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牧场当饲养员(150)
这样剪下来,一只羊的羊毛也就几两。
大客户,挑剔一点也正常,时闻爽快地看他们称量,最后靠这些羊毛挣了三百多万。
被贺成章的人剪过的羊留着狗啃一样的毛发,时闻确定他们不需要剩下的毛了,又请张德元联系另外的高级客户。
他们家的羊毛质量在那,尽管被大公司剪过一茬了,剩下的毛才三百多一斤也很划算。
大客户看过之后满意地包圆了。
时闻赶忙请马老汉和傅蒙他们过来剪羊毛。
一群人忙忙碌碌,忙了好几天,才把剩下的羊毛卖出去。
这些羊毛又给时闻带来了两百多万的收益,加上之前的三百多万,他赚了六百多万。
光是交税,他都交了一百多万。
时闻看着账户上面的数字,对燕克行说道:“我感觉整个牧场真走上正轨了,没有亏的可能了。”
“我也觉得,真了不起。”燕克行看着他的账户,“你就像个保护伞一样。”
时闻笑:“这是什么比喻?”
燕克行:“你的存在,无论是育种、交税还是救助其他动物,都对这片土地有着巨大的保护作用,随着你的能力越来越强,保护作用也越来越明显。”
时闻不太好意思了:“其实还没到那个地步,我只是个小牧民。”
“不小了,你是大牧民。”顿了顿,燕克行带着笑意搂过他,“我为你骄傲。”
第94章
早上,燕克行在做狗饭喂黑娃和小老虎它们,时闻打着哈欠去畜棚查看。
家里的机器人到了设定好的时间,已经开始工作了。
一架架长臂机器人在棚里川流不息,将料仓里的草料放到食槽里,也清理粪便等。
时闻走进来,满畜棚都是机器人活动的声音。
他目测没什么问题,便走到畜棚门口的电脑边,打开日志,查看牲畜们昨晚的情况。
电脑上显示一切都没问题,就是马儿有些兴奋,心跳比平时要快一些。
时闻过去看马儿。
马儿果然没在睡,一见到时闻,便拖长声音朝他叫:“唏律律。”
时闻走过去摸了摸长长的马脸:“你这家伙怎么那么兴奋?”
马儿的石膏早已经去掉了,只是辅助的架子还在。
现在,马儿朝时闻勾着受伤的右前蹄展示给时闻看:“唏律律!”
时闻笑着说道:“我明白了,你是说你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
马儿打了个响鼻,用马脸亲昵地去蹭时闻的脑袋。
这个大家伙热烘烘的,浑身带着草料的气味,时闻受不了它的热情,连忙往旁边躲:“我知道了,你先别激动,让我检查一下。”
马儿试图叼时闻的头发:“啊昂!”
时闻:“得,兴奋出驴叫了。”
时闻笑着走进马舍,从侧前方接近马儿,尝试性地摸它的伤腿,见它不反抗,然后才用手抓起它的右前蹄,夹在双腿之间,仔细查看。
他本人没有严格的兽医培训经历,不过经验在那里,通常一眼就能看出许多问题。
马儿的腿明显变得有力了,肌肉不抽搐也不收缩,摸上去,它也没有疼痛的反应。
按照这个反应来看,它的腿应该确实好彻底了。
也不枉燕克行这阵子炖了那么多骨头汤,给它吃了那么多补剂。
时闻轻轻敲了敲马腿,而后放下,对马儿说道:“应该好得差不多了,你等一下,我找个专业的兽医来帮你看看。”
马儿:“啊昂!”
时闻拿着手机出去外面打电话给斯克维尔。
斯克维尔听说之后说道:“我马上过来,你稍微等一下啊。”
时闻:“不急,我在牧场等你。”
给斯克维尔打完电话,时闻想了想,又给宝叶阿塞打电话。
宝叶阿塞接到电话的时候,声音里明显带着睡意,等听说马儿的腿好了,他激动得破音了:“真的——!!!”
