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替身他超乖的(81)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我不配。”幸可中暑后脸色苍白,此时却因为怒火染上一抹不正常的红,“你他吗就配了?”
“我至少不会在他开开心心领奖时,任由所有人把他辱骂成精神病,被全网网络暴力,你知道他有多期待吗?连我都他吗心疼,你呢,你姜先生高高在上,眼里只有你的小情人宝贝,把他扔在一边遭受记者的围攻。”
“他的手筋是怎么断的,是不是因为你选择了救你的心上人,他为什么会被绑匪抓到,他不是傻子,他那么担心你,哪怕有一点点可能都要冲出去保护你,你呢,你只嫌他碍事。”
“他为了你的生日礼物辛辛苦苦攒了几个月的钱买了个袖扣,自己连块蛋糕都舍不得买,就这么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最后你把他关进了精神病院。”
“我就是个畜生,我也做不到把他的朋友绑在边上,不顾他的尊严和人格……”
幸可越说越止不住怒气,头脑晕眩,“你给了他什么,你他吗给他的只有一次次失望,你是杀了你全家还是怎么样,你还是不放过他。”
“我告诉你,全世界你最不配。”
每句话都是往姜晏最薄弱的地方狠狠戳。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姜晏心口汩汩冒着血,像是有什么碎得不成样子,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反驳。
怎么解释,无论他有再多的苦衷和不得已,事情已经这样了,江郁清受到的伤害和痛苦不会因为他的解释少半分。
他所有自负带来的苦果都要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他只能看着就江郁清,有些艰涩,“清清,先和我回去好不好?”
深夏的天热得很,可三人之间的氛围却冷到了冰点。
江郁清戳着吸管,没有说话,长长的睫毛在眼底卷起一层阴影,看起来乖巧又无助。
幸可说完了也有些后悔,这无异于揭开江郁清的伤疤撒盐。
所有的不堪又被从阴暗的地底掘出来,晾晒在太阳下。
江郁清甚至在想,原来幸可知道这么多。
他还真是活成了个笑话。
他的脚趾抠了抠鞋底,挠了挠脸,“你中暑了,叫人来接你去医院吧。”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压抑。
江郁清没什么可怪幸可的,毕竟丢人现眼的事都是他自己做的,热脸贴人冷屁股的事屁颠颠地干了三年。
当时不知道羞耻,现在臊个什么劲呢。
“我们可以交换联系方式吗?”幸可慌乱地掏出手机,轻声道,“有什么事也好联系我。”
“好呀。”
姜晏站在边上,像是个头上跑羊的冤种老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漂亮老婆加上别人的联系方式,又不敢多说。
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眼神锋利得恨不得砍了幸可的手。
到底是把人哄上车了,眼瞅着江郁清在边上摆弄手机,姜晏一会儿瞟一眼,总觉得江郁清是在和幸可勾勾搭搭。
但是刚被幸可把那些事刨了一通,多说话怕惹江郁清生气。
于是,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
终于在江郁清笑得像朵刚开的向日葵时憋不住说话了。
“他在娱乐圈待了好几年,心思肯定不纯。”
酸溜溜的,江郁清禁不住皱鼻子,“你别把所有人想的都和你一样。”
他还护着幸可。
姜晏沉默地抿着唇,眼底泛着幽幽冷光,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你最好别对他做什么。”江郁清瞥了他一眼,出声警告。
“你因为他威胁我?”姜晏车速越来越快,好像在发泄什么,“我和你认识多久,你和他认识多久?”
“我还能害你不成?”
“你说这话自己不觉得好笑吗?”江郁清干脆放下手机,抓紧了扶手,冷笑道。
“他至少是真心的。”
姜晏心底那股子郁气越发重,他忽然意识到,江郁清随时会被别人抢走。
他的小金丝雀又乖又漂亮,软绵绵的谁会不爱呢,觊觎他的豺狼数不清。
在他要与文希结婚时,他没有什么要被夺走的慌乱,在江郁清一次次拒绝他时,他也只觉得心如刀割,其他的却也没有了。
他心底总有种莫名的感觉,江郁清永远是他的,只要他活着,就只能属于他。
那是郁小雀用三年来的赤城的爱浇灌出来的。
可现在碎了。
那种抓不到手心的无措感找不到出口。
“离他远点。”
“不要惹我生气,你想怎么和我置气都可以,但是你最好和他保持距离。”姜晏掩饰着慌措,声音凉薄。
“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在和你吵架?”江郁清有点晕车,又觉着好笑,“你哪来的自信?”
你给的。
姜晏在心底想。
“我现在能坐在你身边和你心平气和地说话,是因为你威胁我,你明白吗?”
“我不喜欢你,我们没有可能了。”
江郁清突然涌上一股疲惫感,姜晏就像是油盐不进,他说的再多,他也只按着自己的想法走。
“我喜欢你时走不掉,不喜欢你也逃不掉……”
手机屏幕亮了一瞬。
幸可:刚才抱歉。
幸可:我过段时间有个综艺是关于艺术画画之类的,你要不要一起参加。
幸可:也许可以帮你洗脱当年的……
“不许去!”姜晏看完后倏地抬头,话里像是含了冰碴子似的。
“凭什么不去?”江郁清垂头笑了笑,“的确是个好机会。”
“我也可以……”姜晏急切道,生怕自己的猫崽子被人拐跑了,“程玉背后的人很快就钓出来了。”
“姜晏,我不想再提当年的事。”江郁清侧头认真地看着他,慢慢笑出声,“反胃。”
“你相信我,我也可以还你清白。”姜晏恨不得多长几张嘴,“就快了。”
“这话你说不腻,我也听腻歪了,够了,画大饼还是省省吧。”江郁清懒得再与他争执,瞧见到家,自顾自拄着拐下车了。
姜晏盯着他的背影,眼底的阴霾就要化成实质。
“查查幸可是哪个公司的?”
......江郁清第二天蹦跶着想要出门,发现门怎么都打不开了。
不用多想,又是姜晏干的。
他叉着腰,反而气笑了。
死性不改说的就是他。
姜晏懒洋洋地斜倚在书房门边,温声道,“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让人带上来。”
“外面天热,我陪你在家休息。”
“开门。”江郁清冷冷望着他。
“午餐想吃什么?”姜晏走向厨房,系上围裙,一派温柔和煦,“红烧肉怎么样?”
“我说开门。”江郁清一字一顿。
“冰箱里有可乐,不要多喝。”姜晏仿佛听不见他说的话,慢条斯理地削着土豆。
“你这是在囚禁我吗?”
“哪有。”姜晏晃了晃刀子,不疾不徐道,“我不是也在陪着你吗?”
“装够了?”江郁清看了他一会,嘲讽道,“恢复本来面目了?”
“你要和别的男人跑了。”姜晏把菜板剁得咚咚响,声调却是温和细致,“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江郁清眼尾慢慢晕出红色,“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高兴了就哄哄,不高兴就把我关起来。”
“我不欠你的!”
姜晏背对着他,一动不动,毫不在意他的歇斯底里。
江郁清胸膛剧烈起伏,余光注意到那副被拼好的一家三口的画。
他拐杖也不要了,单脚蹦过去把画拽下来,一把摔到地上,又狠狠撕得更碎。
“你装什么,在这摆副画,我手筋断了是因为谁,我当年为什么不能画画给自己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