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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分(53)

作者:别雀 时间:2024-11-21 05:14 标签:年上 高岭之花

  他坐在异地陌生的酒馆里给簕崈打电话,开口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恭喜啊,哥。”
  也算是报仇了。
  从前只觉得恶心的血缘关系,原来不止泥泞,还致命。
  柜台后的老板在打盹儿,小酒馆里没几个人,生意非常一般。
  簕崈问他程蓝崧怎么样了,簕不安回答:“还是那样,怕黑,经常做噩梦,白天也不敢自己一个人呆着,晚上睡觉要开着灯,还要抱着她的阿贝贝。”
  那边安静了会儿,簕崈才说:“那你照顾好她。”
  簕不安更觉得簕崈对程蓝崧的关怀过于反常:“我真觉得你不对劲啊?要不然我给你送回去?”他开玩笑地说。
  簕崈那边很安静,已经是深夜了。
  面对簕不安的怀疑,簕崈突然低笑了一声,也许是自嘲。
  “今天,我妈又在抢救。”簕崈说:“簕不安,你……”
  好半晌,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说:你要好好地。
  还是问他知不知道自己关心的人究竟是谁?
  簕不安也沉默了。
  也许在为唐栀祈祷,也许察觉离别前奏,在提前默哀。
  也或许好奇簕崈没说完的话。
  最终,簕崈说:“照顾好自己,我现在没什么精力关心你那边。”
  这是要他惜命的意思,簕不安清楚。
  他答应了,然后看到柜台上酒水八折的牌子旁边立着铺面转让,柜台后面的老头躺在摇椅里翻了个身。
  簕不安说:“那我先不回去了,躲这么远你们总不能还波及到我吧?”
  反正荻城也没个家的样子,呆在荻城的二十年没几天开心日子,还不如在外漂泊的几年舒心。
  荻城很少有刺骨的冬天,雪也总是薄薄一层,还没落地就化了,晏城的冬天很冷,冷风一吹,轻而易举就变成雪国。
  初雪之后,簕不安乘飞机去往长夏无冬的海岛看望唐栀,簕崈和唐见春也在。
  距离冒犯唐见春与他的爱人那件事已经过去三个多月,簕不安也还是很正式地道了个歉——在这之前晏城戒同所刚出了新闻,报纸上黑白的照片都瘆人,簕不安不敢想在里面走一遭出来得受多大的罪。
  只是一句话的冒犯,唐见春也不至于因为这个揪着不放,早就和好了,他们还约了有空一起去登山露营。
  唐栀身体差的要命,昏迷的时间多于清醒,还没说几句话就睡过去了。
  走出病房不见簕崈和唐见春,人生地不熟,簕不安只好随便逛逛,顺便找人。
  然后听到唐见春跟簕崈聊联姻的事情。
  唐肃很看好的市长千金被搅黄了,其中主谋大概就是眼前的两个人。
  一个黑脸罗刹,一个蜜里藏刀,里应外合地坏了唐肃的打算。
  听他们的墙角,簕不安毫无心理负担——他又不会坏簕崈的事,听个乐子而已。
  然后——
  唐见春提到唐肃给簕崈新物色的联姻对象,打趣地问:“石油大亨的千金,这个喜不喜欢?”
  得不到回答毫无意外,唐见春也很习惯了,他笑了一下,感慨道:“有我一个不孝子就够他老人家头疼了,你这个再不成,我估计他得疯。”
  簕崈淡淡道:“不至于。”
  唐见春嗤地笑出声:“你是不知道,老头子险些把我腿卸了——才刚长好,我总不能一直瘸着腿给你卖命吧?”
  簕崈抬眼看他:“怎么了?”
  唐见春:“……还能怎么?……小林被发现了……要不是送走得及时,老头子指定把人处理掉,或者拿在手里逼我娶个姑娘。”
  簕崈:“嗯。”
  “嗯?”唐见春颇为无语:“你也太冷漠了,虽然你联姻肯定是定局了,你也不能就盼着我也跟你一样,被塞一个姑娘吧?还是个陌生姑娘。”
  簕崈:“我没这么说。”
  唐见春:“是,没这么说,那要不,你也找个男人带回去试试?”
  簕崈:“我不会。”
  唐见春:“呵。”
  簕不安在这段对话当中提取到一些重点。
  簕崈有新的联姻人选了。
  唐见春搞男人被唐老头发现了。
  簕崈说的是“我不会”,而非“我不是”。
  也许是因为唐栀的托付,簕不安这天嗅觉莫名敏锐地意识到簕崈的取向可能也不太正常。
  ——不能说不正常,他在心里纠正自己的措辞:不太……平常?
  簕不安用唐见春看桥林时候的那种温柔眼神给自己洗脑:同性恋也有不恶心的。
  然后:“哕~”
  搓了搓胳膊,簕不安有点恶寒地打了个冷颤,然后再一次:“哕~”
  簕不安心怀侥幸地想:不一定,也许唐见春只是单纯类比。
  虽然这种类比发生在两个人精之间的几率比较小。
  总之,簕不安准备了两手打算,预备探一探真假。
  【作者有话说】
  簕不安:没事的他是我的哥哥我们很多年交情(哕~)(起鸡皮)……就算他是同性恋(哕~)(搓胳膊),我也不会(哕~)……不会嫌弃(哕~)……不会嫌弃他的(哕~)……我……(哕~)算了,同性恋都去死


