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
天灾降临,丧尸病毒爆发,人类赖以生存的世界成为一片废土。
在弱肉强食的地狱中,丢失记忆和生存技能的南丧只能以捡垃圾为生,成为世界最底端的拾荒者。
第一个月,他捡了一块发霉的面包吃下,没死。
第十个月,他捡了一瓶生产日期为五十年前的饮料喝下,没死。
第十三个月,他捡到了一位成年Alpha,差点死了。
被他捡到的Alpha,有张英俊的脸,名字叫周拙,并且在不久之后,南丧发现,周拙竟然是人类基地的军方最高执行长官!
可曾几何时……
周拙:“你身上有我的味道。”
南丧:“可是我没见过您,我只是个捡垃圾的。”
周拙:“捡垃圾?”
南丧:“嗯,就随便捡捡,比如旧金属,比如毒蘑菇……比如您。”
周拙:“?”
后来,周拙捏着怀里人的下巴,非要求一个名分:我是谁?
南丧讷讷道:和狗狗一样的,捡到的……
周拙:嗯?
名分得靠自己争取,周拙立刻身体力行。
一夜过去,周拙问身边人:我是谁?
半梦半醒的南丧喃喃道:捡到的……狗…老公…
周拙:?
对劲,又不太对劲。
表面禁欲实则闷骚攻周拙X战争机器暴力美人受南丧
受是仿生机器人,攻是人(偶尔不做人)
大概是个披着万人迷升级流爽文皮的无脑恋爱文
ABO、废土、科幻、末世元素。
内容标签: 强强 末世 甜文 未来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拙,南丧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野生的老公捡到以后禁止遗弃
立意:敢于向黑暗宣战的人,内心永远光明。
第1章
黄昏,冬日并不强烈的阳光在海面上撒下细碎的红金色,从海岸线一点点蔓延到看不见的无垠天际。
海岸线边,一排看不到头的铁丝网将海与陆地分开。
稀薄光线被铁丝网切割,带刺的铁钉在脏黑海滩上斜斜拉出重复的阴影。
与海滩相连的陆地没有得到海水滋润,变成一片焦土。依据远处几块还立着的有形状的铝架,可以推断出曾经有人类在此活动。
南丧摸了摸铝架,风化的铝架立刻散成屑粉,他撑开五个手指,让那些黑色粉末从指缝里漏出去,随后拍了拍手心。
这地方没人来,一是传言离海太近容易被感染,二是海滩空荡,都不用靠近就一眼看完了,黑黢黢的一片,没什么可利用的资源。
但这是南丧最近喜欢来的活动场所。
他拎着把小铁锹,顺着铝架蹲下,挖开焦黑泥土。好半天,终于有点儿不同于黑色的东西,他再往开了挖,从泥土中摸到块圆形金属背板。
用力一拽,顺着出来一条烂得不成样子的牛皮带。
牛皮带一扯就断,但全是划痕的金属背板翻过面来,是个小盘。
大约原本表面是一块玻璃,但现在裂得只剩下边缘上一点点毛刺,所以小盘里面积满了泥巴。
南丧眼睛亮亮的,他磕出里头的泥巴,从口袋里拿出帕子,擦干净以后顺着光看了看,里面是锈黄的罗马数字。
“手表……”南丧低声重复,从背包里翻出一本书,熟练地找到页数,照着里面的图,用小刀拆开后盖,确认里面的齿轮没有被腐蚀。
他重新合上表,非常珍惜地放进背包里,又继续往周边挖了挖。但很不幸,他没有再找到其他看上去值钱的东西。
夜幕四合,红日终究没入黑暗。
南丧起身,发觉自己已经快要挖到海滩边,他吸了口气,收拾起自己的包。
两秒以后,他又抬眸向海岸线边的铁丝网看过去。
他确定自己来的时候,那里没有一坨黑影。
商人们夸张地把海水比喻成恶魔的口水,沾染上人类都会变成没有理智的疯狂丧尸。
南丧虽然一直喜欢去没人的区域拾荒,但也是第一次这么靠近海边。
他视力非常好,尽管天色擦黑,他也辨别出那是个人,是个身材高大的人。
手里的铁锹被倒转过来,尖头朝前。
