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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笑情夫(22)

作者:路过的老百姓 时间:2019-06-08 08:38 标签:甜文 强强 悬疑推理 业界精英

  谈话间,三人已是到了客厅分宾客落座,钟富和假道学挤在一处,两个汉子,一壮,一高,像是一对胖瘦头陀。
  早有家里的阿姨送上茶水。李兰舟笑着说:“这次前来打扰,是因为还有一些事情并不明朗,想要贾夫人配合调查一下。”
  贾泓点了点头,却听李兰舟话锋一转:“许小姐,不知道你多久没有回秀水家里了,我曾听你在画室的工作很忙,时常就此睡在画室里,连家都不回了。”
  面前的母女没想到李兰舟会问这个,互相看了看,竟然有点局促。
  良久,许丽丽才吞吞吐吐地说:“年前我曾经来过一回,那时候爸爸还在……”
  “许教授在学术界德高望重,只是,许夫人,我听说教授他之前,并不是精研目前项目的,而是另有他学?
  你既是他的大学同学,同样也早早就嫁给了他,我想要向你了解一下,是否当真有这件事吗?”
  贾泓神色平常,像是料到了会有此一问,只是紧紧地握住在一旁的瑟瑟发抖的女儿的手掌回答道:“光跃最早确实大方向在环境污染治理方面,当时,我们还在S市读书,凑巧碰上了一件轰动当地的案子,在恒通集团下游的一户村子里,有七八户人家饮用重污染的河水,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光跃觉得环境治理是大势所趋,所以转投了这方面的研究。”
  李兰舟见她叙述如常,知道后面的问话,不见得能起到应有的效果,这位贾夫人恐怕是见多了大风大浪的,比之他那个一遇到点事情就缩手缩脚的女儿来,可强得多了。
  “许光烈先生曾说,秀水庭院的房子并不是来自他的资助,而是许教授自己挣来的一场‘天大的富贵’,而且他也从中分了一杯羹,但问起他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贾夫人,你是许教授的枕边人,应该清楚这笔钱的来龙去脉吧?”李兰舟抛出了第一个杀手锏。
  贾泓的眸子一缩,但仍是神色没什么变化。
  “我爱人确实在十几年前,取得了一些好处,但这些门门道道以及潜规则,李队长,你不该不清楚吧?”她想了想,低声对旁边的女儿说:“去把我放在抽屉里的账本和存折取来。”
  许丽丽瞪大了眼睛,不知所谓,却被贾泓看了一眼,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一个折返之间,已经把一个本子拿到了李兰舟的面前。
  “这是那年老头子从那些企业家口袋里收取的好处,一笔一笔,我已经做了名录,我知道老头子的事情,瞒不了一辈子,迟早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早早就做了准备,除了其中一笔,其余的都已经列明。”
  李兰舟接过本子,看了一眼,赫然入目的就是“恒通集团”的大名,而其余的名录,与他通过S市政府掌握的名单,没有太大的差别。
  唯独有一行巨大的留白,让他都有一些不安,那片空白的前面是一串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数目。这笔数目之大,其余的汇款与之相比,都尚算九牛一毛。
  “李队长,老头子对这笔钱的来历讳莫如深,只是和我说,钱来历干净,与那些烫手的钱并不同,让我早早置办了秀水庭院的房产,并且把剩余的部分都给了光烈。”
  李兰舟一言不发,仍是想不通,这笔钱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纸是包不住火的,丽丽。”贾泓笑着对一旁的女儿说,像是把一切抖落在光明之下,对她而言,更像是一种解脱。
  “那么贾夫人,你是觉得,许教授是死于这笔神秘款项的汇入人,亦或是诸如恒通集团这样的当年的行贿者吗?”李兰舟再次确认道。
  “我只是觉得可能。我家老爷子,是个与世无争的人,年轻的时候爱画画,到老了,也不怎么交际,就在家里坐坐学问,素来不与人争执,如果结仇,还是杀身之仇,那么也只有这些人了。”贾泓言之诚恳,假道学与钟富都不住点头。
  李兰舟却坐直了身子,他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笑着说:“这些人都有嫌疑,不过,贾夫人,你说许教授素来平和,与人从不翻脸,那却是不对。秀水庭院的住户,曾与我们反映,听到秀水庭院九号内,有一男一女起了争执,吵得极为大声,直到社工前来,才渐渐平息。
  经过住户辨认,其中一人是许教授,而另一人就是贾夫人你。”
  他的话语虽然向着贾泓问询,一双生泛桃花的眉眼却直勾勾地看着坐在一旁,浑身抖得像的是筛子一样的许丽丽。
  他的声音渐次变大,最后一个“你”字在屋内不断回荡。
  贾泓还未有所动作与反应,一旁的许丽丽像是神经过敏一样,猛地站起来指着李兰舟大叫道:“那个人不是我爸!他!不是!他……他是个吸人血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凶手应该很明显了!有猜到的小可爱嘛!
