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替身他超乖的(13)
姜晏显然谈正事不喜欢被打扰,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快去啊!”曲梦楠敲了敲桌子,没好气地瞥他一眼,“愣着干什么?”
曲梦楠长得就不是好惹的,郁小雀胆子小,缩了缩脖子,拖鞋都忘了穿,就迈着小步子去了酒窖。
没人注意到姜晏瞧了眼他的光luo的脚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
几个人坐在椅子上吃得开心,没人在意被晾在一边上的小金丝雀,也没有给他留坐着的位子。
他怕生,紧紧贴着姜晏的椅背子,赤裸的脚丫冰冰凉。
郁小雀还记着要求先生让他出门,可每次鼓起勇气说话都会被曲梦楠打断。
像是个旧社会没地位的小仆人站在边上看主人家其乐融融地用餐。
分明是他费心费力做了一下午的菜,手指头还不小心切了个口子,微微刺痛着。
满心欢喜地期待男人回家一起吃饭,最后连桌子都没上得去,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小先生?”张妈忙活完以后,看见郁小雀可怜巴巴地站在姜晏身后,像只淋了雨的小猫,又惨又怯。
“您怎么不坐下吃饭?”
姜晏像是这才想起了还有这么个人,放下筷子,仿佛很不解似的,“你怎么还在这?”
“先生我……”郁小雀声音小的像蚊子似的,听不清楚。
拿不出台面的小家气子样。
把玩着酒杯的曲梦楠嗤笑了一声。
他一缩肩,更是不敢说话了。
姜晏眼神滑过他宽大的衣领,冷了几分,他垂着睫毛,嗓音凉淡,“丢人现眼的东西,滚回去。”
第16章 忘了你天生就是这么个货色
郁小雀不明白先生怎么忽然就发火了,被吓得一激灵,口齿更加不清晰了,急的直跺脚。
又像是要寻求安全感似的不自觉往姜晏身上凑,扒拉着他的胳膊就试图钻他怀里。
想把自己团吧成一团塞进姜晏怀里,挡住那些带着恶意的视线。
他一贯怕了就这样,仿佛姜晏是最坚不可摧的城堡,只要在他怀里就什么都不怕了,眼底是一片纯然的信赖。
宽松的白短袖被头发上没擦干的水珠子打湿,不知道什么时候蜿蜒一片湿漉漉的水印子,胸前的小豆子若隐若现。
“把衣服给我换了。”姜晏见他还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往他身上贴,抓着他的胳膊把人甩出去,“一股子骚味。”
“先生……”郁小雀趔趄了两下,小心翼翼地嗅了下自己的衣服,被冯章和曲梦楠有如实质的目光看得又难堪又慌,“我洗过澡了……”
他以为先生是嫌他身上油烟味道重,毕竟在厨房待了一下午。
“没有油烟的味道。”他又往前走了两步,扯着自己的衣摆要给姜先生闻,“衣服是干净的……”
莹白平坦的小肚皮就这么露了出来。
郁小雀生的秾稠昳丽,看着像个以色惑人的小妖精,却偏偏性子像只怯人的小白兔,被姜晏吓得抿着嫣红唇珠,泪眼汪汪那一小团站在那,糯白的手指头无措地搅着,平白惹人疼。
小美人可怜兮兮地掀着下摆,还含着两汪泪,又乖又怜的。
曲梦楠就是个爱美色的,这种美景他哪能错过,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看。
被冯章怼了好几下也不知收敛。
“一个小玩意看了就看了。”曲梦楠不耐烦地挥开冯章,“姜哥也不是小气的人。”
“哪天腻了再给我玩玩,长得还不赖。”
冯章看了眼垫着脚贴贴姜晏的小金丝雀叹了口气。
姜晏舌头抵住牙根,倏地站起身,扯着郁小雀的衣领就拖着人往楼上走。
郁小雀反射性地蹬腿挣扎,却被姜晏的大手钳制得死死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上了楼,磕磕碰碰的,疼得他泪花哗哗往外冒。
房门咣的一声被大力关上,随后便是一阵听不分明的哀泣和模糊的求饶。
“他到底是姜哥的人。”冯章是个能看明白事的,沉声道,“你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
“阿玉就要回来了。”曲梦楠挑了一筷子菜,随意道,“你说这冒牌货还能留多久?”
