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78)
“我没啊,我安慰他呢。”徐岭又踢飞了一只蛤蟆,“我给他壮胆。”
蛤蟆和蛇都很生气,互相打起来了。
李皓月:“你安慰人能不能用人的方式!”
宁笙一直往后躲。
“没事。”徐岭伸手去牵宁笙,“我肯定不让它们碰到你。”
宁笙偏着头躲开:“不要碰我了!你的手刚才都碰什么了!”
徐岭很好说话:“好的好的。”
四个人继续往深山里走,徐岭在最前面开道,踢飞了不少原住民。
“徐狗,蚊子也能踢吗?”宁笙问。
徐岭:“……”
徐岭:“咱没这功能。”
宁笙:“废物。”
“我找找有没有艾草。”徐岭说,“八月的艾草不太好使了,不过驱蚊应该还行。”
“你懂好多。”宁笙说。
“是呢。”徐岭点头,“要是把我俩扔山里,你这种娇气公主每天都得跪下来求我给你找吃的。”
徐岭:“巴掌放下去,我看见了!”
这山宁笙看着陌生,是座庞然大物,对徐岭他们几个而言,却是跑习惯了,走起来如履平地。
哪个角落爱长什么,哪个角落的路好走,徐岭都清楚。
徐岭薅秃了一大片艾草,又牵着宁笙去找小溪。
徐岭抓着艾草放在溪水里浸泡,一转头,陆鹏已经脱了鞋子裤子,在溪水里打滚了,比野猪都野。
徐岭:“哎等……”
宁笙踩了块青苔,脚一滑,坐在了溪水里。
李皓月退开一步,陆鹏因为离青苔最近被宁笙揍了一巴掌。
陆鹏:“嘿嘿,公主打人不咋疼。”
徐岭冲过来,掐着宁笙的腰,把人从溪水里抱出来。
李皓月:“?”
李皓月:“艾草不要了吗?”
李皓月沿着溪流,一路跑着追被溪水冲走的艾草。
“裤子湿了……”宁笙说。
“脱掉晾会儿吧。”徐岭说。
宁笙:“在这里?”
徐岭:“对啊,在这里。”
徐岭蹲下来,去扯他白色休闲裤的裤绳。
宁笙按着裤子,不让徐岭脱,脸一点一点地红了。
“少爷……喜欢湿的。”宁笙说。
“穿潮的多难受啊。”徐岭说。
“你们这群……原始人!”宁笙说,“我和你们不一样!”
“徐狗。”陆鹏探头,“我看前面好像有野果,我跟数呆去弄点,你先帮公主晒衣服。”
李皓月追回一半艾草,扬手抛给徐岭,跟陆鹏一起背着筐走了。
人都走了,徐岭转头看宁笙:“快点脱!荒郊野外没人看你。”
宁笙:“我不。”
“你这样焐干会不舒服的。”徐岭说。
宁笙:“我不。”
徐岭:“……”
荒郊野外,徐岭一把将宁笙按在溪边的石头上。
精致的小少爷根本打不过土生土长的大野狗,三下两下就被制服了,宁笙被按着扯掉了裤子,只留下内裤。
宁笙:“我不。”
徐岭穿得整整齐齐,他脱裤子,不像话。
宁笙抱着双膝,团在溪水边的大石头上,看上去有点可怜。
徐岭低骂了一声,抬手掀了自己的衬衫,扔在宁笙腿上,给他围一圈系好。
他提着宁笙的裤子,哼着歌,去溪水边洗掉了青苔,再挂到附近有阳光的树上。
他肩背结实,身上溅了溪水,水珠明晃晃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小麦色紧实的腰腹上,腹肌的形状完美,人鱼线一路延伸至裤腰深处。
好羡慕,宁笙自闭了。
上辈子他都不乐意凑近了跟徐岭说话的,光是身高身形的碾压,就会让他觉得输了气势。
这辈子他复健的时间早,身体素质好许多,按说可以长更高啊。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了他的视线,徐岭轻松一跃,挂树枝上,做了十来个引体向上,树枝都掰断了。
宁笙:“……”
真讨厌。
他移走目光,环抱着膝盖,看地上的小草出身。
徐岭走过来,在石头前蹲下。
宁笙坐在石头上,垂眸看着。
徐岭一手扣着他的脚踝,一手拿着浸水的艾草,用草叶在他的小腿上轻轻地扫了扫。
小腿皮肤接触到沾水的草叶,有些痒,宁笙撤开腿,顺便把徐岭踹开。
徐岭:“……”
“这个很好用的!”徐岭说,“煮水最好用,现在没有,只能浸水!”