第22章 大变活人(二十一)
等到许丽丽回过神,好不容易止住的颤抖停了下来,尚算姣好的脸蛋上,不知不觉滑落下两行清泪,滴滴答答落在面前的茶几上,在鸦雀无声的室内,显得分外清晰。
  许家,或者说许丽丽有一个极为圆满的家庭。
  她的父亲是一位当时备受尊崇的学者,更兼之画得一手好画,他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对这个幼女而言,却是予取予求,在她面前,也会露出真实的笑容,他不像对她的兄长那样苛责,苛刻,反倒是将世上所有的宠爱,都一股脑地塞进了她的怀里。许丽丽觉得,如果自己想要天上的星星,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也会搭上一架天梯,伸手帮她去摘。
  而她的母亲出自名门,在这个大家族渐渐凋敝的时代里,是一位罕有的真正的千金小姐。谈吐举止尽皆优雅,班里的同班同学,乃至于老师都艳羡她有那么一位高贵的母亲。母亲从来不与她说什么重话,她语调和缓,与父亲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三十年,对于她同样疼爱有加,甚至远胜于另外两个桀骜不驯的兄长。
  她还有一双兄弟,天生就是学霸,相比于藏在他们背后有些唯唯诺诺,读书也不大好,脑子也不大灵光的她而言,两个哥哥分担走了父母的所有殷切希望,从出人头地,到后继有人,从继承家学,到另辟蹊径。她的两个兄长走出了两条不同的道路,并且为身后的小妹遮风避雨,让世间的尘泥无法触碰到她的一丝一缕。
  她还有一个屹立于N市之巅的叔叔,哪怕这个叔叔素来与她的父亲不和,但没有女儿的他同样将许丽丽当做掌上明珠,每次来家里都会给她带来许许多多的礼物,有的价格昂贵,而有的别具匠心。
  她是一朵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终此一生都从未受过半点委屈的花儿。
  她从N大顺利毕业后,去了一家高中任职美术老师,她画画画的很是一般,也曾经自嘲过父亲与母亲的艺术细胞统统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可就算如此,她也觉得很是快乐。
  但饶是心上从未有过阴霾的她,却仍有一丝疑虑:从她被送去读住宿制的初中开始,父亲与母亲的关系,就变得有那么几分诡异起来。
  原本虽然不苟言笑,但对母女二人从不重言重语的父亲偶尔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仅像是个市井无赖一样辱骂母亲,还几次三番用腰间的皮带来抽打她们母女俩。
  可隔了一周,父亲又像是变回了从前的模样,他对两人说话像是饱含歉意,甚至翻着番的对她们俩好,可越是如此,许丽丽就越是恐惧,他无法理解父亲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时候的兄长们也相继与父亲闹掰,纷纷搬出了家里。
  许丽丽更是发现,在兄长们与自己都不常在家居住以后,她的家里偶尔会出现从未见识过的陌生人。
  他们都是来找父亲的,许丽丽直觉如此。
  在儿时,她调皮捣蛋,也曾偷偷藏在门缝里窥看,那时候的父亲案前,往来并无白丁,有客上门亦是不过清茶一盏,茶尽见底,人便走了,颇是有君子结交的秉性。
  可现在的客人却不再如此,复杂,混沌,三教九流。而父亲也像是性情大变,但凡请父亲帮忙的,他照单全收;与父亲攀附的,他也笑嘻嘻地应和,哪怕一些看起来与父亲毫无挂碍的人,都可以坐在父亲的那间书房里和他谈天说地。
  甚至有一次,许丽丽躲在门外,都险些被一个客人模样的男人猥亵了去,而她的父亲只是饶有趣味地站在门后,推开一小道缝隙,露出密布血丝的眼白,看着发生在他面前的一切,就像是与自己毫无关系一样。那次要不是母亲突然从房间里冲出来,疯了一样厮打那个男人。
  许丽丽都不知道自己会是怎么样脱身,亦或是……不可脱身。
  当天夜里,母亲把自己和父亲锁在书房里谈了许久,那天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已经无所可知,许丽丽只知道,这个家里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改变。
  真正得知其中的关窍是在许丽丽婚后。
  她感受得到这个家庭的畸形,所以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嫁了出去,结婚的对象仅仅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同门师兄,新郎有一个姣好的外貌,早已在一家上市公司任职,背景板光鲜,就连一向挑剔的闺蜜们也纷纷满意,赞同这门婚事。
  而父母虽是反对了几句,但少有坚决的她梗着脖子头一回和家里起了冲突,父母爱惜女儿,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一门亲事。而她的两个兄长也只好答应,那天她把两人喊到屋里,把自己的猜测原原本本地说给了两人听,一家子小辈在三伏天里像是坠入冰窟一般。
  两个兄长让她安心待在夫家,其余事情他们会与叔叔一起料理,这里头的是非曲折,他们也会调理清楚,让她无须担心。他们说的话,在之前总是有九成九应了允,对于许丽丽而言,就像是一剂最好的定心丸。
  只是,出嫁的许丽丽怎么都想不到,她所嫁的男人并不如表面那般光彩照人,他在人前彬彬有礼,可在人后却是对父母惟命是从的妈宝男。这个看上去比城里人更城里人的男人,实则来自一个偏远山区,换句话说,他更是一个早已脱胎换骨的凤凰男。
  婚后,许丽丽的噩梦开始了,男人的母亲总是会无故给她挑刺,她本是娇生惯养的孩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她就变着法子说她的不是,当她怀上孩子才算消停了片刻,待生下小孩,还没出月子,又强逼着她去上班养家,在家又是做家务,又是挨打挨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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