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下(194)
“指挥。”谢清呈忽然打断了他。
总指挥顿了一下:“怎么了?”
谢清呈:“其实,你应该相信,这座岛——”
“您应该相信这座岛上的东西我们都心里有数,您不用担心。”贺予止住了他的话。
他用眼神暗示着谢清呈不要再讲下去。
指挥官愣了一下:“现在曼德拉岛的时间也不早了,贺予在你身边吗?”
谢清呈还没有回答,手就被贺予握住了,贺予攥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别说,我没告诉他全部。
毕竟和同事卧底卧到天天要睡一张床,还要假戏真做,真的翻云覆雨,这并不是什么太值得炫耀的事情,他们也实在不想和总部汇报这种细节。
谢清呈于是敷衍着回了指挥官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为什么不让我佐证你的想法。”
“他们会把你也当疯子。”贺予说,“或者认为你被我洗脑了。”
“……”
“你没有办法说服一只狗相信世界是彩色的。当然我没有说指挥官是狗的意思。但我觉得没有必要一定要令他们相信这一切。三年前曼德拉的武器还没有这么先进,但现在,人类并不比机器人来得安全,岛上的那些被洗脑操控的人类,他们身上有各种各样的装备,还有自爆装置,同样也很危险。我们最终的目的是击毁这座岛,到了这一步,谁的认知是正确的,谁是错误的,都已经不重要了。”
贺予顿了顿,眼里好像有了些深渊中的微光:
“我想等他们全部落网的时候,破梦者会知道,我从来没有欺骗过他们。”
公事已了,就剩私事了。
贺予在一阵寂静后问:“你今天有没有吐过?”
谢清呈还在思考刚才和破梦者的沟通,过了一会儿才心不在焉地说了句:“没什么,就一次。”
“哦……”贺予若有所思的,过了一会儿,他靠过去对谢清呈说,“那个,我今天其实还买了些东西回来。”
“什么?”谢清呈仍有些神游天外。
贺予犹豫着:“就是我在想,我们做戏的时候,要不还是做个安全措施吧……”
“嗯……”谢清呈依旧没收心,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什么?”
贺予面露尴尬之色:“万一你那个……我是说万一……有这个概率的话……以现在这个情况,我想可能还是这样会好一点……”
谢清呈一时竟说不上是好气还是好笑。
可笑是只有在这种时候贺予才会想要做防护措施,可气的是贺予内心深处竟然相信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谢清呈被他弄得万分无语,心念流转间,爹的性子上来,他忽然抬手捏住贺予的下颌:“你要真这么担心这种事,那要不然换做我在上面。”
贺予:“…………”
谢清呈男子气概很重,事实上,光看相貌而言,他气质禁欲巍峨,眉目漆黑立挺,五官棱角都要比贺予分明得多,又是个宽肩窄腰大长腿,连手都生的很爷们儿很让女孩子或零们心动,他处处都是刚毅的,确实没什么理由屈居人下。
只是他在这种事上兴趣不大,又不喜欢主动,看得比较开,所以从来也没和贺予争过什么。
直到贺予反复觉得他可能有了孩子,谢清呈实在忍无可忍,终于捏着小兔崽子的下颏,靠在枕上略带阴郁地讲出要让贺予在下面的这种话。
“要吗?”谢清呈慵懒的语音里带着些压迫感,“反正被子盖着段闻也看不见。”
贺予盯了他几秒,翻身过去压住了他,扣住男人修长的手指,按在枕上:“这个不行。”
谢清呈本来只是想讽刺他,倒没真的想这样做的意思。但他没想到贺予回的那么斩钉截铁。
这让曾经身为人夫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为什么。”
贺予顿了一下,在低头吻住他共赴云雨之前,昧着自己心里谢清呈完全只适合在下面的想法,略带无赖地低声哄了他一句:“哥,你看起来很厉害,我怕疼。”
