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场当饲养员(305)
他低头看了一眼,玄凤鹦鹉有点炸毛,又有点害怕地蜷缩起来。
他们家的草原雕追云这个时候已经飞过来了,它俯冲向下,直接啄向玄凤鹦鹉。
玄凤鹦鹉吓了个半死,用爪子蹬开时闻的手就想往外逃。
追云冲下来,直接啄。
它们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玄凤鹦鹉要是被追云这么一啄,估计脑袋直接要开裂。
时闻眼疾手快,连忙张开手,将草原雕抱在怀里。
玄凤鹦鹉惊魂未定地站在祝佶肩膀上,绿豆眼盯着追云:“吓死老子了。”
时闻:“……”
祝佶:“……”
他们总算知道玄凤鹦鹉为什么会发出这样奇怪的声音了,原来是被草原雕追杀着。
时闻抱着追云,奇怪地对玄凤鹦鹉说道:“你做什么了?惹怒了我们追云。”
玄凤鹦鹉一声不吭,在祝佶肩膀上装作听不懂。
祝佶把它拿下来。
追云在时闻怀里很乖巧,看到玄凤鹦鹉之后,却抑制不住那股王霸之气,扇着翅膀,又试图啄它。
草原雕扇动翅膀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时闻不得不两只手抱住它:“好了好了,不跟它计较,乖啊,我们先去吃肉。”
祝佶:“追云那么乖都被气成这样,玄凤鹦鹉做什么了?”
时闻:“等会儿看看监控就知道了。看看这鹦鹉是从哪来的,要是做了错事,我们再向它的主人索赔。”
追云大概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在时闻怀里安静了下来。
时闻赶忙抱着追云回去,给它喂了好几块羊肉、鱼肉之类的。
祝佶也把玄凤鹦鹉带回了屋里,只是玄凤鹦鹉没有那么好的待遇,时闻他们不仅没给它肉吃,还把它用一个果篮给扣了起来。
这家伙似乎知道追云不会再啄它了,又恢复了精神,一直在果篮里面大喊着:“不公平——不公平——”
祝佶用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果篮,笑骂道:“不公平个屁,你来牧场捣乱还骚扰原住民,哪里不公平了?”
玄凤鹦鹉还在喊:“不公平。”
祝佶干脆轻轻捏住它的嘴巴,不许它叫。
等追云和鹦鹉都安静了一些,时闻真去调监控了。
追云的窝在蜂窝附近,蜜蜂又是他们家的重要财产,还是有必要搞清楚这只鹦鹉究竟从哪来的?是不是人带过来?有没有人在打他们家蜜蜂的主意?
时闻和祝佶在客厅里看监控,追云也蹲在附近。
时闻估计了一下时间,将监控往回拨了一点。
很快,他们就看到玄凤鹦鹉出现在追云的窝附近。
中午天气热,追云并没有飞翔,而是在窝里面休息。
它闭着眼睛小憩,看样子应该快要睡着了。
周围有鸟儿飞来飞去,时不时撞追云一下,或者踩它一下。
追云也不睁眼睛。
时闻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没想到他们家追云居然被一群野鸟欺负。
追云看时闻生气,在旁边轻轻地“咕”了一声,用嘴巴蹭了蹭时闻。
时闻摸摸它的脖子,心疼道:“你被人欺负,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啊?”
追云:“咕。”
祝佶盯着视频:“好像这是鸟儿的劣根性。”
说着,祝佶将手机拿过来给时闻看,“鸟儿都喜欢调戏猛禽,会刻意撞它们或者踩它们。”
时闻忍不住:“那猛禽怎么不反抗,就任这群野鸟挑衅吗?”
“可能没什么反抗的必要?”祝佶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管你闹得欢,抓到就是盘中餐?可能猛禽也有点放任在里面?”
