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凶残
表面狠厉实则正义的酷哥直男 vs 表面纯良实则心机的茶味儿疯批
韩山 X 驰远
·韩山在成为大佬之前,一直与姐姐相依为命。
姐姐经营一家宠物医院,忙不过来会喊他帮忙打打下手。
·姐姐十三岁的女儿遭人猥亵,因证据不足无法立案。
大佬便偷了姐姐手术刀,自己动手摘了那人淡淡。
·驰远是高中的实习老师,因一次见义勇为,将对学生欲行不轨的(没有淡淡的)猥琐男踹飞,摔了个高位截瘫。
而唯一知情的学生竟矢口否认见过他们。
于是,韩山和驰远在监狱邂逅……
驰远看韩山,哪哪都带劲。
然而高墙之内没有浪漫,条件又实在下头,追人?闹呢!
关键是韩大佬钢管直,巨难掰。
驰远处心积虑,只收获了一个勉强罩着他的哥们儿。
韩山服刑期满,出狱当天驰远塞给他一封情书,拜托他去某山脚下的一座小坟头读给自己“已故的前男友”。
韩山震惊到大脑短路,稀里糊涂答应了。
傍晚,韩山捧着那封下流的情书,对着一座坍塌的不成样子的小土包怒火攻心──
姓驰的!有种给老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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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裸男迎面扑来
逼仄的监区浴室里,充斥着闷浊的水汽和难言的汗酸味儿。
两侧十六个淋浴位每两个间距一米,没有隔挡。驰远站在喷头下,尽量忽略掉左右不时发生的肩肘相碰,和背后那两道诡谲而猥琐的视线。
浅麦色的皮肤被擦的通红,水流顺着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蜿蜒滑下,他抬起胳膊抹了把只余一层青茬的脑袋,身后两侧背肌随着他的动作隆起,在中间形成一道性感的沟壑……
驰远身材高大,入狱前在高中实习教语文,常被误会是体育老师。
当然,现在提以前不过是徒增郁结,驰远当下的情感,全集中在头顶那喷薄着热水的老式花洒上。
因为这是他入监两个多月来,洗的第一个热水澡。
比起此前的每周一次、两分钟、三盆冷水、几十个光屁股老爷们儿挤挤巴巴地蹲在一块、边上还杵着若干狱警的境况来说,这一刻简直有点幸福了。
昨天,驰远终于结束为期两个月的新收改造训练,被正式分流到劳务监区。
从蹲着到站着,那被撕吧撕吧丢在地上踩进泥里的尊严,似乎又不死心的在这暖流中支棱起一两毫米。
诚然,罪犯在监狱里讲尊严是很傻逼的行为,纯属自找不痛快。
但驰远不一样。
他没有犯罪——只是没人相信他。
“水压不行喽!”
有人拖着类似打更的长调喊了一嗓子,浴室里分立两侧的犯人们立刻骚动起来,纷纷拿起塑料脸盆接水,嘴里发出习以为常的低声咒骂。
驰远有点懵。
他抬眼看向喷头,果然就见水流正如肾功能衰退的中年男人一般,显露出令人绝望的颓势……
操。
说好的三分钟呢?!
