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99)
但西瓜真的有点香,据说是隔壁农业大学的知名教授种的。
我自己凭努力得来的瓜,我为什么不吃?宁笙问自己。
宁笙环视四周,没有徐岭。
宁笙拿走了一片瓜。
五分钟后,徐岭回来,数了数瓜切片的数量,笑了。
徐岭:“奖励。”
宁笙:“……”
“这是……我自己的瓜。”宁笙说。
“是我切的。”徐岭说,“给个奖励呗,公主。”
宁笙不想给,但他没徐岭高,也没徐岭跑得快。
徐岭轻而易举地反扣着他的手,膝盖顶着他的腰,把他压在沙发上,在他颈侧咬了一小口,咬完立刻就放开。
徐岭这次没下死力,咬得很轻,不算疼,还有些微小的酥痒,让他四肢有些微软,使不上力。
就咬一口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宁笙自暴自弃地想。
作者有话说:
徐狗:我学小提琴,要奖励。
徐狗:我切了西瓜,要奖励。
徐狗:我关灯了,要奖励。
终有一天。
徐狗:我会眨眼,要奖励。
第71章 不听话
“接着吃吧。”徐岭把人扶起来,整理好衣服,大方地说。
宁笙气都没喘匀,嘴角抽了抽。
吃,必须吃,好不容易换来的。
“没大没小,天天冒犯。”他口出恶言,什么难听挑什么说,“土狗也敢觊觎主人。”
但凡是有点自尊和气性,听完就得气死,还谈什么喜欢。
但徐岭心情挺好的,甚至看起来更乐了:“再骂两句来听听?”
宁笙:“……”
他有自尊,他气死了。
徐狗不要脸。
砰的一声巨响,一楼的门被撞开,一阵风刮过,陆鹏回来了。
“省队的训练可真多,哈哈哈,一次跑到爽。”陆鹏大笑着进门,“咦,西瓜?”
陆鹏朝着西瓜伸出魔爪。
宁笙看徐岭,徐岭挑眉。
宁笙指陆鹏,徐岭摊手。
宁笙伸手掐在了徐岭腰上,徐岭惨叫。
陆鹏平安吃完了半果盘西瓜,擦擦嘴巴,扬长而去。
“你怎么不问他要奖励?”宁笙心态崩了。
就冲他一个人来呗。
徐岭好像是还被他给逗着了,乐着说:“你不要养狗吗,谁自称主人,就问谁要。”
“而且,陆鹏那么厚实,我们狗当然是挑嫩的咬。”徐岭说。
宁笙:“……”
要不是养坏了对你还有点愧疚,我就抽死你个逆子。
洗澡的时候,他站在镜子前,解开衬衫领口的扣子,一眼就看见锁骨和脖颈边的那俩牙印,咬痕已经浅了,可红痕还在,艳色的留痕斑驳散开,留下暧昧的印记。
宁笙压根就想不到能怎么办。
他养坏的,他得负责。
以前的大魔王性取向不明,现在的小魔王性取向是他。
要不……买个防咬嘴套?
买完扔徐岭脸上,徐岭肯定恨死他了。
不太好。
他骄矜归骄矜,但从不侮辱人。
徐岭是有错,还离谱,但他不可以这样对待在青安镇同他一起长大的徐岭。
依旧没想出办法的宁笙愁上加愁,出洗浴间的时候脚步都有点飘。
徐岭大概是知道没希望跟他睡一张床,今天没在洗浴间外面等。
宁笙下楼给自己倒牛奶,热牛奶已经摆在中岛台上了,压着的纸条上画了只哈巴狗,看起来是徐岭已经给他倒好了。
数呆不知道去哪儿了,旁边留了一摞厚厚的书。
自打破格进了数学院的科研小组,数学系小天才的名声越传越大,由此可见,多看书,多忙起来,就有好处。
宁笙忽然感觉徐岭可能就是太闲,闲到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
这几年,他没让徐岭学新技能,徐岭也没去帮他那个姓唐的亲爸大搞商战,这过剩的精力,可不就都放他身上了吗?
狗尚且要遛,那比狗还狗的徐岭呢?是时候消耗一下了。
此时的徐岭还不知道宁笙正在脚踹命运的齿轮。
他在数呆的房间里,算创业项目的账。
“……大概就是这样,可以节省3到4万的预算。”李皓月放下笔。
“谢啦,系统开发交给我,统计数据给你分析。”徐岭抱着电脑急匆匆地就要离开。
“这么急,赶着去当狗吗?”李皓月扬声。
徐岭:“……”
“你是18岁,不是81岁。”徐岭说,“你能幼稚点吗?”
“公主的世界挺小的,除了我们几个,他没别的朋友了。”数呆言简意赅,“你别太过分。”
“他朋友多着呢。”徐岭说,“方桦、高年、白明、哦还有白亮,哪个不喜欢找他玩?”
数呆:“记这么清楚,你酸得睡不着吗?”
徐岭:“……”
徐岭这几天是有点睡不着,这么多年了,他习惯了身边有个睡姿乖软的人,最近人跑了,睡觉只能抱空气。
但没办法,宁笙对感情的感知多多少少有点延迟,感知到了也会下意识地装没发生。
看似性格冷清、盛气凌人,实则特别能安于现状,不趁机一脚把窝踹了,他能永远团窝里,永远装作不知道他藏了多年的心思。
可毕竟是捧在心上这么多年的人,他只敢在有恃无恐的范围内试探,不敢做得太过。
宁笙熬了半个晚上,干出了一本计划书,用来弥补他在养狗过程中缺失的东西。
上午,徐岭一下课就被宁笙牵出了学校,车一路开到城市的商业中心。
宁笙直接刷卡,带徐岭上了自家公司的顶层天台,今天是晴天,这里几乎能俯瞰大半个城市。
徐岭:“我跳?”
宁笙:“?”
宁笙:“不至于。”
小宁老师开始了他的教学。
“看。”宁笙指着不远处停满了豪车的停车场,“这是金钱。”
笔在他指尖上转了圈,抵着徐岭的下颌,让徐岭的视线转了个方向。
“看。”宁笙指着星级酒店门口,被保安点头哈腰着迎接的上流人士,“这是地位。”
宁笙一巴掌又给徐岭拍了个新视角,指着河边拔地而起的高层商业大厦:“这是权力。”
宁笙:“你就没有什么想要的吗?”
但凡是有点志气的人,多少都该有点想法了。
“我想要就能有吗?”徐岭没看窗外。
宁笙:“那得看我的心情,如果你求我……”
“想要这个。”徐岭指宁笙。
宁笙:“……”
你小子油盐不进啊。
“你就没点儿梦想吗?”他问,“人生能做的事,有很多的。”
“做梦想你算吗?”徐岭淳朴地问。
宁笙:“……”
完蛋了,这玩意儿现在除了他什么都不稀罕。
他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天天被惦记。
教学失败,小宁老师用笔戳了好几下徐岭的心口,再次警告:“管好你自己。”
他带徐岭下楼,在电梯里遇见了他爷爷。
爷爷:“宁……笙?”
爷爷:“公司缺人,你要不……”
“最近我身体又不太好了。”宁笙扶着徐岭的手臂,扒拉着徐岭,“走路也不太利落了。”
爷爷:“……”
这孙子,怎么说他的词。
出了公司大楼,宁笙才轻轻把徐岭推开。
老东西,工作狂,从前他没什么亲人朋友,又在意自己腰伤的事情,拼了命地帮家里工作,想得到家人的认可。
现在,他能跑能跳,还有青安镇的土狗和狗腿。
宁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