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替身他超乖的(42)
三两句就把郁小雀以后的生活安排好了。
郁小雀像块木雕似的,没有什么生机,哪怕听到说要被截肢也什么表情,就抱膝缩在那,面色青灰。
#医院。
“程玉先生送来的及时。”医生翻看着病历本,温声道,“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什么大碍了。”
程玉摩挲着脖子上的纱布,唇色惨淡,脸上是大病初愈的苍白。
“谢谢医生。”他哑着嗓子道。
“你受苦了。”姜晏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嗓音清冽柔和,“我来晚了。”
程玉缓缓摇了摇头,与姜晏十指相扣,“不怪阿晏。”
“能再见到阿晏我已经很开心了。”
“等你康复了,我们就订婚吧。”姜晏看着他,唇边溢出一丝轻笑,垂下眼睫,下定决心似的出声道,“经过这件事,我发现我不能没有你。”
“你愿意吗?”
“阿晏……”程玉神色动容,抖着唇,眸中含情脉脉,不敢置信似的,“我,我,我愿意!”
程玉抓紧了他的手,激动得肩膀都在颤抖。
“好。”姜晏给他掖了掖被子,眉目温润。
“可是姜总那边……”程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怪我,不能像小雀一样为你生个崽崽。”
他好像突然想起来,“对了,小雀怎么样了?”
“他在哪间病房,伤的重吗?”
姜晏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不以为意道:“还没找到人。”
“谁知道是死是活。”
“是我的错。”程玉皱着眉头,自责道,“要不是你先来救我,小雀就不会有事了。”
“说什么傻话呢?”姜晏柔声安慰道,“他的命哪比得过你。”
“你一定要找到他。”程玉抓着被角,担心极了,“他要是出事了该怎么办?”
“我,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我的阿玉就是善良。”姜晏目光幽深不见底,笑了笑,“能和你在一起是我的幸运。”
程玉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小声道,“我也是。”
“阿晏的袖扣为什么碎了?”
程玉有些疑惑,姜晏一贯得体优雅,怎么会戴了个碎了的袖扣。
而且一看就是个廉价货,与男人的矜贵格格不入。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以后我再送你一个新的吧。”
姜晏摩挲着袖扣,瞧着他红透的耳根,眼神一点点冷了下去,站起身,声音温和,“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平时吵闹的别墅静悄悄的,姜晏推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一只小白猫就缠了上来,晃着长尾巴喵喵叫。
“饿了?”姜晏笑了笑,撸了把它的脑瓜。“吃点罐头对付对付吧。”
沙发上的抱枕还是扔得到处都是。
就好像那人前一秒还软趴趴地窝在抱枕堆里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娇憨地让他抱抱。
到处都是他鲜活的气息。
姜晏站在原地,吐出一口浊气,定了定神,扭过头不再多看。
打开冰箱门,一块精致的小蛋糕摆放在深处。
他颤着手小心翼翼地拿出小蛋糕。
蛋糕上画着一个Q版的小人,肩上蹲着只猫崽子,背上还托着个呼呼大睡的小猫儿,长长的呆毛炯炯有神地支棱起来。
一个小小的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线,打在小人温柔的侧脸上。
还画了个大大的心。
姜晏颓丧地坐在地上,忽的笑起来,疯了一般,大口大口吃光了蛋糕。
第45章 他顶着那样一张脸就活该受罪
“楚容你不能动。”姜瑾池姿态从容地站在书桌前,慢悠悠地铺好宣纸,命令道,“把人放了。”
姜晏坐在单人沙发上,交叉着双腿,从裤腰到小腿都绷得没有一丝褶痕,更显得他身体颀长,肩宽腰窄。
他低着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袖扣,“她被抓了你找我要什么人?”
“哪能什么黑锅都往我身上赖。”
“我还不知道你?”姜瑾池冷哼一声,他轻轻蘸上墨汁,一股浓厚的墨香在空气中氤氲开来,“楚家是很重要的合作伙伴,姜氏要进军房产少不了楚家的助力。”
“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姜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随意地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
姜瑾池瞥了他一眼,冷声道,“少给我装蒜。”
“那程玉不是也没出什么事?”
“就是小女孩闹着玩,你也差不多得了,毕竟是你取消婚约在先。”
“闹着玩?”姜晏嗤笑了一声,仍是阖着眼,“阿玉可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就是受了点惊,你还想怎么样,让楚容赔他一条命不成?”姜瑾池写着毛笔字努力平心静气,皱着眉道,“也不看他配不配?”
姜晏扯了下唇角,摩挲着袖扣,一言不发。
就是咬死了楚容的失踪和他无关。
“听说另一个叫郁小雀的也被绑了?”姜瑾池忽然出声,像是刚想起这么回事似的,“找到人了吗?”
“没注意。”姜晏摩挲着袖扣的手顿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我哪有多余的心思分给他,一个小宠物,没了就没了。”
“是吗?”姜瑾池落下最后一笔,与姜晏极为相似的眸子微微抬起,不紧不慢道,“我还以为你是为了他才闹出这么大阵仗。”
“他算什么东西。”姜晏动了动肩,柔和昏黄的光线落在他的侧脸上,竟让他显得有些阴沉,“我早就玩腻了,正好楚容还算干了件好事。”
“帮我解决了个累赘。”
“那个孩子你藏得倒是严实。”姜瑾池挑眉,声音平和,听不出他什么意思,“前些日子得了张照片。”
他压低眉毛,唇边涌上一抹笑意,“那个郁小雀长得有些眼熟。”
姜晏懒洋洋的撩起眼皮,裹挟着一股戾气。
“你说他到底像谁?”姜瑾池似笑非笑疑问道。
“要不是知道江家小少爷在国外,我险些以为这就是本人、”姜晏的肩颈微不可查地松了一下。
“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搞了个小替身。”
“养着玩玩罢了。”他看了姜瑾池一眼,淡淡道,“我现在只想对程玉好。”
“是吗?”也不知道姜瑾池信没信,他慢条斯理地拎起宣纸。
“难不成我还会对一个害死爷爷的人心慈手软。”姜晏站起身,朝着姜瑾池的方向走了几步,眉眼淡凉,“我养着他,不过是为了看他痛苦挣扎。”
“那张脸哭得越惨我越快意,他那样清冷孤傲的人只能像条狗似的跪在我脚边婉转哭求,这不比直接杀了他还有意思?”
“这孩子是无辜的。”姜瑾池像是信了他的话,甚至还假模假样地劝了一句,“不过是长得像了些。”
“无辜?”姜晏扯唇冷冷地笑了一下,“他顶着那样一张脸就活该受罪。”
“你的事我也管不了。”姜瑾池无奈似的叹了口气,“你要是不想娶楚容,就不娶。”
姜晏神色不变。
“但是……”姜瑾池放下毛笔,眉眼锋利起来,气势迫人,“我们姜家不许男人进门。”
“那个程玉我不管你有多喜欢,你自己给我处理好了,不然别怪我亲自动手。”
“我说过了……”姜晏一步也不退让,锋薄的唇角抿着冷淡的弧度,压低声音,“我只会娶他一个人。”
“你敢动他。”
“这字送你了。”姜瑾池没答话,上下打量了他两眼,留下一副字转身离开了。
那宣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自不量力。
姜晏慢条斯理地卷起这副字,神色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