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替身他超乖的(54)
“怎么会这样?”幸可险些没控制住声音,看了眼等在一边的警察,又放低声音,“咱家公司一向遵纪守法……”
“你真不知道怎么回事?”幸父探究地打量他,见他似乎是真迷茫,“我托人打听了一下,没成想背后是姜氏授意……”
“小可,你和爸爸说,你是怎么得罪了姜氏这样的庞然大物?”
“姜氏?”幸可念了一遍,皱眉仔细回想,“我和他们能有什么往来,更别提得罪了……”
“姜氏那边发话,只要你把偷走的东西物归原主,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幸父叹了口气,颤声道,“你到底拿了人家什么啊?”
“物归原主?”幸可眉心隆起一个小包,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藏在房间内的两人。
郁小雀和文希这么谨慎小心,要躲的人定是权势颇大。
只是他没想到竟是会是这皇城根下的顶级豪门。
姜氏……
“我知道了,爸。”他握紧了手机,轻轻吐出一口气,“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你处理什么你处理!”幸父看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急得不行,“你才多大,拿什么和姜氏抗衡?”
“爸,你告诉姜氏的人……”幸可声音冷凝,又透着股坚定,“他们只属于自己。”
随后便挂断了视频。
“我跟你们走。”他惦记着郁小雀两人,想着赶紧把四处溜达察看的警察支走。
他清清白白,身正不怕影子斜。
“这是你租的房子?”其中一个警察扫了眼餐桌,“你一个人住?”
“刚和朋友聚餐完,这不还没都来得及收拾。”
“是吗?”警察笑了笑,意味不明地瞥了他一眼。
郁小雀嚼着鸡翅,隐约听见外面的门关的声响巨大,口齿不清,“人走了吗?”
“好像是。”文希把门打开一条细缝,谨慎地探出一个小脑袋,松了口气,“走了。”
“幸可怎么也跟着走了呀?”郁小雀吐掉鸡骨头,**咧咧地夹起一块鸡翅。
转头却发现文希脸色惨白,拿着手机的额手止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希希?”他放下筷子。
“我们……”文希瞳孔都在细微地发抖,红唇霎时间褪去血色,撑着沙发扶手,“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手机屏幕上是来自幸可的短信。
【快zo】
最后一个字甚至没来及打完。
“我们,我们去哪里呀?”郁小雀双膝软趴趴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额头上浸出一层细密的小汗珠,手脚麻木,嘴里的鸡翅掉在地上留下一块油乎乎的印记。
文希还死死抱着冰鞋,哪怕手都是软的。
“现在离开京城就等于自投罗网。”郁小雀晃了晃脑子,尽力挤出一丝理智,“我们没有证件。”
文希是跟着秦暮白离开了江南的,在京城无依无靠,整日被锁在家里,哪有什么朋友。
郁小雀偷摸打工倒是认识了几个朋友。
“快,先收拾东西。”郁小雀拎着小书包,往里面胡乱塞着小玩意。
文希手抖得不听使唤,傻乎乎地搂着冰鞋跟在郁小雀屁股后。
门又响了,与上次不同,这才的敲门声轻缓而有节奏,不紧不慢的,很有韵律。
像是门外等待的是一个绅士。
两只小动物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小脸憋得通红。
门还在响着,是让人会觉得舒服的敲门声。
可对于郁小雀和文希来说,无异于丧钟在倒数。
......“瞧。”门外的男人收回手,他的右手上搭了一件西装,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好几颗,低沉的嗓音像是溪石下娟娟流动的细流,“我的宝贝玩得乐不思蜀了。”
“真是不乖。”
王秘书垂着头,立刻会意,转身吩咐身后的人暴力破锁。
郁小雀和文希缩在床底的角落里,依偎着不敢喘气。
皮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踩在木质地板上嘎吱作响,不慌不忙的,竟是带着股优雅。
直到声音越来越近,郁小雀把头埋在文希怀里,不争气的泪珠子把文希的肩颈打得湿漉漉的。
“啊呀。”男人似乎翻遍了柜子,锃亮的皮鞋停在床边,很是苦恼一般,“难道小雀不在这里?”
郁小雀腿肚子发颤,睁大了眸子。
男人甚至没有开灯,在床边犹疑了一下声音又渐渐远了。
大小美人对视了一眼,互相拍着后背缓下一口气。
小金丝雀稍微放下心,指着被翻开的柜子,做口型,“去那。”
姜晏向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反复纠缠。
郁小雀撅着小屁股爬在前面,小脸蹭的黑乎乎的,一双大眼水洗过似的明亮极了。
一下子撞进了一双笑晏晏的黑眸。
他无声地张大嘴,缩着手脚就要爬回床底。
“抓到你了。”男人像是早就等着他,手疾眼快抓住他的长发,把人从床底下薅出来。
他语气和煦,可抓着郁小雀头发的手却把他的头皮撕扯得剧痛。
郁小雀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几乎是嚎出来,“我已经走了,求你了,放过我吧,求你了……”
那种好不容易有了希望又被碾碎的崩溃,他几乎承受不住。
有几巴掌险些扇到姜晏脸上。
“乖,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说话,别惹我生气。”姜晏握住他的手摩挲,温声提醒。
“脏兮兮的。”他托着脏包子的屁股放到桌子上,随意地擦去郁小雀的泪水,短促地笑了一声,“现在知道哭了?”
“玩得开心吗?”
眼前的小人儿穿着粗糙布料做成的小背心,娇嫩的皮肤被磨得发红,黑乎乎的小脸哭得黑一道白一道。
“不要,我不要……”郁小雀听不懂他的话一般,又要跳下去,做着徒劳的挣扎,“我不要回去,我不要……”
姜晏丝毫没有恼怒的样子,他瞳仁漆黑,唇角微微上翘,穿着一身挺括得体的黑色西装,举止很是斯文。
他薅着郁小雀的头发撞向书桌,磕得小金丝雀头昏眼花,发不出声音,凑到他耳边轻声呢喃,“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你,你不要碰小雀!”文希高高举着一个花盆,颤巍巍威胁,“放我们走……”
“你的人,你处理。”姜晏薅着郁小雀的头发把人往外拖,对着角落出声。
“啧。”秦暮白慢悠悠地走出来,抱着臂,“吵得我耳朵疼。”
“过来。”他漫不经心地招了招手,“白帆一会儿有场比赛,快来不及了。”
文希藏在黑暗里,紧紧抱着冰鞋和花盆,差点跪到地上。
“不知道该怎么过来?”秦暮白见他直挺挺走过来,心生不耐,“让你走了吗?”
“把手里的脏东西扔了。”
“你也配碰冰鞋?”
谁都没想到,像只小兔子似的柔弱的文希有那么大的爆发力。
他径直把花盆砸到秦暮白头上,顿时血流如注。
......郁小雀醒过来时被绑成一个大字型,头顶的白炽灯晃得他泪花直冒。
他脑子一阵刺痛。
太阳穴像是被一根针反复研磨。
姜晏少见地戴了副银边眼镜,手上的白手套显得他越发斯文。
“醒了?”姜晏摩挲着他腿侧嫩肉的位置,笑吟吟的,“我想了想,还是要给你做个标记好。”
“不然都不知道你是谁的。”
侧面立着个格格不入的屏风,后面似乎有什么在发出微弱的声音。
郁小雀不寒而栗,起了层小疙瘩。
“纹我的名字好不好,不会很疼的。”男人歪头笑了笑,温润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