谢清呈:“………………”
蠢人才硬争,聪明的都示弱。必要时马屁也可随便拍。
果然,贺予这样说,习惯了照顾人的谢清呈竟是一句话都接不上,只能任由着贺予吻下来,却没看到贺予在把脸埋到他颈窝处亲他侧颈时,眼底露出的一丝阴谋得逞的浅笑。
第227章 薄纱将破已半破
日子就这样过了几天,竟有些暴风雨来临前难得的平静。
指挥官要他们一定保持现状,箭已在弦,容不得一星半点的差池,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失误都有可能造成整个计划的失败。
谢清呈和贺予自然明白利害关系,无论是工作行动,还是私下里的相处,都变得愈发谨慎起来。
贺予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归房,两人配合着组织在完善着岛上的情报细节。等用过晚饭之后,谢清呈吃了药,便就睡下了,贺予在书桌前看了一会儿书,也上了床去。
尽管段闻现在看似打消了疑心,不派人来检查被褥了,但安全起见,他们每晚都还得在被子下面配合着彼此演戏,弄得大床摇晃,被褥涌动。
这种戏其实是很难把握的,就好像两位演员要将大尺度的床戏演的逼真,难免会真的情难自持。
谢清呈在二号血清的副作用完全消退之后,反应就还好,但贺予是实在不那么舒服。
他们自指挥官说过要万事注意之后,为了避免随时有可能到来的任务,就再也没有做到过真正的插入了。
但有些时候蹭得当真起火,贺予的欲望滚烫炙热,把裤头高高撑起,每一下都沉甸烫热地顶在那微微凹陷进去的地方,仿佛隔着半湿润的布料在操弄着穴口,隔着内裤顶得下面都湿了,动作就变得有些失控。
每当贺予控制不住了,就会抓一个抱枕过来,抵在他和谢清呈之间,好让自己在顶撞的时候不真的蹭到谢清呈的下面,欲望要泄时他就伏在抱枕上,小腹抵着柔软的枕头,屁股一下一下疯狂地往前顶弄,然后手伸下去,握住自己蓄势待发的阳物,在自渎中皱着眉激烈地射出来。
那浓浊的液体总会喷到谢清呈腿上身上,其实也很微妙,更别提贺予释放时粗重的喘息就拂在谢清呈的耳边,弄得谢清呈也渐渐地有些难受。
贺予隔着靠垫操他的时候,腹部被挤压的感觉反而更强烈,那种要入不入的禁忌感化作了无形的蚁,在下腹酥酥麻麻地撩着火。
再后来的几个晚上,贺予觉得用垫子隔着都很不舒服了,有一次顶得太激烈,软垫都从他们小腹滑了出去,贺予沉溺于欲望中,也没有把它拽回来,他在腰胯一下子沉入谢清呈双腿间时,感受到了那大腿内侧细腻温热的皮肤,他那时候快要高潮了,竟一下子昏了头,扯掉了谢清呈的内裤,然后把自己的内裤也拨到一边,赤裸地释放出自己傲然勃发的阳物,他一边狂热地撸动着,一边就毫无阻碍地抵在谢清呈的小穴口激射出来,射得同事腿间一片湿粘。
这次做完之后,两人之间似乎萦绕着一种鲜明但又复杂的情愫。
谢清呈虽知贺予并未与安东尼上床,却也不认为贺予还像当年那样对他有一腔赤诚的爱意,这样做可能还是因为任务,也因为正常男人都会有的欲。
而贺予那边就更严重一点,他还觉得谢清呈是真的和陈慢在一起,也是为了任务才不得不配合着做这些事情。
他们都知道对方已经原谅自己,也对自己仍有欲望,但是再上一层的事,比如爱,却是谁也不敢提及的。
更何况大战在即,那么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们处理,这时候谈论私人感情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好像那种八点档电视剧里战士都已经打得血肉横飞了,主角还在讨论你爱我我不爱你的问题,仿佛外面死多少人都和主角无关似的。
他们自然不会这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