宝叶阿塞:“时兄弟,我就知道你可以!真是太好了!你等一下,我马上过来看它!”
时闻同样说道:“不急,你注意安全,开车别开太快。”
宝叶阿塞:“好的,好的。时兄弟,我可以带个兽医一起过来吗?顺便带上点仪器仔细检查一下,免得留有后患。”
时闻:“当然可以。”
于是,两个小时后,时闻、燕克行、斯克维尔、宝叶阿塞还有另外一个带着仪器的兽医齐齐围着腿伤刚刚愈合的马儿,仔细检查。
宝叶阿塞带来的那个兽医看着扫描仪器的屏幕,满脸不可思议:“真的好了!不仅好了,肌肉量比之前还足!”
斯克维尔:“我看看。状态确实挺好,都快看不出腿伤过了。”
“你们给的药很好用,补剂也不错,最主要的是,这家伙十分配合。”时闻感慨地拍了拍马儿的臀部,“被架子绑了好几个月,它还乖乖配合,实在是很有毅力了。”
马儿转头蹭了时闻一下:“唏律律。”
宝叶阿塞:“还是你养得好,要不是你精心护理,它吃再多的药都不会是这个状态。”
时闻:“那确实也是。总的来说还是多方面的因素共同促进了它的康复。”
大家检查完,基本确定马儿已经好了。
宝叶阿塞恋恋不舍地一直摸着马脖子:“太好了,你又能在草原上自由奔跑了。”
马儿也蹭蹭他:“唏律律——”
时闻看着一人一马腻歪,笑着说道:“既然已经好了,宝叶阿塞你就把它带回去吧。”
宝叶阿塞眼睛一下就亮了,现在很快克制住,摇摇头说道:“已经送给你了,你留着吧。”
时闻:“君子不夺人所好,你心里要实在过不去,给我多打点养护费就行了。”
宝叶阿塞再次摇头:“我从小学的是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去的话决不能收回去,你留着吧。你要是不介意,我有空的时候过来看看它,我就心满意足了。”
时闻看他眼睛有点红,按着他的肩膀:“真不把它接回去?要不然你把它买回去也行。”
宝叶阿塞释怀地笑笑:“不了,它在你们这里开心多了,让它留在你们这里吧。你给它取个名,我看你牧场上的其他小动物都有名字。”
时闻和燕克行对视。
燕克行说道:“这次姓‘时’吧。”
时闻挠挠头:“姓时,让我想想。”
大家一齐看向他,等待他取名字。
时闻本来就不擅长取名字,被大家的目光一盯,险些就要将马儿取名为“时燕”,不过太糊弄了,他勉强打住这个想法,说道:“这匹马儿是赛马,一定跑得很快。要么叫——时梭?”
燕克行:“哪个字?”
时闻越想越坚定:“‘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梭。希望它跑得跟岁月一样快。”
燕克行笑着说道:“好名字。”
斯克维尔也道:“听起来怪好听的。”
“时梭。”宝叶阿塞念了一句,红着眼睛点点头,“这个名字好,听起来跟思索一样,希望它以后多想多学,谨慎一点,不要再受伤了。”
话是这么说,宝叶阿塞说完的时候眼泪就流到腮边了,他用袖子一擦脸:“不行,太舍不得了,我得赶紧回去,再多看一眼,我心都要痛了。”
时闻哭笑不得地给他递纸:“让你带回去你又不愿意。”
宝叶阿塞吸吸鼻子:“我不光得想自己,我也得想想它,它都受伤了,怎么还好让它天天作为赛马跑呢,那多伤身啊?”
宝叶阿塞实在受不了,抹着眼泪快步往外面走。
他那么魁梧一个汉子,现在哭成这样,是真的舍不得了。
其他人劝不动,时闻也不再劝,只帮着他带来的那个兽医收拾仪器,送上他们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