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下(182)
那一瞬间,他身后的男人的呼吸变得愈发沉重。
“你怎么湿了。”
谢清呈再是理智,这时候也感到愤怒了,他咬牙低声道:“……这他妈是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贺予未置评论,他看着自己身下的男人,没有谁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是在一段长时间的沉默后,贺予忽然强行将谢清呈翻过来,逼着他正视着自己。
他看着谢清呈的桃花眸,而后没有任何前兆地俯身吻住了谢清呈微微喘着气的嘴唇,这一吻情色又混乱,粗暴又缱绻,里面杂糅着太多感情,连同着泼天盖地的欲望直直倾注于谢清呈的呼吸之间。
他一边激烈地吻他,一边肆意抚摸着谢清呈的身体,他在凌乱的枕被之间把谢清呈仅剩的衣服都扯碎了,扯落了,他折起谢清呈的腿,用自己滚烫硕大的阴茎不停地往谢清呈的会阴和软穴处磨蹭,茎头分泌出的情液和那小穴口的蜜液不知羞耻地黏合在一起,黏糊糊地缠绕难分。
“你前面也硬了……”贺予磨蹭着他的腿,抚弄着谢清呈的性器,低声喃喃道。
谢清呈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若要说理性,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不会想和贺予做爱的,可是在过于疯狂的爱欲面前,理性其实往往会溃不成军。
谢清呈像是被视频里两人从前的激情给催了眠,迷了心,他无法从这个泥淖中挣扎出来……又或许只是因为这个人是贺予,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会陷进去,不得脱。
贺予不住地磨蹭着他的下面,挺翘起的茎头几乎每次都会插到谢清呈湿润瑟缩的后穴,不过贺予尚有一丝自持,他还知道他们俩最初的目的只是要演戏给段闻看,并没打算真做。
他于是咬着谢清呈的耳侧,低哑地说出那句几乎所有渣男在床上都会来一次的经典台词:“哥……你别怕,放松点……我就蹭蹭,我不进去。”
他说着,臀往前顶,那炙烫的性器猛地撞到了谢清呈的穴口,湿润的龟头就抵着同样粘腻不堪的淫靡肉穴,在穴口一下一下地磨蹭着。
谢清呈蓦地皱紧了眉,脖颈忍不住往后仰,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
这种行为其实对他很不好,他对贺予毕竟是有欲望的,而如此隔靴搔痒的做爱,只会让他倍感煎熬,很快地,他就出了一身薄汗,眼尾也渗出了病态的红晕。他的穴口在不受控制地缩合着,随着贺予的一次次抽插而难堪地迎合着。
这样的饮鸩止渴对两人而言都是很难忍耐的,贺予越来越沉溺于茎头被谢清呈的后穴浅吸的那一下刺激, 为了更爽地体会到那种刺激,贺予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忽然间,贺予没有控制好,在一个有些失控的猛顶之下,竟把整个浑硕的龟头都插进了谢清呈的穴口内。
“啊……”
闷哼是两人几乎同时发出的,区别是谢清呈又疼又爽,而贺予则是完全爽得不行。
他的凶兽被谢清呈的蜜穴吮吸着,因为只是一个头进去,反而能把那种被紧密挤压的快感体会的更加鲜明。
理智在催促着贺予拔出来,不能再往里面去了,可是爱欲在争分夺秒地要将贺予的理智燃烧殆尽。
偏生这时候,两人做爱的视频放到了当年贺予抵着谢清呈后穴时说的污言秽语:“要吗?你感觉到它有多热多硬了吗,可以让你接着高潮……你说要,我就操进去。狠狠操到你肚子里……
贺予深吸一口气,盯着自己身下的男人。他一面小幅度地用龟头在下面磨蹭着,依依不舍地,湿黏地磨蹭着谢清呈的穴口,一面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性,沙哑道:“哥…你太好看了…我有点受不了……我…我只在口子上操一操你,我不全插进去,好吗?”
