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120)
“也是,他杀人不眨眼的,应该没什么爱心。”吴利唏嘘,“你们说,周拙这辈子都贡献给王城了,结果现在日子好过了,他反而死了,这到底值不值得?”
同伴叹气:“你别说,他不在,总有点儿没主心骨的感觉。”
他们说着,旁边传来拧开瓶盖的声音。
吴利扭头看过去,见那神秘人摘下了防毒面罩,仰头喝水。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品出几分不对劲,随后也拿出自己的水,举杯:“敬周拙……”
“敬周拙!祝他在下面过的好!”
“敬周拙!为他送上一朵虚空菊花!”
“……”短程机三个小时后抵达民用机场,然后乘坐摆渡车回到城内。
摆渡车经过城门口,他们这一队人也在这里下车,打算到城门口附近的馆子店吃点儿好的。
好巧那个神秘人是第一个下车的。
他脚步飞快,靠近了守门的士兵。
吴利冲几个伙伴吹了吹口哨,让他们看那个神秘人怎么进城。
只见那人摘下了兜帽,又摘下了防毒面罩,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来。
接着,城门口的士兵整齐划一地踢步行军礼,喊道:“上将好!”
吴利瞪大了眼,那人……那人竟然是周拙!
再看就看不着了,一队士兵跑来,迎着周拙,然后又毕恭毕敬地请周拙上了车。
车轮下尘一扬,离开了。
吴利深吸口气,和身边不约而同地再发出一声「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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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拙站在电梯内,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数字。
0,-1,-2……-9。
终于到了。
电梯才开了个缝周拙就迫不及待地挤出去了。
路上应该是不小心撞到了两个研究员。但周拙毫无反应,非常不礼貌地继续往里走。
「嘭」的一声,研究室门被推开。
夏维颐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像只炸毛的猫。
“南丧呢?”周拙过去,用力握着他的肩,双眼都是熬出的血丝。
他风尘仆仆,身上还是无尽领域的脏污,说话的时候很克制。但面部肌肉轻微的抖动却出卖了他心中的慌张。
“在呢……”夏维颐轻声说。
周拙上下唇分开,很急促地呼吸了一下。
他的手在抖,从夏维颐双肩上拿下来,始终保持着张开的姿势,好半天都没有回复正常的屈伸状态。
半晌,他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三个字:“没骗我……”
“没有……”夏维颐吸了口气,“不过……”
还没「不过」完,周拙刀子般的眼神便刺过来,几乎要把夏维颐穿透了。
“不是不是……”夏维颐摆手,“南丧真的回来了。”
周拙抬头,用目光快速巡逻了研究室一圈,都没有看到南丧的一点影子。
“你冷静听我说,不要打断我。”夏维颐坐好,将之前记忆卡的事说了一边,又简要说了这几个月重制核心处理器的经历,最后落到这个机体问题上。
周拙听完,也冷静了许多,问:“需要什么材料,我去找。”
“找是找不到的,还是得再研究研究。”夏维颐抿唇,有点儿忐忑地开口,“鉴于你爱妻情切,我就……临时给你做了个南丧(关爱版)。”
周拙皱眉,不太理解什么叫做关爱版。
夏维颐起身,双手按在空气中,安抚道:“稍等……”
他走出去,然后端进来一个纸箱子,放到周拙手里。
那箱子沉甸甸的,碍于端着箱子,周拙也不能打开看里面是什么。
但很快,周拙听见了一声迫不及待的——
“嗷……”
第88章
箱子里传来小狗叫声。
周拙立刻挂下脸:“我不需要狗。”
“不不不,你需要。”夏维颐把箱子打开,取出里面的机械小狗。
造型是照着比熊幼崽做的,一身可爱的仿真白毛,圆圆的脑袋再配上圆溜溜的清灰色眼睛,简直不能再可爱。
周拙低头看着他,脸上不耐烦的情绪逐渐收敛回去,在那只小狗冲他吐着舌头眨眼睛以后,他不太确定地看向夏维颐。
夏维颐耸肩:“关爱版,所以叫关爱版。”
周拙表现非常迟钝,他膝盖的关节跟生锈了似的,一点点躬下身,双手却不敢去抱。
小狗在地上转了两圈,有点儿着急,踩着地板跳起来,要进周拙怀里。
可惜腿太短,努力起跳也没够着周拙的膝盖,差点摔回去,还好周拙手快,把他捞进了怀里。
小狗立刻把双爪放在周拙胸口,仰着下巴嗷嗷叫了几声,又扭来扭去地转身。
周拙从没有养过宠物……手足无措地抓着,怕紧了,又怕松了,难得露出很局促的模样。
“他……”周拙问夏维颐,“他……”
夏维颐走过来摸摸小狗的脑袋:“他是南丧。”
他又把手放在小狗下巴底下,挠了两下,“应该多多少少有点记忆的,就是不能说话。”
怀里的南丧立刻「嗷」了一声,表示附和。
“嘶……”夏维颐看他,“你怎么是只夹子小狗。”他戳戳南丧的额头,“汪两声听听。”
南丧立刻假装要咬他,周拙吓一跳,把南丧抱离了夏维颐身边。
完了不忘记骂夏维颐一句:“你有病把手放他嘴里?”
夏维颐:?
他骂道:“你这是人说的出来的话?老天听了都要给我飞一场雪见证我的冤屈!”
怀里的南丧发出很独特的小狗笑声,高兴地乱蹿,却很快就被周拙放下来。
他站在桌上,不高兴地耷拉着一双狗狗眼,冲周拙「嗷嗷」两声,后退转了半圈,又走到桌子边缘动动前腿,示意:快点来抱我啊。
周拙刚从无尽领域回来,身上脏的很,还有些丧尸的血迹,只是在黑色的作战服上看不太出来,但是很容易弄脏雪白的南丧。
“嗷……”南丧叫的很可怜,低头看着桌下面,准备要跳下去。
周拙用手挡在边缘:“我去换……”
不知怎么的,就算是和小狗形态的南丧说话,他的声音带着点儿颤抖。
有失而复得的兴奋,也有第一次的慌张。
“我去换件衣服。”周拙说。
南丧又「嗷」了一声,继续往桌子边缘走。
周拙不是很确定他的意思,看夏维颐一眼,后者也只能摆摆手:“我就比你早见他一天,也不是很精通他的狗语。”
「拒绝南丧」对周拙来说很难。
所以他还是把南丧抱起来了。
才进周拙怀里,南丧两只短短的前腿抓着周拙的肩膀,不停地冲周拙摇尾巴。
跟个白色螺旋桨似的,留下一串哗啦啦的残影。
让人心都软了。
周拙抱着他,说:“那跟我一起去吧。”
南丧显然无比开心,凑到他颈窝里,左嗅嗅右嗅嗅,把周拙弄的很痒。
等到周拙进了研究所的更衣室,实在不能抱他以后,他就蹲在地上,很乖地用那双大眼睛看周拙。
周拙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后,南丧「嗷嗷」两声。
虽然周拙去的是华西地区,但天气比望城炎热许多,日晒时间长,周拙也无所谓丧尸会不会咬死自己。
所以时常就穿着一件黑色T恤四处行走,几个月下来,整个人晒黑了一圈,皮肤呈现出浅浅的古铜色。
“我先换完衣服。”周拙说。
南丧跳上他的鞋,双手扒拉他的裤腿,整个人……整只狗都站起身了,显然是又要抱。
“那我怎么换衣服?”周拙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时隔一分钟不到,又把南丧抱起来。
才刚到周拙身上,南丧就用爪子贴住了周拙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