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61)
“你想学书法吗?”宁笙还没放弃高中阶段的培养。
“不想。”徐岭回答得前所未有得彻底。
宁笙:“为什么?”
“学太文艺了。”徐岭说,“人就有点多愁善感。”
宁笙:“……?”
隔天就是周末,傍晚还没放学,宁笙家的车就停在了学校门边,引得不少路过的行人侧目。
宁笙捧着包威化饼干,偶尔转头给徐岭喂一个。
“陆鹏呢?”宁笙问。
“被老师罚抄呢,还没抄完。”徐岭说,“让我们先走。”
宁笙:“废物,那还愣着干什么!”
徐岭拉车门,把宁笙的书包丢进去。
宁笙:“去帮他抄啊!”
徐岭抓着车门的手一松,随即笑了。
“就知道你不忍心。”徐岭说。
“得了吧。”宁笙转头就瞪,“他屁话多,吵得我没空晕车。”
陆鹏他们班教室里,留了五个学生在罚抄。
“完了,这得写到晚上了。”一号学生悲伤地说。
“老师在办公室等着呢。”二号学生说。
教室的窗户被敲了敲,徐岭伸手,陆鹏分出去几张纸。
楼梯边,徐岭和李皓月坐地上狂抄,宁笙靠在栏杆边吃饼干。
“快点。”宁笙用鞋尖点了点徐岭边上的地面。
徐岭:“来得积极,你真就什么都不干是吧。”
没过多久,陆鹏身侧的窗户拉开了一条缝,几份罚抄扔了进来。
陆鹏在周围人羡慕和哀怨的目光中,去交差了。
迈巴赫将城市的繁华甩在身后,一路往乡下去。
夜幕降临,宁笙困倦地抬眸,遥遥望见了青安镇的灯火。
车停在徐岭家的洗车场门口。
“让阿姨看看长高了没?”徐阿姨正打扫车场,看见车门打开,迎了过来。
徐岭熟练一蹲,自觉衬托。
“高了这么多。”徐阿姨比划。
宁笙高兴地挽着徐阿姨的手,给她讲再学校里徐岭有多过分。
徐岭后爸一路过来,擦了擦手上的机油,给宁笙递了盘刚洗好的荔枝。
群聊[四个金太阳](4)
[AAA优质猪仔批发]:救命,我爸妈在吵架。
[宁]:?
[宁]:为什么?
[AAA优质猪仔批发]:我爸非要自己骑电瓶车送猪,把我妈种了两年的果树撞骨折了。
[AAA优质猪仔批发]:所以你们能帮我送猪吗?家里还堆了一点。
[岭]:等着。
徐岭回头,宁笙已经把小自行车推出来了。
“不坐那个。”徐岭说,“我们升级了。”
徐岭把他后爸的摩托车推了出来:“来干点大人的事。”
一辆摩托在青安镇崎岖的路上飞驰,宁笙吓得抱紧了徐岭的腰。
“开慢点!”宁笙说。
“这样才酷。”徐岭扣上棒球帽。
摩托车一路绝尘,突突到陆鹏家门口,宁笙始终抱着徐岭,不敢乱动。
“我靠。”陆鹏大惊,“我家猪也就差飞机没坐过了。”
“少废话。”徐岭说,“上猪。”
摩托载着宁笙和猪,在青安镇的窄巷中穿行。
“啊……”宁笙狂掐徐岭的腰。
徐岭:“怎么了?”
“你的帽子被风吹飞了。”宁笙说。
徐岭:“帽子掉了你不喊我停车,你硬掐我腰,是想刻舟求剑吗!”
