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35)
“等放学了,我就给你买芝士饼干。”他说,“今天买两包。”
“今天上花艺课吗?”宁笙问。
“今天回洗车城帮忙。”徐岭说。
宁笙:“那我也去。”
徐岭:“你洗洗车?”
“我洗洗睡。”宁笙说,“试试新床。”
徐岭:“……”
这两年,徐岭家的洗车店扩建了不少,连着徐岭的房间也升级了——
搬到了二楼。
宁笙趴在徐岭的护眼书桌前写作业,时不时看一眼他们的群聊。
[四个金太阳](4)
[AAA优质猪仔批发]:公主,你家猪我给送过去了。你外婆给了我一个特好吃的雪糕。
[AAA优质猪仔批发]:好东西多拿出来分享啊,徐狗天天吃独食。
[AAA优质猪仔批发]:你不在家?
[岭]:在我屋里呢。
[数学真好,我爱数学]:我周末想去市里图书馆找本书,一起吗?
[AAA优质猪仔批发]:公主晕车。
[AAA优质猪仔批发]:要不骑车?
[岭]:?想刀我可以直接说。
[宁]:少爷我可以让自家车载我们去,我不晕自家的。
[AAA优质猪仔批发]:少爷,我早就想坐你家的百万豪车了。
一颗小石子从窗外蹦进来,砸在了宁笙的桌上。
“你想砸死我吗?”宁笙对着楼下喊。
徐岭:“我以为窗户关着呢,没事吧?”
宁笙:“有事。”
徐岭:“哪儿有事?”
“你作业有事。”宁笙说,“你把我水杯砸翻了。”
“草草草。”徐岭一路狂奔上楼,“不早说。”
阳台上多了个晾衣架,徐岭把作业夹上去晾。
“重新买一本吧。”宁笙说,“到时候交上去都是皱的。”
徐岭:“没事,老师什么样的作业没见过啊。”
“你刚刚叫我干什么?”宁笙问,“你忙完了?”
“给你看个宝贝。”徐岭翻箱倒柜。
宁笙:“银行卡?”
徐岭找了个篮球,牵着他下楼了。
树上挂了个捕虫网,暂时算篮板。
“这里,投进去,两分球。”球回到徐岭的手里拍了两下,他后退几步,“这里,投进去,三分球。”
“你试试。”徐岭跳来跳去,花样投篮,最后把球扔过来。
宁笙瞪着徐岭:“你在炫耀你的身高吗?”
徐岭:“砸我头上是负分球。”
“我就喜欢这种扣大分的感觉。”宁笙把球砸到了徐岭脑袋上。
“我什么时候说我想打篮球了?”他恶狠狠地问。
徐岭一愣:“那你干嘛跟方槐聊天。”
宁笙:“?人家叫方桦!”
徐岭:“不都是树!”
“那你怎么不叫徐大山!”宁笙说,“徐大山!”
徐岭:“……”
徐岭:“因为我外公叫这个。”
“你们家跟山联名了吗?”宁笙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徐岭趁机端了盘糖糕来,逃出生天。
陆鹏送货路过,递给徐岭一小袋排骨。
“你家今晚煲排骨汤吗?”陆鹏要流口水了。
“我想试试。”徐岭说,“据说这玩意儿对骨头好。”
陆鹏:“你很热吗?怎么还擦汗呢?”
“我刚也捅着马蜂窝了。”徐岭说。
陆鹏:“……”
傍晚的树下,宁笙坐在秋千吊床上,晃悠着双腿,捧着一块糖糕慢悠悠地吃,大概是没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转过头来冲徐岭笑了下,嘴角还沾了点糖霜。
“徐狗。”陆鹏用胳膊肘捅了捅徐岭。
“你听我说话了吗?”陆鹏问。
“随便,都行。”徐岭敷衍说。
于是,晚饭时间,徐岭家厨房里多了俩人。
陆鹏和李皓月敲着碗等汤。
徐岭:“……”
“你们自家是没饭吗?”徐岭问。
陆鹏:“不是你同意的吗?你说随便来,吃多少都行。”
李皓月:“请给我盛475ml。”
徐岭端着锅就跑。
“你在干什么?!”迎面走来的宁笙吓了一跳,追着问。
徐岭:“护食。”
第26章 你们全是笨蛋
徐岭煲的一罐排骨汤,最终被分成了四份。
一份正宗排骨汤,三份缺斤少两的清汤。
“好喝。”陆鹏叼着碗,“神清气爽,境界加固。”
“好喝。”李皓月咬着筷子,“感觉老夫的数学又精进了许多。”
宁笙:“……”
宁笙:“这是汤罐,不是丹炉。”
“宁宁,怎么样?”小魔王期待地看着他,“好不好吃?”
宁笙咬了一小口排骨,好软好鲜。
宁笙:“勉强能吃得下。”一整头。
“不用勉强。”徐岭端走碗低头就是一口,“我还饿着。”
宁笙:“放下!”
真好喝,小魔王竟然还会这个,没白养。
“宁笙,你多喝喝,肯定能长高。”李皓月灌完了一碗,微醺了。
宁笙:“?”
徐岭抬手一个馒头就塞进了数学呆子的嘴里。
“他没说话,你听错了。”徐岭说。
陆鹏:“他张嘴了吗,我没看见。”
宁笙:“……”
“我矮就矮呗。”他摔筷子,“你们在这儿演什么皇帝的新衣呢?”
陆鹏挠头:“不是皇帝,是公主。”
宁笙:“滚!”
喝完汤,徐岭发话了。
徐岭:“别白吃白喝,家里不养闲人。”
陆鹏自觉去洗碗,李皓月自觉去帮徐岭后爸算钱。
宁笙不自觉地眨眨眼睛。
徐岭:“你坐着就好了哈。”
宁笙:“坐?对号入座?你骂我白吃白喝!”
徐岭噼啪一声掰断了一根筷子。
“陆鹏,给他留一个碗。”徐岭冲水池那边喊,“今天不洗完我把他绑水池边上。””
陆鹏碗都洗完了,想了想,拿了一只小的新碗,往里面倒了点酱油,再倒掉,双手递过来。
宁笙:“……”
“看得起你,你快洗。”徐岭推他,找了根绳子,狞笑,“会洗吗?”
宁笙憋屈地冲完了一只破碗。
“你就像那个灰姑娘的后妈。”算完钱的李皓月说。
“是吗?”徐岭说,“公主,把地也扫了,快点!”
宁笙把破碗扣到了徐岭的头上。
夜深人静,陆鹏跟李皓月骑车回家了。
宁笙冲完澡,趴在徐岭的新床上,玩一套水彩笔。
“插花的色彩搭配,你再画一遍我看看。”宁笙画了一瓶花的线稿,让徐岭上色,“要有耐心。”
“我为什么一定要学这种东西?”徐岭问。
宁笙:“因为你必须要学。”
徐岭耐着性子涂完了一整张图,转过身时,宁笙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十二三岁的小少年,睡得比平时在家里随性,睡衣的一角卷到了腰上,侧压着的脸颊恬静,长睫毛投下一片温和的阴影。
醒着的时候像个蜂窝精,碰一下就能几百个马蜂全军出击,睡着了倒是很乖,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事,嘴角还藏着笑。
“喝不喝甜瓜牛奶?”徐岭妈妈轻轻敲门,随后压轻了声音,“睡着了?”
徐岭点头。
“好乖,这孩子生得是真好。”她把风扇调小了些,“小铃铛,给他盖个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