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11)
在彻底睡着之前,何释突然开口。
“孟哥,可是我的错?”
“嗯?”
“小杨哥不悦,你亦然。”
“瞎说什么呢。”我抓起床头纸抽砸了他一下,惩罚他因为这点破事把我叫醒,“你今天陪我玩儿游戏,我特高兴。”
我慢慢闭上眼睛,重新酝酿睡意,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见他笑了,听错了吧,他怎么会笑。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停留在一个画面上,好像是两个古装男子在街市投壶,其中一个百发百中,把投壶的老板赔得额角直冒汗。
就在我以为是个美梦的时候,画面骤然破碎裂开,我险些再次惊醒。
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大概是之前拍过的剧吧。
一定是我太敬业,入戏太深了,睡着后脑子里闪过的都是剧本画面,我怎么还不火,简直天理难容。
明年的紫微星啊,你降落之前能不能替我美言几句,我作为尔康星陪你天降啊。
胡思乱想着,我睡沉了,却不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小杨就发了昨天拍的物料,看来是通宵剪辑,打算早发早完事,还能补个觉。
只是我们都没有料到,网友们都是能干大事的人,我的物料视频不仅没能澄清性向,还让我拥有了一个cp超话:何我做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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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草率且直白的cp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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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初吻
常言道爱豆不搞基,迟早变糊比,我的爱豆生涯十分短暂,因此还没接触过此类业务。
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说实话,我在娱乐圈十年了,不要跟我说不懂cp不懂炒作,那纯属放屁。
只是炒出来的热度就像萤火虫,好看,但命短。我点开热搜榜单,很意外,这次主榜热搜名次居然也不低。
热搜榜21:孟见君澄清
这词条买的,一点儿点进去的欲望都没有,要我买,我就写#孟见君说他不是gay#,高低得冲进一环。
不过,即使我再不想点进去,我也得看看澄清效果。
果然,我单纯不做作的手机日期立了大功,大家也都倾向于相信我,并发出了“虽假但磕”的声音。
@创死西皮狗:破案了,暧昧中,推拉罢了。
这位兄弟我再熟悉不过了,她每次都能在前排,究竟是谁给她点的赞,顺手点开她的主页,我也破案了:孟见君超话粉丝大咖,竟然是位菌菇。
我们家的控评角度,还真是清奇啊。
@磕拉恋人:他们知不知道,这个游戏更普遍的叫法,大概、也许、是“情侣投壶挑战”呢?
等等,还有这回事?小杨是怎么选的游戏,这哪里是澄清,这他妈的是放锤吧!
@玫瑰收藏小铺:小何也太宠了吧,mjj赖皮他纵容,mjj投不进他帮忙,长发美人1爱了爱了!(ps:希望小何别是口罩帅哥,那我就破灭了。
呃…这就是传说中的cp粉吧,虽然很残忍,但我真的好想告诉她,都是剧本啊,都是演的。
我忍不住用小号回复:姐妹你听我给你避雷啊,这是一口断头糖,小何以后不会再有出镜机会了,已经be了呀!
@玫瑰收藏小铺几乎是秒回我:姐妹,mjj不会只拍一部戏,那小何就不会只探一次班,让我们把热度顶上去,给狗公司看看,说不定以后小何就是物料常驻嘉宾了呢!冲啊!
我不自觉笑出声来,她想得可真周到,我该怎么告诉她,小何可能过两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呢?
