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场当饲养员(98)
从伤口的形状来看,应该是群里的狼咬的。
不知道它是单纯地被狼群里的年轻后辈挑战了地位,还是因为上次带着狼出来跟他打架还没打赢,最后失去了“民心”。
总之它应该是从狼群里出来流浪了。
狼到了车上之后,随着汽车的开动,它紧张得耳朵都成了飞机耳。
不过终究是狼王,它没有更多的举动,尽管非常紧张,还是安安静静地待在座位下面一动不动。
时闻摸了它一会,它渐渐放松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他们再没遇到其他意外,直接顺利地回到了牧场。
时闻将狼王抱下来,带去关着羯羊的新畜棚,将它单独关到一个畜栏里,又拿了解冻好的牛肉来给它吃。
狼王不知道饿了多久,一接触到食物便狼吞虎咽,吃出了啸音。
时闻都害怕它被呛到。
不过幸好,它顺利地吃完了。
喂完狼,时闻给它的伤口拍了照片,发给斯克维尔。
斯克维尔惊叹:【好大一头狼,你们从哪弄到的?】
时闻:【出去巡视的时候,在涵洞里发现的,它的腿伤得比较严重,不知道骨头是不是断了?】
时闻:【照片.JPG】
时闻:【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
斯克维尔:【给它绑个夹板吧。估计你不会,我现在过来。】
时闻:【你路上小心,实在不行,我们出去接你。】
斯克维尔:【不用,我骑马过来,没什么危险。】
时闻退出和斯克维尔的聊天界面,去看村里的大群。
他之前发上去的羊已经被人认领了。
牧民也没想到这种天气丢失的羊居然还能找回来,在群里好好感谢了他一通,又托他照顾两天,等天气好了再过来领。
牧民之间相互照顾不是什么大事,时闻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下来。
他连流浪羊都照顾过了,照顾一只走失的羊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这边捡了一只羊跟一头狼王。
傅蒙他们巡视的时候,也捡到了羊跟受伤的鸟,已经带回去救治了。
寒潮对绝大多数生命来说都很致命,此时也只有人类能帮一把。
时闻安顿好狼王后,锁好栅栏的门,回正院里去。
燕克行已经将那只捡回来的羊安顿好了,并新煮了奶茶。
时闻洗手,喝奶茶,吃点心,并吸了吸发红的鼻子:“今天晚上我们吃火锅吧?去一去寒气。”
大家都没什么意见。
牧场里烧煤取暖,从早到晚都有大量的热水,洗起菜来也不麻烦,稍微分一分工,菜就弄好了。
他们坐到桌子前吃火锅,吃了一会儿,斯克维尔赶了过来。
时闻从椅子上站起来:“你们继续吃,我跟斯克维尔去看看狼王的情况。”
时闻拿上给狗子们买牵引绳的时候顺便买的止咬器,要出去接人。
燕克行示意弓疆他们继续吃,也跟在时闻后面。
弓疆他们几人站起来:“老师,我们先一起去看狼王,等会回来再吃吧。”
燕克行便示意他们跟上。
斯克维尔背着药箱骑着马过来,在正院前下了马,将马匹栓好,朝众人略一点头算是打招呼,而后对时闻说道:“你们每次出去总能捡到奇怪的动物,别人捡牛羊马匹就算了,你们居然捡到了狼。”
时闻笑:“落到了我们头上,我们也没办法。”
斯克维尔:“跟周队他们打招呼了吗?”
