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100)
他逐渐意识到形势严峻,皱着眉苦思。
“我想试着联系一下多兰……”南丧咬唇,嘴里默念,“想起来想起来,我听过多兰的联系方式的……”
半年多前的听过的一串数字,人类会忘记,但机器人可能不会。
南丧逐渐低下头,垂眸努力地在大脑中搜索,直到那个场面跳到自己面前——
多兰:“以后有人欺负你,可以找我。”
“我要去哪里找你呢?”
多兰:“打我通讯器……”
南丧抓着周拙的衣摆,一个个数字地复述:“7……9……3……”
他将一串数字都默背出来,又确认了一遍:“是这个……”
他从周拙手上拿来通讯器,“如果维阙真的打算来望城淌这趟浑水,多兰很可能也会来。”
好长一阵话说完,南丧意识到周拙一直没有说话,握着通讯器问:“我这样做好吗?”
周拙看着他,许久,摸了摸他的脑袋,然后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他的小狗超人,好像长大了。
有些陌生,但依然那么可爱。
南丧高兴地在周拙怀里钻了一会儿,才用通讯器拨出那个号码。
断断续续的几声过去,没有人接听。
南丧很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再一次重播。
第三遍的时候,那边接通了,久违的声音响起:“你谁啊!一直打电话!”
南丧冲周拙粲然一笑,随后对着通讯器高兴地说:“多兰,是我!”
第72章
通讯器信号断断续续的,刺啦了一声以后,传来多兰的抱怨:“你谁啊,什么乱七八糟的号码。”
没被多兰认出声音,南丧就又多说了几遍:“多兰,我是南丧……哦我当时在维阙的时候不叫南丧,你还记得住在城边琼斯家隔壁的那个人吗?”
“维阙不知道多少个琼斯,我怎么知道你是哪一个琼斯的邻居!”
“……”南丧小声说,“我就是,住在离繁街最远的那个琼斯的邻居,就是……我特别穷,你记得吗?”
多兰顿了顿,突然哈哈大笑:“我记起来了,你是不是被周拙抓走了!”
南丧看看周拙,周拙就把他的脑袋转开。
否认自己「抓走」这件事。
“是啊是啊……”南丧高兴地承认,“多兰,好久没有听见你的声音,好想你啊。”
多兰又笑了一声,说:“你被周拙带去望城了吗?”
“是啊,我现在就在望城呢。”
“现在望城的日子可不好过,你出城来,我在外面接应你回维阙,保证你不被丧尸咬死。”多兰说。
南丧和周拙对视一眼,两厢无言。
“多兰,我想问问你,维阙的人来望城是做什么?”南丧问,“你们想要趁乱侵略望城吗?”
多兰:“这你都知道了,感觉你去望城这段时间长脑子了啊。”
他问,“那有好好吃饭吗?在望城还活的下去吗?”
以前多兰就爱问他有饭吃吗,有水喝吗,不想这么久以后,他在意的还是这几件事。
南丧弯起嘴角,和多兰说:“有好好吃饭,我在望城也过的很好。如果你愿意,我想邀请你来望城住。”
多兰:?
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南丧问:“多兰,你也讨厌望城吗,为什么要跟着维阙的人一起来侵略望城。”他说,“望城现在已经很难了,你们过来,只会伤害更多的人类。”
“你刚才说,你现在叫南丧?”多兰答非所问。
“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南丧说,“好听吗?”
多兰沉沉地「嗯」了一声,然后说:“你现在已经完全是个望城人了。”
南丧垂下眼睫,捏了捏手里的通讯器,说:“望城很好,有完善的公共基础设施,教育和医疗也很到位,没有人可以肆意欺负弱小,Omega能得到保护,多兰,你只要来这里生活过,你就不会忍心摧毁这座城市。”
“南丧,我也不想杀人,但是很多时候,大家都没有选择。”多兰说,“我只是一个士兵,必须要听城主的命令。”
他想要挂掉电话,“好好保护自己,在望城躲好了,等这次的事情解释后。如果我和你都安全的话,我们就见面。”
南丧拉着他不让挂:“多兰,我还想再问你一件事,你知道前几天你们的人抓走了颜势阅吗?”
“你说那两个做研究的吗,我知道……”多兰说,“他们伤的太重,现在还躺着,怎么,他们是你朋友?”
南丧喉结一滚,否认:“不,他们是我的仇人。”
“你怎么在望城也那么多仇人,麻烦。”多兰抱怨道。
“没有办法嘛,我太优秀了。”南丧和他言归正传,“多兰,这两个人请你一定盯好了,他们——”
“我知道,他们手上有控制望城光电屏障的东西……”多兰说,“他们不讲这句话,城主不会救他们。”
“一旦这个屏障打开,无尽领域里的丧尸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入侵望城,里面所有的人类都难逃一劫……”南丧抿唇,说,“望城的居民是无辜的。”
多兰在那头沉默了,说:“我会想办法劝劝城主。”
南丧看这话疗有点儿盼头,搓搓小狗手看周拙,发现周拙脸上神色怪异,他压下心中的疑惑,继续问多兰:“那你可以再告诉我,你们打算怎么办吗?”
多兰:“我看起来很傻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不能透露的事情。”多兰说,“南丧,你好好活着吧,其他的事不要再多管了。”
再问,多兰也不会说,南丧叹了口气,说:“那好吧,真希望你也在望城啊,我记了好多好吃的店,想要带你都去试一试。”
“会有机会的……”多兰说,“南丧,好好活着!等我!”
南丧也说:“好,我等你!”
他们挂掉电话,南丧无奈地耸了耸肩:“失败了……”
他说完,发现周拙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还是有那么点怪异。
像是……不太高兴?
“嗯?”南丧问,“怎么了?”
周拙俯下身来,突然和他靠着很近,鼻尖凑在一起,南丧眉头一动。
上次发情期,周拙给他……做了那些事,他都记得,难不成,周拙又想和他……
想着,南丧闭上眼睛,往周拙的唇上凑,却被周拙用手挡住。
他在周拙的手心里睁开灵动的眸子,疑惑地望着周拙。
眨眨眼。
不亲?
南丧又试探地在周拙手心里吻了吻,问:“怎么啦?”
周拙放下手,深红的目光带着警示的意味,另一只手抬起他刚才用过的通讯器。
“嗯?”
周拙见他仍是不懂,最后写道:【你刚才说,你等谁?】
“多兰啊……”
周拙捏着他的两颊,悠悠望着他,看起来怨念很深。
接着,南丧感觉到炙热的气息扑到他脸上,嘴唇被坚毅的薄唇压住。
南丧想回应周拙的吻,却被周拙碾着,咬着。
软嫩唇肉被磨成熟透的红色,南丧逐渐仰起下颌,依赖着周拙的气息。直到齿门被顶开,属于周拙的味道占领了他的所有呼吸。
南丧从没有和周拙接过这么炽热的吻。
身上有伤,他不敢动弹,正因如此,唇齿之间的触感变得更加明显。
红晕慢慢浮上脸颊,理智快要烧光,南丧攀住周拙肩膀的手垂下来,抚摸着周拙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