他讲话比三年前还情色离谱,但谢清呈也根本来不及多思考,贺予就开始了比之前更恣意的淫弄。他把浑硕的龟头挤到谢清呈收缩着的肉穴内,在口子上用力蹭弄着,再“啵”地拔一点出去,带出粘腻的淫水,然后再猛地插进去,被穴口不知餍足地吮吸伺候着。
贺予越插越爽,速度也越来越快,屁股不停地往前耸动着,他们身下的床垫在一刻不停地剧烈晃动,若是现在段闻在监控器前看一眼,便绝不会再怀疑他们在伪装什么。
谢清呈被操得几乎要支持不住了,太难受了……
他虽然性欲不高,可是他是被贺予纵情调教过的,他的身体记得贺予的抚弄和热切,这三年来他自己发泄的次数屈指可数,如今被这样要插不插地操着,那种沉积已久的欲望便水涨船高地涌上来,化作了他花穴里不住涌出来的湿液。
更可怕的是2号病案的副作用,2号病案会给他带来一些她当时的妊娠反应,怀孕的女人往往身体更敏感,谢清呈竟也能同步体会到那种敏感,他在贺予这样半插半撩的律动下禁不住浑身发抖,甬道收缩得愈发激烈。
他真的快被磨疯了。
而且耳机里他们做爱的声音仍在继续,因渐入佳境而愈发疯狂,啪啪的肉体交合声与水声不绝于耳,成了无形诱惑着两个人再堕情渊的春药。
贺予也控制不住了,他能感知到谢清呈的欲望,谢清呈的反应让贺予放了些心——他并不是完全不能做的,或许只要不做的像从前那样离谱过分,那也可以……
连贯思考的能力像是在这样不断攀升的热欲中被熔断了。
这个之前说只是蹭蹭不进去的年轻男人插弄着身下的人,动作逐渐狂热,打桩似的不停地往前拱着。
而就在某个节点——
“啊……!!”谢清呈浑身紧绷,崩渍地大叫出声,“贺、贺予……你
贺予整个人都停了下来,他眼前弥漫着浓重的爱欲,伏在谢清呈身上重重地喘着气,他让谢清呈双腿大开地环着他线条劲硬的腰,而他终于在越发肆意湿润的顶撞中,最后彻底顶开了谢清呈的小穴,龟头挤进去,顶得太猛了,一下子就进了大半。
“出去……出去……啊……”.
贺予皱着眉喘息着,却没有再退出来,他忍得实在太辛苦了,不小心昏了头进了一半,只觉得谢清呈里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热都湿润,逼得他都快疯了。他哪里还忍得住,顿了顿,还是将整根粗硬烫热的性器都猛地插进了谢清呈体内!
“呃啊……!”谢清呈揪着床单,发出了一声破碎而沙哑的叫床。
而在男人这哀叫声中,贺予已彻彻底底地将自己入了进去,淫液猛地被挤出来,滴滴答答地淌在了被单上。
“哥…抱歉……”青年闷哼一声,爽得头皮都发麻了,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可阴茎却更用力地往男人的肉穴里面顶了顶,几乎要把囊袋都顶进去似的,他享受着那几乎要把人逼疯的极乐,感受着自己的男根在被谢清呈的甬道欲拒还迎地收缩着讨好着。
太热了……因为2号血清的副作用,谢清呈的身体产生了假性生理反应,那肉穴内就像真的怀孕了的人一样,温度比平时更高更热,挤压得更厉害。贺予喘了一会儿,才能继续道:“抱歉,我……我都插进来了……你就让我操你吧……我不射在你里面……好吗……”
他说完,再也克制不住,抬起谢清呈的腿,便开始激烈地在那早已湿润不堪的地方抽插进出,一时间耳麦里的声音都好像淡去了,现实开始变得比过往更加狂热。
贺予是最熟悉谢清呈身体的人,他知道怎样能让谢清呈在最短的时间内感到舒服,他清楚谢清呈的敏感点和喜欢的频率,他激烈地脔他,感受着谢清呈的甬道肉壁在这样迅速的快感攀升中将他的鸡巴挤压得越来越紧,他每一次抽出时那个地方都在痴迷地挽留他,而他每一次重重顶入时,那里又承受不住地不住瑟缩着。
淫乱的稠液不断地淌在床单上,谢清呈被操得忍不住抬手想要抓住一只枕头来分散这太过可怖的刺激。
可是他的手才刚伸出被子,就被贺予的手给握住了,贺予将他的手抵在床单上,骨骼分明的手背镇着他的掌心,似乎想让他一辈子无法逃离自己的生命。他不停地撞他,操他,要他,那两只紧紧交扣着的手便也随着床事的律动而来回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