宁笙:“……膝跳反射了。”
徐岭:“我碰你膝盖了吗!”
宁笙:“你眼神碰了!”
徐岭把浸水的艾草撕碎,往宁笙胳膊上抹了点,再往自己身上糊一点,两个人身上都是艾草的淡香。
“好了。”徐岭说,“等下绝对没蚊虫咬。”
“嗯……”宁笙揉了揉自己脚踝上的小红点,好像是没那么难受了。
夏日的阳光烈,不到半小时,他的裤子就晒干了。
干爽的衣服穿在身上,确实比湿的舒服多了。
从幼儿园开始就是这样,小魔王特别喜欢强拉他去做点儿他不怎么乐意的事儿,他百般不情愿,结果好像都不差。
宁笙:“哼。”
宁笙:“多管闲事。”
没过多久,数呆和陆鹏也回来了,两人摘了满满一筐野果。
“走吧,再摘点没毒的蘑菇。”徐岭说,“晚上我妈说她做蘑菇汤。”
宁笙:“哇!”
徐阿姨做饭可太好吃了,他一直想学,等学会了,可以天天给徐岭做。
“那得往西山那边走走。”李皓月说,“那边好多蘑菇呢。”
西山走一半,宁笙手腕上金镯子的扣子松了,咔哒一声,滚下了山崖。
宁笙:“啊……”
那是外婆给他的平安镯,寓意好,望他健康平安,之前被徐岭和李皓月拧歪了,还送去修过。
山崖很抖,镯子一下子就见不着影子了。
“我去捡。”徐岭扔下竹筐。
“你别……”宁笙说,“那个只买了4万多块,不值钱,丢了就丢了。”
陆鹏:“卧槽卧槽。”
这山看着就陡,宁笙可不想让徐岭下去。
他是爱支使徐岭干这干那,不代表他想要徐岭的小命。
但他话音刚落,徐岭就单手撑着横陈的树枝翻下去了。
宁笙:“……”
“没事。”李皓月说,“他现在能徒手爬个喜马拉雅。”
宁笙:“?”
“哈哈哈哈,徐狗!这个我也会翻!”陆鹏狂笑着翻了个同款,一跃而下,“我比你落地稳。”
宁笙:“……”
这帮疯子。
数学呆子从背包里掏出个巨大的三角尺,打飞了一只刚挂下来的大蜘蛛:“没事,这种高度,最多只摔断一条腿。”
宁笙:“……”
数学呆子挥舞三角尺,打飞蜘蛛,打飞毛毛虫,打飞陆鹏,打飞蚂蚱。
徐岭撑着粗壮的树干翻身跃上来,抓着宁笙的手,把扣子坏掉的平安镯拍在宁笙的手里。
“拿着,给你找回来了。”
他的衣服和胳膊上蹭了不少泥土,脸颊上还被树枝划了一道,渗了点血痕,嘴角却咧得很开。
宁笙:“……”
他抬手去碰徐岭脸上的伤口,徐岭却躲了。
“都是泥,脏。”徐岭打开他的手。
“你脏不脏,少爷说了算。”宁笙一把抓住徐岭衣领,手背蹭掉了徐岭脸上的泥土,“我乐意碰,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