“倒不如我收了他,他这种菟丝花,在哪待不是待。”
三言两语就把郁小雀的去处决定了好了。
就好像那只是个物品,而不是个活生生有思想的人。
冯章听了他的话也没有再多言,默认了曲梦楠的话。
毕竟若是那人回来了,以他在姜晏心中的地位,小金丝雀怕是真要被打包扔了。
赝品永远是赝品,如何能与那人相比。
郁小雀被重重甩在地上,揉着膝盖直小声吸气,感觉头仿佛在脖子上旋转,天地黑成了一团,他忍不住把自己蜷缩起来。
“怎么?”黑暗中,男人不缓不急的脚步声向他靠近,声色中含着几抹轻蔑,“这就急着物色下家了?”
郁小雀痛得昏昏眩眩,听出男人话里的不善,像是被什么凶猛的兽类扼住喉咙,他受惊似的弓腰使劲往后拱,大眼仓皇地睁着。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顿他期待了一下午的晚饭会成了这幅局面。
他明明是想要男人开心的啊。
“不说话?”男人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笑,蹲下身子,慢慢地抚摸着郁小雀的长发,是一如往常的温和,“心虚了?”
郁小雀在黑暗中看不清的男人的神色,顾不得身上的疼,讨饶一般双手握住男人温热的大手。
“穿得这么浪……”姜晏皱着眉拉起他的衣领,好像调笑似的,话里的怒意已经压抑不住,“给谁看呢?”
“没有浪……”小金丝雀骇得下巴都在抖,牙齿上下打着架,“我,我不知道会有别人……”
他哪里想的到一件白色短袖会激起姜晏这么大的怒火。
“这么喜欢给别人看……”姜晏就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一样,颇为爱怜地抚着郁小雀的侧脸,“那就给人看个够。”
他掐着郁小雀的脖子,咔嚓一声一把将棉制短袖撕成两半,小金丝雀像是被剥了壳的蜗牛哀叫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郁小雀被姜晏的煞气吓得脑子都不转了,喃喃地道歉。
“嘘。”姜晏忽的凑近他,气息打在他的脸上,笑盈盈道,“不用道歉,是我错了。”
“忘了你天生就是这么个货色。”
他把人像条白鱼似的翻了个面,扒下郁小雀的裤子。
郁小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裸着身子哆嗦着要往床底钻。
“床底多脏。”男人扯着他的长发,又把他拖出来,似笑非笑的,“出去给他们看看你。”
小金丝雀顿时眼睛瞪大,脸一瞬间就白了,他发了疯似的挣动,嘴里含含糊糊哭诉着什么。
姜晏却不为所动,拽着郁小雀的头发往门边走,还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怎么高兴得都哭了?”
郁小雀和他实在体力相差太大,再怎么挣扎都撼动不了男人的脚步。
眼看大门就要近了,他脑子都成了浆糊,扒着门锁死活不让姜晏开门。
他这点小力气哪能硬的过姜晏。
门就这样一点点被打开一个小缝隙,越来越大,客厅柔和的光线照在他赤luo的身体上,无所遁形。
“先生,您疼疼我……”郁小雀痛哭出声,眼泪掉进了锁骨也不敢抹,闭着眼语无伦次地哀求,“您疼疼小雀……”
姜晏压了下眉毛,站在原地看着他,黑眸深邃,仿佛就要把人吸进去。
又好像透过脚边的人在看另一个人,含着某种未知的情绪。
半晌,他松开抓着郁小雀头发的手,轻声道,“我还不够疼你吗?”
郁小雀早就傻了,双手抱着胸前,缩着肩挨挨蹭蹭地把门关上了。
姜晏倒也没说什么,刮下他挂在长睫上的泪珠,温声道:“知道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