他见过丧尸,见过丧尸杀人,见过人杀丧尸,见过红色和灰绿色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的恶心画面,一时间有些担心。
万一这只来自大海的大号丧尸越过铁丝网,自己的小铁锹能不能给他来个脑袋开花。
走为上计,他背上背包刚要跑路,就见那丧尸有异动,紧接着不知从哪处突然射出一道红色光线,伏着地面对准了他的方向。
南丧眨了眨眼,跑路速度更快了。
那红光跟着艰难地晃了晃,像是在挽留。
丧尸应该不会发射红光吧……
南丧迟疑地回头,见那红光不知怎么,又往上,照向了天空。
他从口袋里拿存折出来,晃了晃,显示器亮起来,上面点数是7。
馋了。
馋那个手环,一看就能卖很多钱。
他看海滩,又看存折,重复两次以后,拎着小铁锹过去,做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打算。
确实是个人,躺在铁丝网外面,但是看不清脸。
红光是从他手环上发出来的。
南丧抿了抿唇,非常小心地蹲下,从铁丝网中间伸手,勾了勾那个手环。
但那手环跟量身定制似的,撸不下来。
南丧刚想再用力,就被人猛地掐住了手腕。
红射线摇晃,照住了南丧的耳朵,南丧下意识闭上眼,皱着眉头听见一个嘶哑男声问:“谁……”
竟然是活着的。
右手手腕上方是铁钉,南丧自然不敢乱动,手挡着眼睛上的红光,也不敢说话。
“谁……”那男人又问。
眼皮上的红光消失,男人的手往下垂,像是昏了过去。
南丧也放下手臂,隔着铁丝网端详他。
男人的脸隐藏在外套帽子里,看不清楚,南丧伸手过去,从他锁骨往下摸。
特殊材质制成的贴身衣物下,是扑通扑通的心脏。
真是活人。
但不知道有没有被感染。
刚才被这人掐痛手腕的时候,南丧就非常想走了,胆小怕事不丢人,南丧决定从铁丝网下抽出手,后退两步。
但那红光持续闪亮,实在是……南丧留恋地盯着手环,思忖半分钟,用铁锹刨开铁丝网底下的沙土。
他挖了非常久,甚至怀疑自己晚上睡觉耳朵边都会是海水声,终于从沙里刨挖出一个洞。
上面的铁丝被他用铁锹砸得翻过去,不至于刺伤身体和手臂。他先行钻过去,跪在男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还好吗?”
耳边除了海风和海浪卷起,无人答他。
夜里风极凉,南丧蜷缩手指,深吸一口气,把那个土坑刨大了,把男人翻了个面,脸朝上,随后抓着他双腿,费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把那人从铁丝网外拖了进来。
他瘫坐在沙滩上喘气,又伸手碰了碰男人的心脏,确认还在有力地跳动。
“喂……”南丧喊了一声。
他在冷风里坐了两分钟,也没等到回答,确认自己不能徒手把这个男人搬回家,起身离开。
红光关不掉,意味着那人很容易被发现,而一旦被发现他来自海里,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是被人一枪崩了。
十五分钟后,南丧去而复返,推着从邻居家借来的轮椅。
夜深,他把男人运回了自己仅有一张床、一间厕所和一张桌子的房子里。
南丧拿下男人的帽子,看见他的脸。
那是一张在维阙从没见过的面孔,南丧端详许久,认为整个维阙也没有一张比这更好看的脸。
他用手指擦掉男人浓黑眉毛上的污泥,骨相和轮廓更明晰起来。即使在沉睡中也抹不掉那股英气。
凑近了才发现他脖子上的防毒面罩。手环摘不下来,防毒面罩还是轻而易举的,他放在手里反复看了两遍,搁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