宁笙:“……”
“少爷就不该提醒你。”宁笙气呼呼地说。
徐岭把车掉头,突突回去捡他的帽子,捡完一转头,宁笙坐在摩托帮后座上,动也没动,乖乖等他回去。
“走吧。”徐岭接着骑摩托,这次速度放慢了很多。
陆鹏家的猪还是那么受欢迎,不过徐岭的新交通工具也好用,很快就把他们手头的送完了。
徐岭揣着一把现金,回去给陆鹏。
陆鹏妈妈正现在门口骂陆鹏爸。
“孩子们大了,平时都要念书,就你那破技术,还想自己送猪。”陆鹏妈妈说,“雇个人得了!”
陆鹏爸爸被骂得狗血淋头。
“你妈不是因为你爸把树撞折了生气。”徐岭同情地看了眼陆鹏,“你妈妈是不想看你爸爸受伤。”
徐岭:“懂点事吧你。”
陆鹏似懂非懂:“啊,你知道得还挺多。”
陆鹏:“我懂了,那你每回冲公主发火,都是因为你怕公主受伤。”
徐岭:“对……”
不对,不全是这样。
那是什么……
宁笙蹲在地上逗镇上新来的野狗,陆鹏颠颠地割了块猪肉过去喂狗,李皓月一边数钱一边冲狗汪汪汪。
“你别把手伸它嘴边上。”徐岭提醒。
宁笙缩回了手。
“徐狗。”陆鹏说,“你管好多。”
是啊,我为什么管这么多呢,徐岭恍惚一瞬。
“没关系。”宁笙说,“我听他的,他懂同类。”
徐岭:“……?”
徐岭走到野狗面前蹲下,把野狗拎得离宁笙远一点。
徐岭:“我同类说,吃饱了,它要走了。”
狗:“……”
第45章 奖励
作为今日送猪的感谢,陆鹏他爸送了他们一人一条猪尾巴。
“我想换耳朵。”宁笙说。
“耳朵啊……”陆鹏爸爸扒拉冰柜,“只有熟的哎,给你一碗?”
宁笙:“好。”
“你现在吃?”徐岭问。
宁笙:“你拿着,少爷才不在路上吃这个。”
“那在哪吃,佩琪跟前吗?”徐岭问。
“不许恐吓佩琪!”宁笙说。
“佩琪可是咱们镇上心理最健康的猪。”徐岭说。
宁笙喜欢小猪,不喜欢大猪,可不代表他会对佩琪视而不见。
他会给佩琪买昂贵的三文鱼、包装精致的巧克力,有次甚至还想喂人参。
徐岭宁愿他视而不见,免得把佩琪喂进宠物医院,医院还不一定收。
“回家了。”徐岭找了个打包袋,一路骑着摩托往家里蹿。
宁笙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指尖隔着单薄的衣料,传递着温微的热感。
“陆鹏爸爸受伤了吗?”宁笙问,“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手肘破了。”徐岭说,“用衣服遮住了。”
宁笙没有看出来。
宁笙:“你还挺通人性。”
徐岭:“……”
徐岭:“你嘴里是真没人话啊。”
洗车场,徐岭妈妈正询问徐岭后爸明天中秋节想吃什么。
徐岭后爸:“我想吃个猪耳朵。”
徐岭妈妈:“行,明天吃。”
“你是不是还有辆车没洗完?”徐岭妈妈说,“我来帮你。”
徐岭把摩托车停在了洗车场门口,把猪耳朵放在院门口的小饭桌上。
“我要先洗澡。”宁笙说。
徐岭:“那我也去。”
木质的楼梯,被两个少年快而急的脚步踏出一串清脆的声音。
洗完车的徐岭后爸坐到小桌子前,倒了杯啤酒,目光聚焦到那盘卤猪耳朵上。
徐岭后爸:“?”
明天来得这么快?
“唔,我终于睡到正常的床了。”徐岭进门时,宁笙正趴在他的床上。
少年穿着新换的白色睡衣,把脑袋搭在他的枕头上:“好舒服。”
徐岭靠近床边时,腿猝不及防地被那双乱晃的脚踢到,当事人丝毫没有歉意,反而好奇地回了点头看他的反应,嘴角堆着点挑衅和期待的笑,然后踢一脚,再踢第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