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93)
簕不安有点不爽地啧了一声,心说簕崈到底行不行,不是非自己不可了吗?怎么看起来定力十足?
不死心地往前蹭了蹭,感觉到了朝天的枪杆子上,方才满意。
就说,簕崈表面八风不动,实际上也是个假正经。
簕不安不屑地哼了一声,证实猜测后的眼神相当得意。
簕崈喉结很微弱地滑动了一下,好在还记得今天的目的。
“单凭几句嘱咐是容易忘记,事教人才能铭记于心。”簕崈说。
簕不安没能理解簕崈的意思,愣愣啊了一声。
然后,簕崈对他说出来最近常挂在口头的三字经:“脱衣服。”
本来对这三个字已经脱敏,可以毫无负担执行动作的簕不安有点扭捏——今天脱可不只是给人看,指定是要做点什么的。
深深叹气,然后,为了蠢蠢欲动的馋虫,簕不安不情不愿照做。
簕崈看起来还算满意,至少表情上来看,没要继续为难自己的意思。
簕不安心中冷哼,已经在思索待会儿酒要怎么喝了。
簕崈则凝视簕不安毫无反应的下//身片刻,然后让他转过去,趴在桌上。
簕不安原本想讨价还价几句,比如先让自己尝一口,见簕崈眼底深处积聚的风云,便闭嘴了。
先让他一下,要不然每天晚上抱着睡,还什么都不做,天天洗冷水澡,别给他憋坏了。
这么想着,簕不安依言一一照做。
然后,听到簕崈伸手进了冰桶里。
冰块清脆地相撞,找了两圈,簕崈才在冰桶中寻摸出一块形状令人满意的冰块。
本该令人心情愉悦的声音,簕不安悚然回头,看到簕崈指缝中晶莹剔透的冰块,很明显目标不是桌上的玻璃酒杯。
还没来得及逃走,就被一双铁臂按死在桌上。
“不着急,慢慢吃。”化开的一滴冰水滴在簕不安后背,簕崈看着那点水渍,神色晦暗道。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敢看)(手指头缝偷偷看)
第78章 敢去,弄死你
簕不安在最最最开始意识到簕崈要做什么之后就开始非常诚恳地认错,再三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再犯,可惜簕崈早知道他是什么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索性一点都没手软地狠狠给他长了个记性。
到后面,花言巧语的求饶变了调,成了真的求生欲驱使。
“错了错了,真知道错了,哥饶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吃冰淇淋了!再也不抽烟了!再也不随便抛弃你了!哥!!啊!……不行不行不行!”
为了活命,簕不安攀在簕崈身上挣扎,又抓又咬地阻止他继续,有一口咬在簕崈锁骨往上一点,簕崈原本还要继续,被这点刺痛弄得轻嘶了一声,按着簕不安后腰的手也顿住。
簕不安还叼着他亲亲哥哥的脖子,怔愣过后,发现自己咬在了比较暧昧的地方,然后发现了簕崈的迟疑。
“你是大好人……”收回牙齿,没什么底气地拍完马屁,簕不安舔着嘴皮,清了清嗓子,略略掩饰了一下自己身为一个直男却如此熟练跟男人打闹的尴尬。
按理说,气氛到了这里,可以继续做点什么的。
自从簕崈质问了他一次是不是只是权宜之计,他坚决否认,然后重新睡在一起,簕不安就没打算逃避。
有的事情能糊弄,这件事却不行,他们都是拿命赌过的,事已至此,没必要玩假的。
虽说爱情的发生暂时没有进展,但是今天,身体关系也算是车到山前吧?
