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52)
夏维颐掏绷带的手都是颤抖的,没了南丧在旁守着,他怕丧尸袭击,又怕时泽发疯,几乎是要哭了:“南丧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
下一秒,周拙怀里的南丧突然睁开双眼!
“突然……”夏维颐被他整懵了,手摸着周拙的胸口,停在空气中。
但很快,一股极不讲道理的力道将他的手臂劈了下来,仿若断裂般的疼痛感传来的同时,夏维颐感觉到自己被南丧掐住了喉咙!
他在南丧手下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是我……”
周拙的手以最快速度覆住南丧的,沉声道:“南丧,他是夏维颐。”
喉头那两只手互相抵抗着,夏维颐眸子被迫眯了起来,努力地想要触碰南丧的额心,却对上了南丧身侧红着眼的时泽。
时泽不知什么时候捡起了那把染血的军刀,再次靠近了周拙!
他目光决绝,未断的左手手臂高高举起对准了周拙身后。
“他……”夏维颐急切地要发出声音,喉口突然一松。
锋利的军刀落下时,南丧捏住了时泽的手腕。
哒。
时泽腕骨断裂,军刀落入南丧手中。
他的目光比霜雪都要冷,看向时泽时,如同看一具尸体般无情。
在军刀割开时泽喉咙之前,周拙挡住了南丧的手,他尽力放缓了声音,温声劝道:“南丧,小狗超人是不会乱杀人的。”
几秒后,军刀还是放下了,周拙松了口气。
南丧的手腕被他掐得失去了一寸血色,周拙想牵过他的手,却听见一声冷漠的:“滚开……”
第37章
最后一只丧尸被士兵杀死,他们收了枪,回到周拙身边:“上将,暂时清理干净了。”
“一队处理尸体,一队检查营地附近的蜂鸣器,重新安置好后,分三组在周围巡逻。”周拙说。
“是!”
士兵们四散开后,夏维颐让研究员们陪着一起整理现场,自己则再重新帮周拙把伤口包扎好。
这一系列动作中,周拙的眼睛始终看着南丧。
南丧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晕了过去,一反常态地坐在火堆边,甚至比方才看上去还要冷静了许多。
“行了……”夏维颐收拾好东西,“暂时没有气胸的症状,应该没有穿刺。但求求你这两天千万别再乱动了,我尽量速度快点,争取早回去。”他起身时,顿了顿,问,“你打算怎么处置时泽。”
周拙没有捆时泽,而是让他坐在南丧旁边。
虽然另一种人格的南丧对周拙态度并不友好,但从他出现开始,杀过丧尸,对夏维颐动过手,掐过时泽,却唯独没有攻击周拙。
现在还一直盯着想要杀周拙的时泽。
周拙将冲锋衣拉链拉上:“问南丧,人是他带来的,他负责。”
“南丧?你看南丧现在能负什么责。”夏维颐嘀咕一声,“他现在算不算是南丧都说不清楚。”
他转而蹲到时泽旁边,问:“我不懂,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指了指忙碌的士兵,“下午就你在睡觉,没有跟大家在一起,蜂鸣器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时泽始终垂着头,没有说话。
“你可以装死,但你不觉得这件事要给南丧一个交代吗?”夏维颐说,“你说要跟他出来玩,他二话不说就让我们带上你,还非让阮北也给你配一套装备,结果好家伙,给你的军刀用来杀自己人,就你他妈望城第一内鬼是吧。”
时泽霎时动了动,目光没什么温度地和夏维颐对住,似是有些不屑和他争吵,他扯了扯嘴角,仰头和火堆边捣弄树枝的南丧说:“南丧,抱歉。”
南丧循着他的声音转过些身体,在露出的大半个温柔侧脸里,时泽以为南丧会原谅他。
却只听到一句:“如果能够选择,你最不希望伤害的人一定是我。”
这是时泽对南丧说过的话,如今听来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
一只手腕骨被南丧掐到骨裂,另一只手被周拙拧脱臼了,夏维颐和研究队的人也没有打算为他医治,就这么静静疼着,仿佛是无声的惩罚。时泽重新垂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南丧平静地阐述着,“我手上周拙的红色手环让你猜到我和军方关系匪浅。所以你通过第一次无尽领域任务,打入我的生活圈,在知道我和周拙亲密后,与我约定共同度过寒假,伺机寻找机会刺杀周拙。”
“是又如何,我是利用了南丧。”时泽冷笑一声,“但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出来冒名顶替的东西又不是南丧。”
南丧挑起一根点燃的树枝,燃着火星的树枝在空中旋转两圈,堪堪落在了时泽的鞋尖,吓得他站起来后退两步。
跳起时因为慌张甩动了双手,时泽疼得冒了些冷汗,皱眉问:“你到底是谁?”
“以你现在的处境,以及你对我做过的事情,问这句话不合适。”
南丧重新拾起树枝,轻易地扔进了火堆中,“我以为这句话怎么也该出自周拙口中。”
周拙闻言,从后方按住南丧搅动火堆的手,问:“那我来问,你是南丧吗?”
南丧在周拙指腹触上的一瞬就打开了周拙的手。
“我是南丧。”南丧冷声说。
周拙的手在空气中悬置了两秒,收了回去。
火光中,他在南丧身后。南丧看起来并不强壮,穿着偏大的冲锋衣甚至有些瘦弱,那把浅金色的头发让他总有种营养不良的感觉,很符合人类对Omega的刻板印象。
美丽又脆弱。
但从他学会勇敢的那天起,就无师自通地擅长告诉别人「我保护你」。
他是世界上最善良、真诚、勇敢的小狗超人。
夏维颐眼珠转了转,起身到后面和周拙大声密谋:“要不你给南丧来一下,说不定一觉睡醒,南丧原来那个人格就回来了。”他皱眉说,“现在这个好像不好相处啊。”
周拙不置可否,在南丧右后侧的帐篷里坐下。
“以现在这个南丧的性格,你不拦着,他八成就掐死时泽了,但……南南没回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时泽这件事的……”
夏维颐问,“难道公事公办,把时泽带回望城去,然后按照袭击军方最高行政长官判刑?”
他声音不大不小,谁都能听到,时泽说:“要杀我就快点动手,但凡我还活着一天,我都不会放过周拙。”
夏维颐叉着腰站起来:“什么事啊,你有这么恨吗?”
“我杀了他父母。”周拙坦然,“还杀了他的姐姐。”
时泽眸子一震,后槽牙都咬碎,他转过身质问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望城里绿色头发的人很少见……”周拙说,“我见你的第一次,就猜你和他们有关系,时欣是你姐姐,时良是你的父亲。”
“闭嘴!杀人犯!你不配提他们的名字!”时泽不顾疼痛掐住了周拙的领子,一双眼睛恨得发红,“周拙,你下地狱!”
他的诅咒来不及应验,就被南丧掐着后颈扯退了几步。
南丧眼中杀意尽显:“离他远点。”
时泽仍不甘心,挣扎着用手指着周拙:“你杀了我全家!不止我姐和我爸!周拙!你毁了我的家!”
夏维颐赶紧扶了时泽一把,生怕自己动手慢一点,南丧就真把他当场弄死,他按着时泽的肩让他坐下:“吵什么!你现在也杀不了周拙,不如把事情说清楚,我们给你评评理!”
“你算个屁!”时泽疯狂地骂道,“你算个屁!评你妈的理!老子杀你全家你还跟老子评理,你他妈上辈子圣母魂今天回身了是吧!”
夏维颐被他骂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了句:“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