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替身他超乖的(75)
“查到了,”王秘书食指轻轻推了推眼镜,“江南白,也就是江家当代家主,五年前和江老爷子闹翻以后就把事业中心放在了m国,最近在开发一个项目。”
“他贯来事必躬亲,给下属安排好任务,去了个没什么人烟的地方考察,暂时联系不到人。”
“联系不到人……”姜晏细细琢磨了下,杯沿上的指节根根分明,他转而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兴致盎然的弧度,“给他添点麻烦,最好彻底断联一段时间。”
“您……”王秘书没看懂他这通*作。
“对文家施压。”姜晏站起身,不慌不忙继续道,“我看他还怎么结婚。”
“我的人他也配沾染?”
姜晏的的声音挟着股冷气,眼底流淌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江郁清看到文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每次深夜回到家就把自己关进书房。
直到天色慢慢透出光亮,才缩在书房的单人床上勉强休息一会儿。
江郁清甚至没有机会和他多说两句话,只偶尔听到只言片语,似乎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
他问起来,文希也只是笑着安抚他,很快就要解决了,会好起来。
可短短几天,文希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大圈,衣服都空荡荡的,眼底的青黑越来越重。
江郁清心里着急,又无处下手。
给哥哥发消息又石沉大海,说是又跑到哪个深山老林考察项目去了。
.......夜像是浸了墨一般沉寂。
“可能还会有您的熟人……”青年彬彬有礼,引着江郁清往包厢走,“都是艺术界很有名望的人。”
江郁清眉眼冷淡,上挑的眼尾丝毫没有冲淡他身上自带的冷气,反而杂糅在一起,清冷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意。
青年忍不住心旌摇荡,没想到几年前便在国际上声名大噪的清竟然这么年轻,还是个清泠泠的小美人。
“请。”
江郁清惦记着文希,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没成想正对上程玉惊诧惶恐的眸子。
江郁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脸色变都没变,仿佛只是随意扫到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他被众星捧月着坐在中间,垂着眸子,琉璃灯温暖的灯光下,周身渡上一层浅淡的金光,举手投足赏心悦目,就好像天生就该被簇拥宠爱,长在锦玉丛一般。
又与那个胆小怯懦的郁小雀全然不同。
郁小雀哪里有这矜贵的气质,一个粗鄙的小乞丐难登大雅之堂。
“他是……”程玉咬着下唇,小声询问冯意,“他怎么会在这?”
冯意脸上含笑,看着江郁清的眼神含着赞赏的意味,“你不知道吗?”
“几年前他的作品就已经拍卖出了天价,只是后来销声匿迹了,没想到这么年轻,后生可畏啊。”
“两年前你参加卓越大赛的作品,风格就与他极为相似。”冯意打量了下程玉,疑惑道,“你竟然会不知道?”
程玉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脊梁蹿上脑壳。
他忍不住手心冒汗,大脑chong血。
相同的风格……
一定是郁小雀。
他一定是郁小雀。
那个死了两年的人,他又回来了!
江郁清抿了几口酒,脑子有点昏沉。
他揉着额角慢腾腾地往洗手间挪,一时没看路,不小心撞上个人,“抱歉。”
可眼前的人却动都不动,也不出声。
“郁小雀。”
江郁清揉着额角的手一顿,慢慢抬起眸子。
程玉面色苍白,颧骨高高凸起,仿佛就剩一把骨头了。
“你认错人了。”江郁清眸光淡漠。
“你都死了还回来干什么?”程玉目光里透着阴沉,自顾自喃喃,“对,你是来和我抢阿晏的。”
“你这种连个孩子都保护不住的废物也敢跟我斗,我不怕你……”
冷气开得很足,他却额上冒出冷汗,手脚也不正常的抖动。
“放心,那种垃圾堆里的东西没人要和你抢。”江郁清微光之下略微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过,我倒是听说,你有一幅画和我的风格很像?”
“你就该死透了……带着那个孽种。”程玉咬着后槽牙,眸子死死盯着江郁清。
“真是遗憾。”江郁清勾唇,侧过头,宛如春花初绽的刹那,“别着急,我们的帐我会一笔一笔的清算干净。”他轻轻拍了拍程玉的肩膀,凑近他的耳边,放低了声调。
说完,他慢悠悠地绕过程玉。
江郁清揉捏着右手腕,深深呼了一口气,他只是觉得可笑,怎么两年前会觉得这样的人高不可攀,是他比不上的天之骄子。
他推开包厢的门,门内瞬间静了下来。
“哟,哪来的小美人?”
“谁叫的美人?”
江郁清眯着眸子,又退回去看了眼号码。
“抱歉,我走错了。”他正要退出去关门,忽然瞥见了熟悉的脸。
“文总这是不给我面子?”男人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嘴都咧到耳根后,举着一杯酒。
文希脸上挂着红晕,眼神略微发飘,支着头在桌子上,显然已经醉得不轻。
“文总要是这样……”男人重重放下酒杯,“这生意没得谈。”
“我,我喝……”文希晃了晃头,撑着身子站起来,“这次合作还请各位多多照顾。”
最近文家的生意接连收到打击,大部分合作的公司纷纷解约,文希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他不能放弃一点机会。
“这才对嘛。”男人满意地笑了笑,“除了我,你这事也没几个人敢插手。”
文希强忍着胃里泛出的不适,眼前的酒杯似乎都出了幻影。
“我替他喝。”江郁清径直走到文希身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神色疏冷,“可以了吗?”
“你是他那个小未婚夫?”男人上下打量他,一拍脑门想起来了,“我在订婚宴上见过你,你和姜先生……”
“未婚夫?”低沉得像是大提琴的声音从角落传来。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男人缓缓站起身,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喜,眼里闪动着诡异的光,“有没有人说过,你和姜晏丢的那只金丝雀长得很像?”
“没有人说过。”江郁清不冷不淡,抓着文希的手紧了紧,“只有你说过。”
希希怎么又和秦暮白扯到一起去了。
这狗东西阴魂不散的。
“我的狗最喜欢那只金丝雀了……”秦暮白也不恼,慢悠悠地勾起文希的下巴,脸上挂着笑,又像是在压抑着兴奋,神经都跟着振奋起来,“那你觉得,我的狗哪去了呢?”
“你照照镜子不就看见了?”江郁清心上一惊,面上坦然,拍开他的手,带着嘲讽的意味,拉着迷迷糊糊地文希往后退了几步,“我要带我的未婚夫回去了。”
秦暮白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眼底浓郁的暗流快要化为实质。
他拨通姜晏的电话,“那个文家的小未婚夫,和你的金丝雀长得一模一样。”
“上次光注意文希去了。”
“我知道。”谁知姜晏没有半点惊讶。
“你早就知道了?”秦暮白压低了眉,和声道。
“小雀也不过是江郁清的替身。”姜晏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当然长得像了。”
“那个文希,一个名字像,一个长得像……”秦暮白仿佛急于抓住什么证据,“肯定有猫腻。”
“我派人查过了,两个人就是在同一家疗养院复建,那个文希从出生就叫文希。”姜晏顿了顿,笑着问道,“你不会觉得世界上真有借尸还魂这样的事?”
“都是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