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65)
徐岭:“不。”
徐岭:“草,别踩我。”
徐岭:“嗷。”
几分钟后,宁笙开着没关的学习直播间画面中,徐岭坐了下来。
[?又换人?]
[虽然没看到脸,但是感觉好帅。]
[现在的男高中生条件都这么优越了吗?]
[只有我发现他在帮少爷写作业吗?!]
宁笙刚刚忘了接水,现在干脆征用了徐岭泡的绿茶。
“你这茶,比我的命都苦。”宁笙说。
“你这命不苦。”徐岭话接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低了下去。
小时候的宁宁,真挺可怜的。
只是那股子冷淡和尖酸的劲儿,以及那张凌驾于绝大多数人的脸,让人很容易忘记这个事实。
宁笙把徐岭的下火茶喝掉了一大半,偶尔伸手喂徐岭几块巧克力饼干。
徐岭编作文是真的快,还会仿他的字迹,没过多久,宁笙的作业就竣工了。
“还有一半。”宁笙递出杯子,“还下火吗?”
“不下了。”徐岭说,“火上浇油了。”
宁笙:“?”
男高中生的脑袋天马行空,最近总爱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你这直播我给你关了?”徐岭问。
宁笙:“关了吧。”
他坐回自己的书桌前,检查作业。
很不错,在日记里,徐岭把他塑造成了一个每天都在学习的好学生。
“你真厉害。”宁笙收起作业本。
徐岭有点飘,摇摇晃晃地爬上了自己的上铺。
膝盖往上的腿侧,刚刚被宁笙踢开拖鞋踩了一下,到现在还留着未曾散去的热感。
他仰躺在床上,感觉不是滋味,躺得也不舒服。
“徐狗。”陆鹏小心说,“我的床舒服吗?”
徐岭:“……”
徐岭:“你床单直接铺床板的吗?”
然后第二天课间,他俩还有李皓月就都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了。
“22号下午五点。”班主任说,“李皓月写的你们三个在集市卖货,徐岭写的你们三个在看纪录片,宁笙写的你们三个在写数学题。”
班主任:“批你们作业跟玩剧本杀一样烧脑。”
宁笙:“……”
因为这仨的嘴巴都很严,不愿意互相指认,真假难辨,班主任没办法,只好让三个人都在办公室罚站了。
“最后都得罚站。”宁笙说,“早知道不写了。”
徐岭:“说得好像你动手写了似的?”
“早知道不踩你了。”宁笙说,“怪累的。”
徐岭沉默。
“怎么,那对你来说是奖励吗?”李皓月问。
“我早就说了,你的思想能不能单纯一点!”徐岭怒道。
李皓月:“我们学神心思缜密。”
“你们罚站能不能安静一点!”班主任说,“我还在这儿呢。”
宁笙很有礼貌:“那我们等您出去了再聊。”
大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了,陆鹏进来找体育老师。
“你这个条件,转体育生确实不错。”老师说,“你初中的体育成绩还有记录吗?我想看看。”
陆鹏:“初中啊,不一定……”
“有。”旁边一个声音说。
宁笙拍了下李皓月,数学呆子张口吐出了一串数字。
“还不错。”老师说,“你写个申请表,我给你往上递。”
“谢谢老师。”陆鹏说,“你们怎么在这儿?”
陆鹏也站了过来。
“回去吧,都回去吧。”宁笙他们班班主任摆手,“挡我空调风了。”
四个人秒撤。
“你怎么想起来,要转体育生的?”回班级的走廊上,宁笙问陆鹏。
“我没想起来。”陆鹏挠挠头发,“是徐狗跟我说的。”
宁笙:“唔……”
确实。
小的时候,陆鹏比较圆润,但自打初三那阵子被他们三个逼着学习之后,陆鹏改头换面,体脂率下去了,人高,小帅,肌肉结实,确实是体育生的好苗子。
他睨了眼徐岭,这玩意儿成天咋咋呼呼野得没边,看起来不靠谱,但在大事上心思还很细。
是我教得好,宁笙嘴角微弯。
然后他看见了玻璃窗户里映出的四个人,真情实感地难过了。
宁笙生气地走了。
陆鹏紧张死了:“怎么了?我不该转体育生吗?”
“不是。”徐岭头疼地说,“他觉得自己没我们高。”
“公主不矮啊。”李皓月说,“就是我们青安镇本地的都比较高。”
陆鹏:“徐狗去哄。”
徐岭:“我就不去,给他惯的。”
陆鹏:“有种你今天都别去。”
徐岭:“没种,我晚点就去。”
傍晚的教室里,只有宁笙和李皓月两个人,在打手机游戏。
“你有没有发现,徐狗最近很喜欢单独行动?”宁笙戳手机,“治疗一下。”
“发现了,他又打篮球去了。”李皓月狂戳辅助技能,“救不动了,队友太菜,掉星了。”
宁笙:“随便,我登的徐狗的号。”
打游戏不好玩,宁笙无聊地趴回了桌子上。
“我去个竞赛培训。”李皓月说。
宁笙:“晚上有老师讲课?”
李皓月:“我讲课。”
宁笙:“……”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宁笙一个人,教室里的风扇没精打采地转着,有些吵闹。
过了会儿,有人来了,他以为是徐岭,睁开了眼睛。
这次来的是白明同学。
宁笙:“怎么是你?”
“晚上有个音乐会,你想不想去听?”白明问。
宁笙:“音乐会?”
白明报了个小提琴乐手的名字。
宁笙有点动心,这个是他一直想听的。
反正徐岭这几天也不爱搭理他,他好久都没听音乐会了。
宁笙:“勉强可以去。”
学校门口停着白明家的宾利,司机拉开车门,请他们上车。
昂贵的车驶过繁华的城市,停在富丽堂皇的音乐厅门前。
音乐会即将开场,检票大厅里,满是各种打扮整齐精致的人士。
过来这边的,还有白明的几个少爷朋友。
“这是宁笙。”白明给他们介绍,“宁总的大儿子。”
“哇,我家跟你家合作过哎。”其中一人说。
这种名与利的社交场从来都绕不开少年人。
这是宁笙原本应该存在的地方,聚集的是他的同类。
但宁笙莫名地感觉,无比地无聊。
“这周末有场马术比赛,一起去看吗?”有人小心翼翼地邀请他。
宁笙:“没兴趣。”
他宁愿去青安镇抓猪。
“有个香料展,去看吗?”又有人问。
宁笙:“不。”
那还不如跟徐岭去游泳。
徐岭,都怪徐岭最近总是单独行动,他才会来听这么无聊的音乐会。
学校里,在洗衣房洗完球衣的徐岭,端着洗衣盆回了宿舍。
心不乱了,人就平和了,心宁静得像湖面。
心态稳了。
“宁宁今晚去哪里了?”他问。
正练俯卧撑的陆鹏:“不……知道。”
徐岭:“?”
徐岭:“他自己出去的?”
常年看在眼皮底下的人,忽然跑没影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心态炸了。
[岭]:人呢?
[宁]:非洲大草原。
[岭]:……
[岭]:快12点了,该回来了。
[宁]: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