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75)
宁笙:“之前。”
宁笙:“……”
“这个苹果给你吃,特别甜。”李皓月递过来一只削好的苹果。
“你削得好圆。”宁笙说。
“那当然,这可是个完美的几何体。”数学呆子得意地说,“吃之前要不要求一下这个苹果球的体积?”
宁笙:“……”
徐岭右手腕受伤,不方便骑车,只好慢悠悠地走去了陆鹏家。
晨光温和,菜市人来人往。
“今天的猪还挺好的。”陆鹏拎着把大刀剁骨头,“适合煲汤。”
李皓月:“那你给我来一斤,我等下提回去。”
陆鹏:“宁宁还要吗?”
宁笙摇头。
伤心了,徐狗都不吃。
养孩子的手感又没了,他养不好。
“你又生气了?”肉铺门口,徐岭拎了个小板凳坐过来。
宁笙:“什么叫又生气了?我在你眼里每天都在生气吗?”
“哎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徐岭说。
宁笙:“那你解释什么,你心虚吗?”
宁笙:“我说中了?你怎么不说话了?”
徐岭:“……”
徐岭左手抬起来抽了自己一下。
宁笙白了他一眼。
徐岭抬起受伤的右手。
“哎,你别……”宁笙说。
被他威胁到了。
徐岭乐呵呵地把他往自己身边一揽:“宁宁就是嘴硬心软。”
徐岭力气大,动作也野,胳膊硬邦邦得,箍得人生疼,宁笙想打人,又怕碰到了徐岭的手伤,到底没敢乱动。
“烦死了,滚。”宁笙说。
“徐狗,数呆。”陆鹏叫他们,“摊上快没猪了,帮我一起去冷库搬一只呗。”
徐岭松手:“来了。”
徐岭:“宁宁看个铺子。”
宁笙:“好。”
宁笙:“等等,你右手受伤了搬什么猪?”
“我就搭个单手,马上回来。”徐岭说。
陆鹏爸妈出去一日游了,今天不在。
宁笙坐了半分钟,菜市上踱过来个地痞。
“来两斤。”小混混双手插兜,打量宁笙。
宁笙:“……”
宁笙不敢切猪。
“只卖一整块。”宁笙指着摊上,“不拆。”
小混混纵横青安镇菜市多日,第一次碰到比自己横的。
“那就这块。”小混混说,“你称一下。”
宁笙不敢拿猪。
“你放上去。”宁笙指着陆鹏家的电子秤,“嗯……2251元。”
小混混:“?”
小混混:“我不买了。”
宁笙:“你玩我呢!!”
“怎么了怎么了?”陆鹏拎着大砍刀出来。
徐岭抓着根大骨头,李皓月手里也拿着把水果刀。
“他问了半天,我都称好了,他说不买了。”宁笙巨生气。
“哥们。”徐岭拍拍小混混肩膀,“不能这么搞吧。”
陆鹏手里刀背拍了拍桌子:“兄弟,做人不能这样。”
小混混纵横青安菜市低价强买这么多次,第一次碰到高价强卖的。
本来挑了个看起来文静好欺负的,没想到背后有人,他把自己送进来魔窟。
“这么点肉,卖我2000多,这猪吃了能长寿吗?”小混混说。
“吃了能不能长寿不知道。”宁笙说,“不买你今天必然不长寿。”
小混混:“……”
“这么一块你卖人家2000多?”徐岭把宁笙拉一边问,“你有没有常识?”
宁笙:“陆鹏那个秤自己显示的。”
徐岭:“那是重量!小数点灯坏了!”
“是就是了!你吼我干什么?!”宁笙问。
徐岭:“宁宁我错了。”
徐岭转向小混混,狂砸桌子:“快买!”
徐岭:“陆鹏重新打价格。”
宁笙:“哼。”
小混混憋屈地给了钱,抱着巨大的一块猪肉,骂骂咧咧地走了,边走边说青安镇民风彪悍,要换个镇子生活。
“反正他也没少欺负镇上的人。”宁笙说。
“宁宁真棒。”徐岭摸他脑袋。
“不要碰我了,你刚才都摸猪了。”宁笙侧身躲开。
满脑子只知道玩的小屁孩还想摸他脑袋,以下犯上是不对的。
“你自己卖肉吧。”徐岭转头跟陆鹏说,“宁宁还没吃早饭,我带他去吃点。”
陆鹏一愣:“还没吃吗?那你们快去。”
宁笙挥手:“拜拜。”
他和徐岭一起走进闹市的人群中。
“徐狗毛毛躁躁的,还能记得这个。”陆鹏说。
李皓月:“他只是看起来毛躁,不像有的人,里外都毛躁。”
陆鹏:“是啊。”
几分钟后,陆鹏:“数呆,你是在骂我吗?”
金太阳幼儿园附近新开了一家糖水铺子,宁笙一直想来,刚好这会儿来吃。
铺子门口竖了块小黑板,写着豆浆咖啡酒酿圆子,卖得很杂。
“你以后不喜欢什么……可以和我说。”宁笙说,“少爷不强迫你……”
宁笙:“但是我炖的排骨汤真的还可以,你看你还活着……”
徐岭:“……”
“你不能……讨厌我。”宁笙说,“少爷的出发点……是好的。”
徐岭:“不讨厌不讨厌。”
怎么会讨厌呢。
“小花神,要喝点什么?”店主过来照顾他俩。
宁笙:“……”
“甜瓜牛奶。”他低着头,想把自己埋进地里,“不是小花神,你看错了。”
徐岭冲店主比了个噤声手势。
店主:“好,我瞎了。”
“甜瓜牛奶加冰。”宁笙说。
“初秋都要过了,加什么冰,还加冰,给他来个烫的。”徐岭说。
宁笙:“热的不好喝。”
徐岭:“等你着凉发烧了,药更不好喝。”
宁笙:“……”
“等夏季吧。”徐岭说,“等天气热起来,就可以加冰。”
窗外晴空万里,有秋叶从枝头温柔飘落。
玻璃杯里的甜瓜牛奶冒着热气。
—
叮咚,当啷。
晶莹的冰块落进玻璃杯里,砸出清脆的声响。
白皙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杯壁,轻轻退开,指尖上凝了一道水痕。
窗外是青安镇盛夏的蝉鸣。
“好喝。”宁笙说,“还得是冰的好喝。”
“是吗?”坐他对面的徐岭说。
宁笙:“你坐好!”
17岁的徐岭坐没坐相,懒散地靠着椅背,侧坐着,一条腿搭在桌腿上,一条腿抻着,就仿佛是这桌子,委屈了他的长腿。
徐岭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收回了腿,坐正。
“我觉得冰甜瓜牛奶不好喝。”徐岭说。
宁笙:“怎么可能?”
徐岭:“我再尝尝。”
宁笙不疑有他,把自己的推过去。
徐岭张口灌了一大半,给宁笙留了小半杯。
徐岭:“是不错。”
宁笙:“徐大山!你是鲸鱼吗?”
“怎么了怎么了?”长跑归来的陆鹏掀开门帘走进来,“你又惹他。”
“他喝一整杯冰的有概率发烧。”徐岭压低声音。
陆鹏:“那剩下的也给我喝吧。”
陆鹏伸手。
“放下!”宁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