他咬了咬牙,拿起盆子里的香皂快速涂抹全身。
狭窄的空间因这突如其来的嘈杂显得更加憋屈,驰远又敏感的捕捉到身后传来的一声冷笑。
是吴良贵。
他初来乍到,就因为“多管闲事”得罪了的无期犯。
驰远放下香皂,估算着水流减弱的速度冲洗身上的泡沫。
然而,水势却不按常理地,在他腰臀还没来得及冲到的某个瞬间戛然而止。
驰远:“……”
其余人有的举起盆直接将水浇在头上,有的掬着盆里的水局部冲洗,片刻后,金属敲击铁栏的“咣咣”声响起——
时间到了。
驰远闭上眼,无奈地甩了甩头上的水珠。
赤条条的男人们端起盆,边擦身子边往外走,到近门位置,都会自动避开转角处一道挺阔的身影。
驰远知道,那人叫韩山。
昨天上午踏进二监舍的第一秒,驰远就被这人吸引了视线。
他五官深刻,眼神清冽,和满屋麻木颓败的丧气脸反差极大。即便剃了头也不像罪犯,倒像个武警。
然而左侧锋利的剑眉末端却有一道断痕,像利刃划破后愈合的伤口,在那股子凛然正气里掺杂了一丝匪气。
如果不是环境不对,天生弯的驰远必定会对这个极其对味儿的男人有点什么想法。
可惜。
他相信自己不会在这里久待,即便刚被判了六年长刑。
此时,韩山正慢条斯理地将一块青灰色浴巾系在腰间,遮住一对棱角柔和的臀肌。
男人有着充满活力的暖褐色皮肤,肩宽腰窄块垒分明,双腿长直有力,在一众高矮胖瘦或黑或白的身体中照例打眼。
驰远收回目光,心里生出些羡慕来——
那家伙凭什么可以用浴巾?
他认命地端起盆,不去理会身后毒蛇般阴冷的视线,擦着身子往外走。
驰远相信普照着社会主义光芒的新时代监狱,没人敢肆无忌惮地搞什么狱霸欺凌那一套。
正这么想着,身后吴良贵忽然快步跟上来,错身时右脚“无意”踩在他刚要抬起的左脚上……
“我去!”
驰远重心落空,身子一个不稳向前扑倒!
好巧不巧。
韩山拧干自己的擦脸毛巾,一转身,就被一个瞪大双眼满脸懵逼的裸男迎面扑来……
他淡定地侧身一闪,裸男扑了个空。
尼玛!
驰远手指徒劳地凌空抓了一下,将什么柔软的东西抓进手心,接着不可避免地摔了个结实!
韩山身下一凉,垂眼就见趴在地上的男人胸前垫着他的浴巾,后背酒盏般的腰窝里,聚着两簇碍眼的泡沫。
吴良贵三角眼底的那抹邪笑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这一意外冲击得脸色一僵。
到底是老油子,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装作被吓了一跳朝驰远怒喝:“走路不长眼啊!”
说完若无其事的走出浴室。
韩山心里冷笑,他在监狱服刑四年,一直和吴良贵一个监室,自然深知此人尿性。
自己当年也是拼着鱼死网破,拖着那无赖一起关了禁闭,才让对方有所忌惮。
而地上这位新来的傻逼,第一晚就不懂规矩地插手大无赖报复小无赖的闲事,自然有苦头要吃的。
驰远觉得自己的胳膊肘碎了。
回想前半生,上一次摔得这么彻底还是八岁那年,因为追车。
他呲牙咧嘴抬脸,入目两条健美的长腿。
再往上……
“不好意思。”及时收回视线,驰远心里小小的惊艳了一秒,接着又暗骂吴良贵的小学鸡行为,简直下作。
他小臂撑着湿滑的地面支起上身,韩山忽然弯腰从他手里抽走自己的浴巾,转身丢到水盆里清洗。
驰远:“……”
他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盆子扣在身前,香皂不知滑到哪个犄角旮旯,没时间找了。
弯腰去拣毛巾的时候,旁边的韩山忽然端起盆子,将洗完浴巾的水泼到了他屁股上……
“!”
驰远看着那道光裸的背影漠然离去,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表情了。
他什么意思?
自己该说谢谢,还是操他大爷?
最后一个走出浴室,自然受到狱警的特别关注。
季长青冲他扬扬下巴:“你怎么回事?磨蹭什么!”
“报告管教,摔倒了。”驰远挺直腰板,挡着关键部位乖乖回答。
季长青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在下监区的两个月,驰远已经深刻的领会到这里的生存法则——乖乖听话。
惹事闹事的,不管谁先惹谁,都会扣分,扣多扣少的差别。
一套计分加减刑政策,什么刺头的棱角都能给他磨平了,包括那些哭着喊着说自己冤枉的。
当然,驰远没有哭喊,监狱不是检察院,在这里喊破大天也没用,他有自己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