,我不愿。”
什么?
这话没头没尾,让我突然加辈,但看他眼睛黑沉沉的样子,大概是又想起什么了。
刚刚在餐馆的时候也是,我不小心贴了他一下,然后他浑身一抖,紧接着变身大猛A,最后恢复了部分记忆。
等等。
我好像参破了让他恢复记忆的方法。
“对不住了兄弟!”
我蹭得站起来,像刚才一样,背过身去摔坐在他身上,果然,他浑身又一抖,眼神更沉了一分。
我突然特有成就感,怪不得我做演员火不了,原来我的技能点在医学上。
“怎么样?你想起什么了吗?”
他眼神慢慢清明,“孟哥,我们坐在此处,略有不妥。”
刚才太高兴,忘了自己还在酒店大堂,我赶紧往四周看了一圈,已经有路人举着手机在拍摄了,而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有人认出我是明星了?!
我怕不是糊得心理变态了。
不容我多想,何释一把把我拉起来,握着我的手腕往电梯口走,我被他拽进电梯里,他已经学会了怎么使用,正确地按下了我们的楼层键。
“抱歉孟哥。”他松开了我的手腕,向我解释,“方才见了人群,不自主便想躲。”
他今天说了两次“不由自主”,难道是脑子忘了,身体还记得?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大猛A的台词,男人,你的身体记得我。
完了,那本强制爱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我决定下次找一本小甜饼,冲洗我脑子里的废料。
“孟哥,你可是生我气了?”
“啊?”怪我,神游太久了,“没有没有,那种社死场面,没谁不想跑,没事,这有什么的,以后记得别说方才了,说刚才。”
说着,电梯门开了,我一边走出去一边给小杨打电话,得让他注意一点网上的视频,毕竟刚刚的我看起来,就像是要把何释一屁股坐死。
我把事情跟小杨大致讲了一遍,将事情描述成我在大堂摔了两次,还是在别人身上,而且第二次是我主动的。
小杨沉默了许久,试探着,“孟哥…,追女孩子是不能这样的,主动也不是这个主动法呀。”
我:“你误会了,他是男的。”
小杨:“男的也不能这样追啊。”
我:“我是直男!”
我无法理顺他的脑回路,只听他在那头吞吞吐吐,“孟哥,你要顺势出柜吗?说不定能上个热搜,总让公司买,怪不好意思的…”
他什么意思,讽刺我糊吗?好你个小杨。
虽然他在电话那头看不见,但我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杨玮,我要把你的本名公布给全剧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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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释:父亲,我不愿。
孟见君:谁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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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喜提热搜
小杨识相闭嘴,说会告诉公司,好好做舆论监控,我姑且相信,回到酒店房间,继续我未完成的实验。
“何释,你能抱一下我吗?”
他没有回答我,不管是表情还是眼神,全都一丝不动,怎么,抱这个词汇还有古今歧义吗?
“抱,拥抱,你抱一下我。”
我冲他张开双臂然后回揽,拥抱空气向他示意,如果他再不回应,我就会像屎壳郎的兄弟,空气壳郎。
“快点,我有重大发现!”
他抿了一下嘴,连带我张开的双臂一起搂进了怀里,那一瞬间,他果然又“过电”了。
我确定这不是巧合,我似乎真的能帮他恢复记忆,难道我就是传说中被选中的人,是被封印力量的救世主,是蒙尘世间的远古神器?
不,神器就算了,托何释的福,现在我脑子里神器等同于马桶。
我迫不及待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然而他却抱着我不撒手了,“何释?可以了。”
我推他,他不动,反而抱得更紧,像久别重逢,更像临行送别。
真不愧是武将啊,我心说等你回到那边,谁质疑你你就抱谁,让他窒息在你的怀抱里,做鬼也风流。
等等,什么味道?
我吸了吸鼻子,一股淡淡的香气淌过鼻尖,我不爱喷香水,分辨不出这是什么香,但闻起来倒是很舒服,像下过雨的春天。
“何释?可以放开了,抱一下的意思就是马上放手,明白?”
他慢慢松手,我这才意识到他状态不对,摇摇晃晃地站不住,身上微微发热,那股香气似乎也是从他身上发出来的,包裹着腾腾热气。
我赶紧把他扶到床边坐下,“发烧了?怎么突然发烧了?”
“不是,我无碍。”何释将手搭在后颈,以这种别扭姿势开口,“刚才,我想起一点,有些恍惚。”
“我就说!”果然,我就是他触发记忆的开关,我把我的想法都告诉他,“我们多拥抱,你肯定很快就能回去了。”
我以为他会很高兴,结果非但没有,反而眼神飘忽。
“孟哥,原来你是因此事才向我讨抱吗。”他把问句说的像陈述句,无起无伏。
“不然呢?我们再抱一下吧,我们多抱抱说不定明天你就能想起来,后天你就能回去了。”我跃跃欲试。
我将近三十年的人生啊,终于要有高光时刻了。等以后,我可以在我孙子孙女面前装逼,告诉他们爷爷我帮助过时空穿越者。
不像我爷爷,他的光荣事迹是讲鬼故事吓哭过几个小孩子,小时候掏了多少鸟蛋。
但在何释面前,我永远只有被浇冷水的份。
“抱歉孟哥,我有些不适。”何释捂着前额低声道,并且强调,“每次回想都有不适。”
“啊…我才应该抱歉,没考虑到你。”我一时兴奋,竟然忽略了何释的状态,仔细想想也是,他每次回想之后脸色都不太好看,“没事,我们慢慢来就好。”
我看他刚才捂着后颈,现在又捂着额头,“是刚才在大堂磕到了吗?还是头疼吗?”
他不说话,面露为难,又好像有些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