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47)
还没说完,领子就被人揪住,周拙质问他:“你说治疗,就这么治疗的?”
“你急什么,急什么!”夏维颐捶开他的手,“你听我狡辩两句会死?”
周拙松开他,顺带着把他往桌边一推,夏维颐一个趔趄,扶着桌子:“嘿你这暴脾气。”
他拍拍双袖,“我要跟你说,我把你信息素从南丧腺体里分离出来了,以后他是个正常的Omega了,你是不是高低得给我跪一个?”
周拙顿了顿,问:“正常是怎么正常。”
“还能怎么正常啊,又漂亮又会发情还能生孩子的Omega啊。”夏维颐说,“他肌体的年龄应该是十八岁,按照一般Omega的发情规律,大约是三个月一次,你之前有见过他发情吗?”
周拙却答非所问:“他到现在都还没醒来。”
“大病初愈,让人歇会儿还不行么……”夏维颐说,“你要是不放心,你就接回家照顾,保证今晚醒的过来。”
周拙自然是要接南丧回家休息的。
“其他的,关于他另一个人格的事情呢?”
“这个嘛……”夏维颐垂眸,“还得再研究研究,你又不肯让他和我住,就光一个周六日我能治的了什么啊。”
周拙给睡的迷迷糊糊的南丧带上帽子,横抱起他准备离开,夏维颐又堵了堵,说:“说点儿公事。”
“你想要谁陪你去?”周拙问,“白墨乾还是阮北。”
夏维颐硬是盯着周拙。
“我不能走,望城目前不能再经历一次丧尸入侵。”周拙说。
夏维颐摇头:“上次南部一行牺牲了太多研究人员,现在研究所里能调派的人手所剩无几,这次去南部如果没有办法确保我们的安全,我是不会带人出发的,我也需要对手下的人负责。”
他们之间沉默了一阵,周拙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如果确定要去,就是春节附近。”夏维颐说,“而且我要提前告诉你,我不敢保证这次考察百分之百有收获。”
周拙:“这周内我会给你答复。”
他抱着南丧走出了第九研究所。
这一路上,多个研究员停下手中的工作悄悄窥视周拙,皆被周拙冷眼吓了回去。
正如夏维颐所言,南丧当晚就醒了过来。除了周拙开始能够闻到他的信息素外,确实没有任何异样。
周一上学,周拙给南丧腺体位置贴了抑制贴,告诉他不可以让Alpha碰他的身体,尤其是腺体。
南丧似懂非懂地摸了摸自己后颈,说知道了,又开心地出发去育幼院。
南丧的学习速度几乎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程度,一个学期的书他一周看完了,下课以后找班主任要下个年级的书。
在和阮北沟通后,班主任将一套小学教材送给了南丧,并且在两周后,南丧以数学、英语满分,语文90分的成绩从育幼院毕业,转到南区中学上学。
当然,语文扣的分大多是因为字太难看。
进入中学,南丧的存在便不显得突兀了。虽然他仍然是班上年纪最大,长得最高的学生。
课间,周拙发来信息,问南丧:【入学顺利?】
南丧回了他一句语音:【嗯嗯,多了好几门课呢。】
A周拙:【打字】
南丧难办地摸了摸耳朵,用拼音慢吞吞地打字:“周拙,你好坏”
接近年末,其他学生们的学期课程基本都学完了,唯独南丧是从零开始,为了应付期末考试,南丧在学校食堂吃完晚饭,溜达着回家,就一直看书到晚上,都不去找周拙了。
大约是习惯了南丧主动,连续几天都没见到南丧上门,周拙在难得休息的一天晚上,上楼敲了南丧的门。
南丧顶着花猫脸来开了门。
“脸是怎么回事?”周拙问。
南丧毫不知情地「嗯」了一声,周拙让他去厕所看镜子,南丧看见了自己脸上的各种颜色的水彩笔痕迹。
“谁给你脸上画的?”周拙问。
南丧摇摇头:“不知道……”
周拙拿他的毛巾,让南丧转过脸来,他小心地用毛巾一点点擦掉南丧脸上的水彩笔痕迹,擦到嘴唇时,手速不由得缓慢了许多。
南丧仰着下巴,任由周拙动作,目光却一分不差地落在周拙脸上。
“看什么?”周拙问。
南丧抬手,摸了摸周拙眉尾的那颗痣:“周拙,你好帅啊。”
他们亲近着,都没有控制身上信息素施放,就仿佛灵魂互相侵袭,渗透,交织,周拙的手轻轻下落,向南丧的唇角靠过去。
要吻到南丧时,南丧双手捏了捏周拙的耳朵:“周拙,你干嘛啊,弄到我鼻子了。”
周拙:“……”
什么灵魂交融。
他错过身,洗了洗南丧的毛巾,又帮他把脸擦了一遍,问:“被人画了脸都不知道,你是不是上课睡觉了?”
“我没有……”南丧照照镜子,“不过我大课间的时候有点困就睡着了。”
周拙放好毛巾,问:“班上有人不喜欢你吗?”
南丧想了一会儿,说:“有两个同学这几天总是踢我的桌子,昨天还把我的笔扔到垃圾桶里取了。”
“叫什么名字?”周拙问,“他们为什么欺负你?”
“胡浩宇,还有严成。”南丧坐回书桌上,拿起生物书一边看,“他们说我长得高,让我跟他们一起打篮球。可是我想看书,然后他们就不喜欢我了。”他放下书,问周拙,“我应该和他们去打篮球吗?”
“你不想去就不去,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周拙说。
南丧点点头,又继续看书。
屋子里格外安静,和平常南丧在身边是吵吵闹闹的景象格外不同,周拙陪读的十五分钟里,南丧没有偏头看他一眼。
“周拙……”南丧喊他的名字。
周拙立刻说:“怎么?”
“你今天不用工作吗?”南丧问。
周拙:“……”
他起身:“我回去了。”
南丧抬起脸:“你就要回去?”
周拙:“……”
难道不是你下了逐客令吗。
南丧揪住他衬衣的下摆,问:“周拙,你上学的时候厉害吗?”
“厉害……”周拙说。
“怎么厉害?”南丧问,“你都考一百分吗?”
“不一定,但一般考第一名。”周拙说。
南丧真诚地「哇」了一声,把书摆在周拙和自己中间:“那你教我。”
“我听育幼院的老师说,书上的东西你看一遍就懂,做的题也是看一道就能做类似的。”被南丧挽留的周拙明知故问,“还需要我教你吗?”
南丧捂住他的嘴巴:“周拙,看书认真一点。”
周拙:“……”
南丧翻过一页,极快地阅读完,又翻下一页,终于到讲生理知识的那一课时,指着书上的Alpha人体图画说:“周拙,原来你裤子里的小动物是它啊。”
周拙:“我当时就告诉你了。”
“书上把Omega的和Alpha的画的差别那么大,是真的吗?”南丧问。
周拙不是很想教南丧这门课,硬着头皮坐在旁边:“不一定,有大有小。”
“博起状态下——平均可以达到13cm……”南丧从笔筒里拿尺子出来,拇指和食指一比,“大概到这里,是Alpha。”
他又往下阅读,挠了挠脑袋:“周拙,你是Alpha对吗?”
他又指着书上的Omega人体图,“我是Omega。”
“嗯……”
南丧挪开一点儿凳子,问:“周拙,我能不能看看。”
“?”周拙难以置信地低头扫了一眼,问,“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