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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个夜晚中的水上灯与梦(59)

作者:凯奥斯 时间:2021-09-08 07:17 标签:快穿 强强 情有独钟 边缘恋歌

  “公平点讲,伍季的坏脾气发作起来人畜不分。除了上级,他对所有人都不友好,不单是针对我。”
  “你继续骗自己吧,”埃洛又往下放了几张照片,全是血淋淋的死亡现场,“他对金冬树不那样,他们下班了还会一起去喝啤酒呢。”
  我的手指神经质地抽动一下,我控制住没让埃洛看见,不过他还是说:“对,我知道金冬树。厉害的、年轻的、英勇的女记者金冬树。我本来第一个想做掉她,不过,大餐要放到后面才有价值。”
  “你找不到她的。”我都不知道她在哪儿。
  “那我们试试看。”埃洛不置可否,“话说回来,有理由或者没理由,伍季把你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你,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团糟。”我一字一句地说。
  “这要取决于你从哪个角度看,亲爱的。我把它看作是一场营救,有点麻烦,但是既然是为得到你而作的铺垫,一切就算是有意义的。”
  “把我从什么中救出?从正常的生活?伍季和我是上下级,他命令我做事,我拿到薪水,没有可抱怨的地方。”
  “不抱怨,这就是你的毛病。”
  “一般来说我们管这个叫做美德。”
  埃洛咕囔一声,翻了个白眼,“都是鬼扯。你知道谁会在意所谓的美德吗?蠢人。没法改变自己的处境,又不敢痛快说出口给人知道,装出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任劳任怨,满腹牢骚没人敢讲时才自我安慰,起码自己品德比别人来得高尚。”埃洛拽着我的衣领把我往下拉近他,将脸颊轻轻贴上我的,亲切地说:“你同他们可不能一样,你要上品得多。”
  我在心里冷笑,也不过是他以为罢了。
  “伍季的死讯是给你的第二则讯息,头一次寄给你的盒子解开了么?”
  我摇摇头,余光又次扫到伍季扭曲涨紫的脸,我皱皱眉,实在不想再看下去,重新坐正身体。“我拿到了东西,只是不晓得意思。”
  埃洛笑眯眯地给我把衣袖挽上去,给我做手部按摩,“不用着急。”
  我面无表情请他告诉我答案他偏要故作神秘,“不急,反正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在一起。”
  “警察会找来的。”
  “他们倒是想呢。”埃洛嘲笑一声,我凝视着他在我手腕上按压的手指,问道:“我的手表呢?”
  “你用不着那个。”
  “我想看看时间。”
  埃洛耸耸肩,没有特别反驳,进了卧室取出来一块表,白色表盘,银指针滴滴答答前行,埃洛亲自给我戴上,欣赏地打量了一会儿。“很衬你。没怎么见你戴过,是谁的礼物么?”
  “随便在商场买的,戴着玩,不是什么好表。”我低下头调整了下表带的角度。埃洛觑了我一会儿,冷不丁地开腔:“我猜你一直都想知道来着,刘致远的情况。”
  “怎么了?”
  埃洛不满地皱起嘴唇,“你的态度得再迫切点才行。”
  我歪了歪头,“好吧。请你告诉我外面现在发生了什么。”
  埃洛对我的表现不大满意,不过现在他迫不及待想把这个消息分享给我,便无暇挑我的毛病,“刘致远死啦。”他轻快地说,“唯一可能的证人,或者嫌疑人——亲爱的小记者你却不见了,城里都乱成一锅粥啦。”
  想也猜得到情况一定不妙。最后一个单独接见的来访者,就职的报社本身刚发生过凶杀案;加料的饮料,浴室里的打斗痕迹,我猜埃洛进去的时候一定注意没留下证据,别人不知道现场还有第三个人,我又适时失踪——埃洛做出个从空中拽出什么的动作,笑道:“大标题:丽花日报记者疑似谋杀市长后逃逸。要多刺激有多刺激。”
  “你为什么一定要他死?”
  “一来是为了你......”
  “我和他可没仇。真正的原因。”
  埃洛慢吞吞地说:“为了给你泄愤......和给你一个逃不掉的理由。看,现在你出去澄清也不会有人相信了,大众只会想,如果你是无辜的,为什么要逃呢。”
  他说得没错,就算我活着,在他成功摧毁我所有的社交网络以后,我再无处可去了。暂时还没到那一步,只是暂时,我不知道他想要、且能够做到哪一步。
  “你要彻底毁了我么?”
  “不。”埃洛说,“我要让你真正地活。”
  那么就是,他竟自大地想要从新塑造我。
  “别的原因呢?杀死市长不是小事,阻止我跑路该只是个附带的好处,我猜你和他是私人恩怨。”
  “那倒确实是。还是当年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养殖场可不能随便乱开,得有人给发张执照才成。”
  那么就是这样了,根据我手头已经有的信息拼拼凑凑,能够得出大致的真相。即当年的金梦是个血腥的人类养殖场,运转多年后被外人觉察出不对劲,或许是记者,回去后写了报道却被压下来,上层施压紧急将福利院中能够泄密的人清理个干净,只余下个别不重要的小角色。埃洛侥幸跑出来后对当涉事的人施加报复。
  不过如此简单。
  “或许刘致远是那个发执照的人,但是以他的职位未必敢做这种遮天的大事。”
  “那我就不管了,我只杀到这里,私人恩怨到此为止,”埃洛百无聊赖地吹了声口哨,“我又不是要个正义什么的,就是报复回去找找乐子罢了。”
  我们暂时说到这里,埃洛不知从何处翻出一副耳机挂在耳朵上,并且从那以后就很少再取下。
  这里只有一张床,埃洛当然要同我睡在一起。这件破旧的房间唯有一点好,就是大门配的是指纹解锁,他深知我跑不掉,既无武器也无力气,无法对他做什么。我们头并头肩并肩躺着,他毫不忌讳地在我旁边熟睡,有时会伸出一条臂膀压在我身上,围栏似的将我缠在身边。这样情况就变得诡异了。我们间的心理距离很难支撑起这么亲密的接触,刚开始那会儿我睡不沉,并且多梦。偶尔梦见金冬树,渐渐地习惯之后就没怎么梦过了。
  我感受他的气息萦绕身周,无法避免地从中嗅到危险。这种危险感从我们初次见面就隐现在我大脑,直到如今我也不能领会我的内心究竟会将我领向何处。一部分的我在暗中低语: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不予置理,装作听不见,就算那声音是从我体内发出来的。

