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79)
南丧嘴角一僵,不擅说谎地咬了咬唇。
方崖停下脚步:“你不要来我家吃饭了,该干嘛干嘛去,别来靠近我。”
突然被遣走的南丧站在街头,看着方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往回走。
回到家都十一点半了,南丧抱着书包,低头想着名单上的其余人。
尹航。最好能直接问尹航。
“南丧……”楼口灯下有人轻轻喊了他的名字,南丧抬眸,发现是昨天才见过面的曲修齐。
“怎么回来这么晚。”曲修齐说,“虽然过了春节,温度还是很低,很容易感冒,下次要早点回家。”
南丧说了句谢谢,然后问:“是有什么事吗?”
“原本来约你逛公园的,敲你家门没人在,就想着在这儿等等你,没想到你一直没回来。”
“你就在这里一直等吗?”南丧惊讶道。
曲修齐点头:“等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吧。”
“你怎么这么傻啊。”南丧看通讯器,“都这么晚了,你快回家吧。”
“我等了这么久,你不让我喝口热茶再走吗。”曲修齐问。
南丧想了想,说:“那你快上来喝,喝完快点回去。”
他带着人往上走,到周拙家门口时习惯性地留意了两眼,然后进自己家。
曲修齐打量南丧的屋子,并没有发现任何Alpha信息素的味道,想来他和传闻中的并不同,兴许和周拙没什么关系。
“你一个人住?”
南丧给他烧水,从厨房里大声说:“对呀……”
“听说你跟周拙关系很好。”曲修齐试探道。
南丧也说「对呀」,曲修齐接着说:“他是你的Alpha?”
南丧看着水,不明白最近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么问,他搓了搓指尖,说:“不是……”
“这样……”曲修齐笑了笑,走进厨房,站在南丧身后,“我有点饿,不如做点宵夜吃吧。”
南丧摊开两只手:“我不会做。”
曲修齐说:“那我来吧,虽然我也不是很厉害,但还能简单做些吃的。”
南丧求之不得,让开厨房的位置给他,习惯性地退出到厨房外。
曲修齐不如周拙高大,外形上看起来比周拙壮实很多。但南丧和他交过手,他没有周拙力气大。
看他站在厨房里,南丧觉得违和极了,想说要不然还是算了,别做了。
但他开口前,家门口响起了熟悉的女声:“滴,请按把手开门。”
第57章
望城难得的一年好天气,春节过后大雪慢慢消融,风也和畅,仿佛春天就快要到了。
周拙在南丧家门外时顺手将御寒的斗篷脱了,不想打开门先闻到的是一股令人恶心的Alpha信息素。
他顿住脚步,和站在厨房外的南丧四目相对。
春天确实到了。
甚至过于绿意盎然。
“啊……”
南丧似乎很意外他的出现,周拙侧目,看见自己的固定位置被另一个Alpha霸占了。
“你怎么回来了。”南丧问。
周拙想换鞋,发现平时自己穿的那双拖鞋早没了踪影,再下一秒,曲修齐拿着锅铲走出来。
脚上好死不死穿着他的鞋。
南丧走过去,帮他拿手上的斗篷,语气还有点高兴:“你不是说最近都不回家吗?”