“咳……”见簕崈迟迟没有动作,簕不安轻咳提醒。
冰水顺着脚踝指尖滴在地面,簕不安挂在簕崈身上打了个冷颤,然后把簕崈抱得紧了点。
“那什么……来不来?”他问。
然后,天旋地转,他被簕崈掀翻在了床上,紧接着,一具沉重的身躯压了下来——
今天玩得大,簕崈先四处抚摸,确认了一下簕不安的状态是否能继续,感觉他紧张,便先安抚地摸了会儿簕不安后脑勺和脸颊,夹带着轻轻的啄吻,试探他是否能接受。
然后,在簕不安尽可能配合他动作的时候忽然起身,披上浴袍去冲澡了。
——簕不安始终没孛力起。
而且,应该有一点胃疼的症状。
比较轻微,没表现出来,但是簕崈还是停下了。
本来就是退而求其次,簕崈不想到现在还是带着强迫意味发生关系。
簕不安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举起手腕盯着上面七横八竖的伤疤冷静了会儿,遮住明晃晃的灯光闭上眼,等那阵子轻微的反胃感过去,卫生间里水声也停了。
浴室门打开的时候,随着水汽窜出一阵凉意,然后,簕崈裹着条浴巾出来,浑身湿漉漉,头发湿哒哒滴着水。
簕崈围着浴巾出来,看到床上的人睡姿随意,脚踝膝盖都晾在外面,错落的指痕平添几分破碎的凌乱美感,看得人血液又开始加速流动。
簕不安翻身枕在手臂上侧躺着,吹了个口哨。
簕崈不理他,拿着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
簕不安不死心,伸着懒腰使得浴袍领口张开更大,然后夸张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不困,要不我下去跑跑步再睡吧……”
簕崈依然不为所动,走到床边顺手关了灯,然后躺下:“睡觉。”
眼前黑了,看来簕崈铁了心不再继续,簕不安唉声叹气地感慨长夜漫漫,寂寞空虚难耐,翻来覆去没几下,浴袍带子就散开了。
一阵凉意随着拥抱卷到身上,簕崈抱着阿贝贝准备睡觉,很显然依然不为所动。
簕不安叹气,故作不满意:“睡吧睡吧睡吧,你澡都洗了,我还能逼着你做啊?咱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有小妖精了,害,不说了,都淡了。”
簕崈无奈,抓着簕不安寻摸玩偶的手,用力捏了捏:“再说一次试试呢?”
“试试就……咳咳……你……”
摸到朝天鸡,簕不安哑火一瞬,然后清清嗓子,阴阳怪气地捧场:“哥你真快。”
簕崈:“快?”
“没事。”簕不安翻过身,无视簕崈话意中的危险,安慰地拍了拍簕崈:“虽然你快,但是我也不举啊,怎么不算天造地设的一对呢?”
簕崈沉默。
真的很想找点什么堵上簕不安这张肆无忌惮为非作歹的嘴。
但还是不太甘心,凭什么他说着心甘情愿,却还是上来一道夹生菜。
簕崈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还恨我?”
簕不安答:“我爱你。”
讲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和当年承认他喜欢程蓝崧的时候一般无二。
所以,这张嘴,根本就不能信。
“骗子。”簕崈说。
簕不安笑起来:“我的天,哥哥好聪明啊,一下子就猜中了!”
“……”簕崈捏住簕不安下巴:“闭嘴。”
簕不安不笑了,忽然说:“我恨你。”
几秒后,簕崈嗯了一声。
簕不安又笑起来,十分开心戳到了簕崈的痛处:“这句也是骗你的。”
“骗子。”簕崈又说。
簕不安也不再继续讲话了。
说实话,干柴烈火到一半去洗冷水澡这种事一次两次还好,簕不安只敬簕崈是个汉子,次数多了,他实在觉得没必要——根本搞不懂簕崈这么做的意义。
他不是不明白簕崈的意思,但是,就眼下这个情况,自己早都认命了,无论是不是从所谓的爱情出发,自己早都接受了以伴侣身份在一起生活的事实,但是簕崈忽然从野心家变成理想主义,非要黑白分明地要求自己对他产生爱情,并且还要经过他的考验。
天知晓,人心隔肚皮,难道自己非要把心肝掏出来,指给簕崈:你看,这是心尖,这是心屁股,心尖站着的这个人是你,我的亲亲哥哥,大名叫簕崈,这个位置您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