56、皮埃罗 15
  我问埃洛,“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你。”
  “你已经把我抓在手上了。”
  “不,还不够。”他只是说。“不过我们会磨合好的。”埃洛模糊地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而尖锐的牙齿。
  我放弃争辩,暂时不得不瞩目于身体的需求。“我饿了,我要吃饭。”
  “求求我吧。”
  他看这作驯化游戏的步骤。
  那么我就求他。
  隔绝外界,限制交流,严格掌握并控制住我的需求,他一定很享受这种完全掌握另一个人的快感,遗憾的是我无法完全让他如愿。
  其实我连羞耻心都很欠奉,他以为让我说几句软话、做些低三下四的请求会让我感到羞耻,不,我只是不太习惯而已,非要如此的话我是可以做到的。如此一来,他倒先不满起来,暴躁地指责我比他想象中还没有自尊。
  说来可笑,每一世都是如此,旁人擅自将自己的臆想的影子投射到我身上,满心以为我会如同他们预测一般行为动作,一旦我的作为不如他们意,他们倒比我先一步觉得冒犯起来,一心认定那是我的毛病。其实呢一开始他们就不该对我期待什么,我又不是生来为满足他们的精神需要存在的。
  开头埃洛想逼我做种种以为我会不愿意的事,他失策了,我的底线比他想象的要低得多,倘若说上几句好话能免遭一番精神荼毒,我当然乐意去做。我的顺从叫他不满,埃洛调转方向,行事愈加过分,非要让我露出明显的排斥抵触情绪,他一步步收缩对我的控制以试探我的忍耐底线。比如说吧,一开始,食物只是少些,倒还算正常。逐渐地分量在减少,直到很难达到让我饱腹所需的程度,并且演变成生食,带血的牛肉、菜叶子、活虾子,鱼子,这些他都给我过,我能怎么办呢,只能乖乖吃下去,好在那些都是能生食的东西,否则在他之外我还得担心患上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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