第46章 会一直盯着你
  簕不安一边心怀侥幸,一边约谈了几个身边比较有品格的朋友,请教他们是怎么认识并接受自我的。
  因为绑架失去A角,正在努力将自己的舞台竞争回来的苏可回答:“因为我只能赢。”
  这位的回答货不对板,没有参考意义,筛掉。
  初中同学张裕临近成年的时候失手捅了家暴爹进局子了,放出来之后没回去上学,在荻城开了家理发店,日子过得也不错,簕不安去找他取经,问他开启新生活有没有什么心得,张裕骂他有病。
  簕不安说:“我是认真的,你不是说捅死你爹的时候可爽了?我就好奇,你当年是怎么顺利地直面自己的内心,对你亲爹痛下杀手的?”
  张裕啐他一口:“去你大爷的,这有什么难直面的?再不抓紧老子他妈就成年了。”
  果真是个壮士。
  簕不安无言,把椅子转回镜子前指使张裕:“手艺怎么样?你给我也搞个看着就爽的发型。”
  “放心吧,咱也是局子里练出来的手艺!”
  簕不安察觉不对,还没制止,已经晚了。
  张裕手起刀落,刷刷几下,簕不安很艺术的半长发就变成了一颗栗子头:“怎么样,这个发型?”
  看着像接受过改造,确实能跟过去告别开启新生活。
  簕不安不太满意,这个发型去小酒馆独酌的时候一点都不忧郁:“这也太……阳光了,我还怎么跟漂亮姐姐聊人生谈理想?”
  正说着,后屋走出来一个年轻姑娘,张裕拽着簕不安起身,一脚将人踹出理发馆迫不及待地送客:“行了,滚吧。”
  簕不安回头,看到那姑娘要帮张裕整理围裙,张裕配合地低下头。
  这才对嘛,阴阳相合,郎才女貌。
  这位更是无法无天的激进派,不提倡。
  叹着气,簕不安又找上唐见春,约人的时候特意强调:别告诉簕崈。
  唐见春如期赴约,走进酒吧,看见簕不安靠在吧台前孤独地品着鸡尾酒,这次的忧郁实打实,只是吃亏在发型上——当然了,忧郁的原因也是因为这个。
  唐见春走过去,对酒保指了指菜单上的某处,酒保回头去酒柜里拿酒,唐见春问簕不安:“找我做什么?”
  簕不安扭头看他一眼,深沉地叹气,然后说:“有事找你帮忙。”
  看着是挺重要的事。
  唐见春敛了笑,正色地问:“怎么了?”
  “是这样,我有点事要请教你。”簕不安说:“是……我有一个朋友,他最近遇到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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