算了,爱磕磕吧,过两天没糖了她会自己找下家的。
我发消息给小杨让他补觉休息,洗漱穿衣准备出工,出门的时候才六点多,何释还没醒,我怕他到时候不会微信支付,在床头柜放了五十块钱。
虽说有抠门的成分在吧,但一个成年男性,五十块吃一天管够。初中的时候,我一天就花十五块钱,剩下的都攒着,我那时候的梦想是给我爷买按摩椅。
可等我能买得起按摩椅了,我爷的骨头架子却已经不足以支撑我的愿望,可能省钱这门技能就是那时候养成的吧。
刚下楼,才一进大堂,瓢泼大雨忽然就砸了下来,再早那么一分钟,我就得变成落汤鸡,感谢祖爷爷保佑。
啊呸,拜习惯了,我现在哪还有什么祖爷爷,还不如拜我爷,至少他老人家是真升仙了,也是真惦记我。
没办法,只能先回酒店,看这架势,只要雨不是立马停,山路根本没法过人,果不其然,导演说今天上午休息。
旁边何释还在睡着,我感觉不对劲,大将军不应该闻鸡起舞吗,这点儿还睡。
我拉开一点窗帘让天光透进来,发现何释脸色有点发红,蹲下一摸,坏了,肯定是发烧了。
病号可不能在地上躺着,不会是睡地铺睡感冒了吧,大夏天也不至于啊。我费劲巴力把他扭上床,他皱着眉头悠悠转醒。
“孟哥…”
“哪难受?”
“孟哥…”
“孟哥不难受,嗓子哑成这样,你还是闭嘴吧。”
我举报,这有人搞低音炮诱惑。
我在药箱里翻找,给他扣了一片尼美舒利,要喂他的时候我又犹豫了,我俩不是一个物种,有不同的身体构造,那他能吃我的药吗?
或许我应该找个中医馆抓草药,可外面瓢泼大盆的我出不去,何释一直嘀嘀咕咕地叫我,勾起了我深埋内心的父爱,我没办法,只能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古法给他治疗。
多喝热水。
“来我扶你坐起来,喝点水。”
也不知道他听见我说话没有,一动不动的,我用了好大劲才让他坐起来,整个人热烘烘的,散发着不知名的香气。
下一秒,香气陡然浓郁起来,这一刻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他妈可不是什么发烧,他是要发.骚。
“孟哥,我,信期已至。”
低哑的嗓音给我最后通牒,就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他突然不虚了,腰也直了,头也正了,连眼神都比往常有攻击性。
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物种,但我们约等于同一种性别,他眼里的情绪我再清楚不过。
小鸡词典说了,乾元在信期没有理智,只有本能。
但何释说了,这里既没有乾元也没有坤泽,他的症状会减轻很多。
我捂着他越靠越近的脸,试图唤起他的理智。
“你们古代那边儿,十五六岁就结婚了吧,想想你的妻妾竹马小情人,你不能出轨啊兄弟。”
他的嘴唇贴在我的手心,呼出的热气湿乎乎,被闷住的声音更加低沉,“我听不懂。”
关键时刻你听不懂,我动用我多年来拍古装剧经验,“问你可有婚配,不得背叛家中妻妾!”
他一把拉下我的手,猛地靠近,和我的鼻尖撞在一起,“大婚那日,我逃了。”
逃婚?看来他又想起了一件事,我不露声色,想引他顺着说下去,要不一会儿清醒过来就想不起来了。
“你为什么要逃?”
他顿了一下,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看着我的眼睛,没有说话。
“好吧,你又忘了。”我瘪嘴道。
“是你忘了。”他反驳我,搭在我腰上的手渐渐收紧。
我忘了?
我怀疑他现在被信期憋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床头柜上的尼美舒利塞他嘴里。
还没拿水,嘎嘣一声,他咬开了,那张俊脸瞬间扭曲皱褶。
“苦死你。”
趁他不备,我想推开他站起来,窜起来没十厘米就被他拽了回去。
或许是我的动作把他惹恼了,他眼里的火烧得更可怕,一手扣着我一手扣着水杯,“我原想着只是抱抱你。”
什么叫原,什么叫只,那他现在还想做什么?
“是你自作自受。”
那是我被堵上嘴巴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别问我为什么堵的是嘴巴,耳朵反而聋了,当时他水杯一撒,按着我的后颈贴上来,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脑袋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