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69)
操场上,一大群学生正在排队。
徐岭在看台上找了三个座位。
“数呆去厕所了,我拿外套给他占个座位。”徐岭说着就要脱校服。
“用这个,这个晦气。”宁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数学呆子的满分试卷,展开铺好。
“你竟然随身带他的试卷?”徐岭问。
“隔壁班学委让我给他的。”宁笙说。
徐岭:“你什么时候又认识了隔壁班的学委?”
宁笙把书包砸到了徐岭的头上。
徐岭:“这个甜瓜牛奶给你喝。”
“你的人话是要手动砸才能出来吗?”宁笙接过牛奶。
“我再去给你买个肉松面包。”徐岭起身,“你看着这两个位置。”
宁笙摆摆手,示意听见了快滚。
操场上,测试即将开始,每个填报体育生的学生,都在做简单的自我介绍。
看台上,位置还挺紧张。
“我可以坐这儿吗?”有人指着宁笙旁边的座位。
“有人了。”宁笙说。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问。
宁笙想了想,把外婆给自己的金镯子取了,放在旁边的座位上。
对方:“……”
“我叫陆鹏!”台下的陆鹏开始给老师自我介绍,“我来自青安镇,身高185cm,体重……”
陆鹏大概是紧张,袜子穿了一只白一只黑,宁笙正要开录像帮他录一段黑历史,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怪笑。
“青安镇?这是什么破地方?”
宁笙回头,是个不认识的男生。
“离市区挺远的小破镇子,那边都是农村,开车过来得两个多小时。”旁边一人说,“小地方出来的,肯定争不过我们钱哥的,放心。”
“你知道小破镇子盛产什么吗?”宁笙冷不丁地回头问。
他眉眼冷而漂亮,性子高傲,在学校有名但很少有人能和他搭上话,所以他乍一开口,后面俩男生都有点惊讶。
“盛产土鳖呗。”男生说,“袜子都穿不对。”
他的朋友跟着哄笑。
青安镇的土特产是小宁的巴掌。
宁笙心说。
徐狗就是吃这个长大的,给你们这些外地人尝尝鲜。
他刚抬手,余光就瞄到了抛着一袋肉松面包走过来的徐岭。
宁笙:“嗯……”
算了。
不能随便打人,会被找茬的小魔王打手心,挺疼的,还丢人。
“让一让让一让。”徐岭扯着嗓子,拨开人群挤进来,在宁笙身边一屁股坐下,“嗷……”
徐岭站起来,从座椅上拿了个椭圆的金镯子,把面包扔给宁笙。
宁笙:“你把我镯子坐扁了。”
“我给你掰回去。”徐岭把玩着金镯子,“你刚刚怎么了?”
“看看你走路为什么像龟。”宁笙说,“这么慢。”
徐岭:“?”
徐岭回头把后面两人都观察了一遍,暂时没看出异样。
“我来啦。”李皓月抱着一叠书挤过来,“这个题巨好,还限量。”
宁笙:“……”
操场上,发令枪响,陆鹏穿着一只一样的袜子飞奔出去。
“他可以吗?”宁笙莫名紧张。
“没问题。”李皓月抽空刷题,间接抬头,“我们青安镇的,体力都很好。”
徐岭:“对,巨好。”
“你也很好吗?你小时候跟我一样弱鸡。”宁笙问李皓月,“你以前也不会爬树。”
数学呆子为了证明自己,随手抓了个金属掰弯还拧成麻花。
宁笙:“?”
宁笙:“那是我的镯子!”
徐岭:“我刚掰回来……”
“金镯都被你们弄成金条了。”宁笙要被这两个气死了。
徐岭:“……”
“我以后会很有钱的。”徐岭说,“你陪我长大,我就带你解封我的千亿家产,我给你好多好多金条。”
“滚!”宁笙说,“徐大山你的脸皮比佩琪还厚。”
青安镇的小朋友,爬山游泳,上树闯祸样样精通,测验一开始,陆鹏一路冲在最前头。
后面两个男生大概是有朋友也在参加测验,吼加油吼得很大声,还踢了好几次宁笙的椅子。
宁笙微微蹙眉,有些不高兴。
徐岭把金镯子掰回了一个不太美丽的圆,一转头,宁笙微压着嘴角,垂着睫毛,目光冷淡又生无可恋,看上去很不高兴。
“凑合戴。”徐岭把平安镯给宁笙套回去,“手骨好细啊你。”
宁笙:“打你照样很疼。”
“别再踢他的椅子了。”徐岭把手搭在宁笙肩上,回头说。
后面人一顿,动作停了。
陆鹏一圈跑完,保持第一冲过终点。
“很好。”宁笙扬手抛了瓶矿泉水下去,“没给少爷丢脸。”
陆鹏扬手接住。
“切。”后排人的朋友没跑赢陆鹏,落后一小步,后排男生加倍不爽,“穷山恶水出刁民,也就跑步厉害。”
“一般般啦。”宁笙说,“陆鹏也就比猪跑得快点。”
徐岭:“……”
“钱程!”后排人扬手给操场上的朋友抛水,“接住。”
矿泉水的瓶盖子压根没拧紧,当空洒出一道水弧,溅湿了宁笙的头发。
宁笙转头:“你!”
“可以打。”徐岭说。
李皓月扔下试卷,砸出一本巨厚无比的书。
徐岭单手压着椅背翻过看台,掐着后排扔水男生的脖子,一把将人掼在地上。
这些城里的学生哪见过这种打架快准狠的阵势,当场愣住,被慢吞吞走上来的宁笙抬腿绊倒。
“还可以更利落一点。”徐岭点评。
宁笙一脚把徐岭绊倒。
“怎么回事!”操场上的体育老师看见了这边的动静,吼道,“打什么!”
老师问操场上这帮学生:“是你们谁的朋友,太不像话了!”
陆鹏一脸正气:“老师,这是……”
“钱哥!”看台上传来宁笙的声音,“钱程!加油啊!他们说你坏话已经被我们干倒了,你一定要跑过那个傻大个。”
被打男生1:“……”
被打男生2:“……”
钱程:“老师我不认……”
“跑得不怎么样,还闹事!”老师劈头盖脸地骂钱程,“说什么,你还想狡辩!”
陆鹏擦擦汗,登记了几个数据,感觉自己稳了,偷偷溜走,跟自己的小团伙汇合。
“离我远一点。”宁笙说,“你一身汗味。”
陆鹏:“呜。”
“那会儿我走过来的时候,你是想扇他吗?”徐岭问宁笙。
宁笙:“哼。”
徐岭:“怎么没打?”
“少爷不想……被打手心。”宁笙背靠着树,不怎么高兴地说。
晚风剪了阳光的一角,飘进了徐岭的心口。
灼得他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眼前人柔软的黑发。
怎么会有人,像阳光一样,一碰到就让人觉得暖。
“我在的时候可以打。”徐岭说,“我那次不是怪你打人,是怕你打不过。”
宁笙:“哦。”
“他欺负你,我帮你打跑他。”徐岭说。
晚自习时间,三个人又被叫去办公室了,办公室里坐着两个受伤的男生,还有他们怒气冲冲的家长,还有依旧很茫然的钱哥。
徐岭搬了张椅子,李皓月找了个坐垫铺好,宁笙坐下了。
“要多少?”宁笙拿卡。
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