时闻看看追云,追云乖巧地:“咕。”
他们继续看监控。
时闻开了倍速,很快就看到玄凤鹦鹉出现在了镜头里面。
这家伙也学那群小鸟玩,对着追云又踩又撞。
其他小鸟只玩了一两次,它却接连玩了好几次。
于是,追云彻底清醒后,直接扑棱着翅膀朝它追过来。
它被吓得屁滚尿流,一路喊着“救命”,一路往前飞,好几次还撞到地上去了。
追云可能吃饱了,并没有要它的命,只是在后面装模作样地追了一会,就淡定地回去了。
从监控来看,玄凤鹦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飞到正院这边来。
时闻低头看它:“你怎么想的呀?还敢挑衅我们的追云?”
玄凤鹦鹉软软地躺在倒扣的果篮下面,拒绝回答。
时闻摸摸追云,知道追云是发现玄凤鹦鹉跑到他们这里来了,有点吃醋。
跟家里的其他小家伙一样,追云也不喜欢各种新来的小动物。
看完监控,时闻对祝佶道:“祝哥,你把这只玄凤鹦鹉带回去吧?我估计主人应该很快就能找过来了。”
祝佶:“行吧,那等会我拎回去。”
时闻:“我去给你找个藤编的箱子。”
时闻去找箱子的时候,追云在他旁边一跳一跳,颇有点寸步不离的架势。
时闻估计它心里正不爽,也没驱赶它。
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燕克行回来了。
燕克行看了看追云,又看了看玄凤鹦鹉,说道:“还好,都没受伤。”
时闻:“确实,中午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燕克行摸摸追云:“它跟玄凤鹦鹉闹着玩。”
时闻:“我估计也是,要不是闹着玩,玄凤鹦鹉就该没命了。”
他们正说话的时候,追云啄了啄桌子,忽然做出了一个干呕的姿势。
时闻吃了一惊,正要将追云抱过来看。
追云忽然拍着翅膀飞了出去。
它也没飞远,就飞到正院的豆角架子上,然后站在上面,吐出了一团东西。
时闻连忙跑过去:“这是怎么了?”
追云吐完之后,温驯的眼睛看着时闻,看起来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燕克行皱着眉头,又帮它检查了一遍:“应该只是在吐食丸。”
时闻:“那是什么?”
燕克行:“很多肉食性鸟类会将消化不了的猎物骨头、毛发等东西团成一个小丸子吐出来,就是食丸,追云吐的应该也是食丸。”
时闻:“还能这样?”
燕克行在豆角架子上抽了一根棍子,轻轻划拉了一下追云吐出来的东西:“就是食丸没错了,都是一些不消化的东西。”
时闻看着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只认出了一堆毛发。
燕克行一直盯着看,时闻有些疑惑:“怎么了?”
“好像有一个水鼩鼱的嘴巴。”燕克行将黑黑的一角挑出来,“就是这个。”
时闻:“水渠精?”
时闻在脑子里使劲回想了一下,什么都没想起来。
水渠精是什么玩意,他挖了那么久的水渠,也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燕克行听他重复,知道他不了解这种生物,便用手机搜索给他看:“是这个水鼩鼱。”
时闻看了之后立刻说道:“这不是水耗子吗?就是水【鼠平】之类的。”
这下轮到祝佶没听懂了:“什么水瓶?”
时闻:“一个老鼠的鼠,一个平方的平,合起来叫【鼠平】,一种小型动物,也是我们这边的特色动物。”
祝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茫然的脸上带着一点佩服。
时闻也没法多解释。
他们这里的【鼠平】可多了,比如天山林【鼠平】,比如棕背【鼠平】,比如平颅山【鼠平】等,时闻这种对野生动物不是很有研究的人都知道这一类小生物。
他有时候还能在外面的沟渠边上看到。
当然,他们牧场上是没有这种小生物的。
聪崽的威慑力已经足够了,现在又有小雪豹,小狐狸和白虎,根本没有野生动物敢来他们牧场造次。
燕克行仔细看过之后,说道:“它确实有个俗名叫水耗子,不过不是水【鼠平】,就是水鼩鼱。它的嘴巴比较长,水【鼠平】没有那么长的嘴巴,比较好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