“暂时还没,想等你检查过后再统一汇报情况。”时闻带着他们往旧畜棚走去,“这头狼应该是狼王,被部下从狼群里驱逐出来了。”
斯克维尔:“狼王更迭,还挺正常。”
一群人走到旧畜棚里。
狼王刚刚吃饱喝足,又到了温暖的地方,现在相对精神了一些,一听到动静,耳朵竖得笔直,目光炯炯地转头看他们。
斯克维尔放下医药箱:“刚刚你给我发图片的时候,我就觉得它个头真大,现在来看,它比我想的要更大。”
时闻打开畜棚的门,侧身进去:“我先给它戴个止咬器。”
燕克行跟在他后面:“我来帮忙。”
狼王不知道是认命了,还是清楚他们没有坏心,被戴止咬器也没有反抗。
戴上止咬器后,狼的攻击能力一下子弱了许多,斯克维尔松了口气:“那你们帮忙控制一下,我来检查。”
时闻和燕克行一人一边,抓着狼王的四条腿。
斯克维尔进来检查。
狼王身上的伤大大小小有十多处,大腿这边最严重,几乎被咬穿了。
时闻拉开它的大腿时,能明显看到四个血痂。
伤口已经发炎化脓了,肿得也比较厉害。
多亏现在是冬天,要不然伤口发炎就足以要了它的命。
斯克维尔先给它检查全身,然后又拿剃刀过来,把伤口的毛给剃掉。
狼王不干了,挣扎起来,奈何嘴上套有止咬器,腿还被时闻和燕克行连手按住了,动弹不得。
它只能原地伸长脖子,朝着畜棚顶部:“嗷呜——”
时闻安慰它:“就剃一点点,看不出来。”
狼王:“嗷呜!”
斯克维尔给它冲洗伤口,笑道:“看不出来,还挺要面子。”
时闻问道:“它腿断了吗?”
斯克维尔:“可能是骨裂,等冲洗过后,上完药,再给它打个夹板,恢复一段时间就好了。”
斯克维尔的动作非常麻利,也很轻柔。
没一会,就给狼王处理好了伤口,打上了夹板。
最后,斯克维尔又给它打了消炎药和疫苗,对时闻他们解释道:“狼是野生动物,打了疫苗比较安全。”
时闻点头:“理解。”
处理好了狼王之后,斯克维尔给它套上了个吐司圈:“暂时就这样吧,你们注意观察。野生动物的生命力都很强,等它休养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狼王这里没什么事了,时闻邀请斯克维尔回正院吃火锅。
斯克维尔也不跟他客气:“刚刚就闻到了香味,你们家吃什么锅底?”
时闻:“鸳鸯锅,羊肉和韭花酱管够。”
斯克维尔乐呵呵:“那我得多吃一点。”
大家回到饭厅里吃火锅。
冬天的蔬菜比较少,时闻这里也就放了比较耐储存的土豆和大白菜。
不过秋天的时候他晒了不少茄子干,豆角干等,现在拿来煮火锅,味道也是一绝。
吃完饭,斯克维尔告辞,时闻连忙问给狼治疗的费用。
斯克维尔道:“你也是为了救助它,怎么还能让你出钱?”
时闻笑:“这事的源头可能就在我这里,你让我出吧,总不能将成本转嫁给你。”
斯克维尔没明白什么叫源头在他那,一头雾水地看他。
时闻不好意思说跟狼群打架的事,只是坚持让斯克维尔开医药费:“你别跟我客气,我每年领的补贴可多了。”
斯克维尔这才给他开了个成本价。
斯克维尔离开后,弓疆他们也要离开。
时闻挽留:“斯克维尔大夫就住在村里,一会就到了。你们得把车开回城里,现在天色那么昏暗,路况也不好,太危险了,要不然留在这里住吧?”
弓疆看看燕克行,又看时闻:“房间好像不太够。”
时闻家只有两间客房,现在其中一间变为了燕克行的卧室,只剩一间客房。
弓疆他们三个都是男性还好说,现在两男一女,肯定不可能挤一个房间。
让两名男性睡房间,戈阅睡沙发也不对劲。
时闻也知道,刚想开口说让戈阅睡客房,弓疆和蔺诚骞睡他的房间,他来睡沙发,燕克行就开口:“时闻跟我住,戈阅睡客房,你们两个睡时闻的房间。”
大家齐刷刷看向时闻:“会不会不太方便?”
时闻被盯得耳根子有点热,想到要跟燕克行住,耳根子就更热了,声音也不由变小了:“我这边没什么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