南丧这三连莫名让周拙有了更强烈的画面感,仿佛自己是在外出差回家撞破妻子奸情的丈夫。
曲修齐比南丧意外许多,站在原地叫了声「周上将」,继而感觉到浑身发热。
周围有比自己更强的信息素无形地产生压力。
周拙冷眼看他,轻轻解开了袖口,对南丧说:“叫人来家里吃饭,要自己准备食物招待,这是礼貌。”
他声线并不温柔,接过茫然的南丧手上的斗篷,赤足走进卧室,将斗篷挂在了衣架上。
南丧追着他的背影,说:“可是我不会做。”
“下次早点告诉我。”周拙出来,正视曲修齐,伸出右手,“你好,周拙。”
曲修齐唯一一次见周拙是在三年前的建城周年庆典上,戚瑞辞站在列塔尖的高楼致辞。而周拙却只是神情冷肃站在安防的士兵旁边。
他原以为,周拙也就那样。虽都传言,在现在这个丧尸横行的时代,军权已经胜过政权。
但事实证明,在大决策面前,周拙仍旧只配做一个高级守卫,向政权低头。
昨天他还在幻想,如果自己坐在周拙的位置上,一定能够拥有像南丧一样漂亮而强大的Omega,也一定不会让戚瑞辞那样压在自己头上。
但当周拙真站在他面前了,周身强大的杀伐气压得他面红耳赤、呼吸急促时,他才恍然觉得自己和周拙的差距好大。
手上还有水,曲修齐愣了两秒后,将手放在衣服后面抹了抹,和周拙握手:“上将,我是今年的新兵,曲修齐。”
“嗯……”周拙下巴微抬,“去客厅坐吧。”
他挽起袖口,从曲修齐身旁经过,强大的信息素令曲修齐短暂地屏住了呼吸。
“你想吃什么?”周拙问。
曲修齐张了张唇,结巴道:“我……我都行……”
但周拙却仍然保持着询问的姿势,这时南丧走进厨房,说:“想吃面,我没吃晚饭,肚子好饿好饿。”
曲修齐尴尬地收回目光。
原来不是问自己。
他在外间如坐针毡,听见南丧和周拙说对不起,说自己是不小心才忘记吃饭,下次一定不会了。
再努力窥探两人关系时,看见周拙搂过南丧的腰,让南丧离菜盆子远一点,不要祸害那几根青菜。
南丧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甚至在周拙怀里抓了一下周拙的手臂。
南丧也许撒谎了。
周拙怎么不算是他的Alpha。
曲修齐站起身走到厨房边,深吸了口气才说:“不好意思,我想我还是先回去了。”
“你不吃宵夜了吗?”南丧说,“周拙准备了你的份哦。”他回过头,扯扯周拙的衣服,“是吧?”
周拙眼尾轻抬,分给曲修齐一寸目光,低低应了一个音节。
“嗯……”
曲修齐嘴角抽搐,说:“不用了,太晚了,我要回家,不然我母亲会担心。”
“这样啊,那好吧。”南丧遗憾地说,“那我下次请你吃饭吧。”
曲修齐没有回应最后这句,向周拙点了点头,然后换鞋走出门去。
门关上的刹那,他扶着栏杆松了好大一口气。
而门内,周拙切菜的手突然停下来,把刀往案板上一放。
南丧眨眨眼:“嗯?”
下一秒,他被周拙揽着后颈按到身前,巨大的热量包裹着他,随后,嘴唇被温软的事物贴住。
他微微瞪大了双眼,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嘴唇上轻微的刺痛。
周拙的脸近在眼前,每一根睫毛都能看清,每一寸气息都重重地侵袭着他的肌肤。
他尝到唇间一点血腥味,但很快被周拙舔舐得一干二净。
他没有办法思考,大脑中一片空白。
被压在了厨房的门框上,被褫夺了呼吸,被拿走了身体的掌握权。
周拙却似乎没有办法餍足。
他叼着南丧的下唇,随后扯开南丧领口的毛衣,找到了那块信息素抑制贴。
抑制贴被从皮肤上撕开,闷了一天的毛孔来不及呼吸,就被周拙咬住,牙尖刺在腺体皮肤上,南丧条件反射地发抖。
周拙停了下来,伏在他颈间。
南丧偷偷喘了两口气,抬手抓住周拙的肩膀,他不太明白周拙突然的停顿是为什么,小声问:“怎么了,是我做的不好吗?”
屋顶化开的最后一点雪变成水低落下来,打在南丧的窗台上,噼啪。
如同屋内被烧断的理智之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