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48)
南丧:“我看看书上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边说边解自己的裤带,“你也可以一起看我的。”
周拙握住他的手:“南丧,不要乱来。”
“也是,你初中的时候一定都学过了吧……”南丧松开手,转而拉住了周拙的裤带,“那给我看你的就好了。”
周拙:“??”
“南丧,老师有没有告诉你,Alpha和Omega之间不能这样,你不能让别人看你的身体,你也……不要老想扒Alpha的裤子。”周拙重新按住他的手。
“老师说了不可以,但是我没有在学校,你也不是别人啊。”南丧说,“我不能看一眼吗?”
周拙在南丧非常好学的目光中,冷声拒绝道:“不能……”
南丧嘴角一抿,又要向他哭唧唧,周拙捏住他嘟起的嘴巴:“这节课以后教你。”
第34章
第二天,南丧还没进班,就先在初中部入口处看见了罚站的胡浩宇和严成。
对面是带着袖章的年级主任,他也不责骂,就这么盯着两人,令每个来上课的学生看一眼就明白:哦,这俩是在罚站,不是在扫地,也不是在闲逛。
于是两人始终保持着丢脸丢到姥姥家的低头状态。
南丧经过他们身边时多看了两眼,年级主任突然开口:“南丧同学,这两位同学因为仪容仪表不规范被抓了典型。”
“哦,哦。”南丧吓了一跳,忙把早上睡乱了的头发摸了一通,说,“老师,我整理好了。”
“嗯,你做的很好,快进班吧。”年级主任说。
南丧惊魂未定地走了,然后在大课间的时候告诉周拙自己明天要早起一点整理仪容仪表,不然会被罚站。
周拙对此回复了六个点……
第二天,南丧进班时,又在班后黑板报下看见了罚站的胡浩宇和严成,班主任进来说:“学校举报信箱收到匿名举报胡浩宇和严成欺负年级同学,学校在调取班级和走廊监控后,发现两位同学确实存在举报中所说的情况。但念在两位同学是初犯,不做记过处分,罚做一个星期的值日生。”
班主任特别嘱咐:“胡浩宇和严成今天要和所有欺负过的同学道歉。”
他从桌上拿出一份只有三四个名字的名单,清了清嗓子,“就从自己班的南丧开始。”
于是南丧第一次收到了同学的道歉,并且在大课间悄悄把这件事告诉了周拙。
周拙看起来比昨天更开心了点,具体表示在他回复了一句话:“这是你应得的。”
班上的同学大都还没分化,但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他前桌的几个就时常下课凑到一起说小话,南丧忙着看书,还来不及和同学交流感情,只是听见他们在前桌交谈,然后窝成一堆发笑。
几天以后,他看完所有课程的书,终于正式敲开了八卦的大门,他礼貌地提问:“你们在说什么,我可以一起听吗?”
同学们其实是对他很好奇的,但因为他长得高大,就都把他当做严肃的Alpha不敢交流,现在南丧主动,岂不就立刻有了故事。
“我们在说……隔壁班昨天分化了一个Alpha,得意了一天,还扬言在班上选老婆呢。”
同学一脸嫌弃的模样,“谁不知道Alpha们不爱干净又粗鲁啊,也不知道他嘚瑟个什么。”
南丧消化了一下这段话,心想,周拙好像还是蛮爱干净的啊。在维阙没水用的时候,都吵着嚷着非要洗澡。
几个同学看南丧一言不发,怕他是Alpha,自己说错了话,小声问:“南丧,你觉得呢?”
“我想问,分化了就可以选老婆了吗?”
同学:“?”
南丧:“分化了就要签订婚盟吗?”
同学:“?”他们摆手,“没有这回事啦,一般要满了十八岁才可以去签订婚盟的呀。”
“十八岁……”南丧努力回忆身边人的年级,周拙好像已经二十六了,阮北好像也二十六了,所以他问,“那二十六岁呢?”
同学们面面相觑:“二十六岁啊,二十六岁应该有小孩了吧。不过有的人也是到了三十多岁才签订婚盟的。”
“对啊对啊,还有的人即使签了婚盟好多年。但都没有真的结婚的呢,那个谁,不就是这样吗。”
南丧:“那个谁是谁啊?”
“就,那个啊……”同学在嘴上比了个叉,“你懂的……”
南丧:“我不是很懂。”
“就……”同学用嘴型无声地说,“大——长——官。”
周拙?
周拙已经和别人签订婚盟了?是谁,阮北吗?
“周拙——”
南丧还没开口,就被同学捂住嘴巴:“你不要大声说出他的名字!”
“为什么?”南丧问。
“哎呀,你怎么长这么高什么都不懂啊……”同学互相瞧来瞧去,用手指勾了勾南丧,让他靠近了来听,“那个谁,他,他杀人如麻,很恐怖的,前段时间丧尸围城,有同学亲眼见他五分钟就杀了二十多个,浑身都是血,那个同学吓得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噩梦。所以你不要大声议论他,不吉利。”
他们说完,见南丧脸都冷了,有些不确定的说:“我们也只是这么说说。”
“周拙不杀那么多丧尸,丧尸就会杀你们……”南丧掷地有声地问他们,“难道他做错了吗?”
几个同学一顿,随后尴尬地交换眼色:“那不说了,不说了。”
南丧好没意思地回到自己座位上,不再参与任何人的聊天。
晚上,周拙有工作,托阮北给南丧带点儿宵夜,阮北回来时,和周拙报告:“南丧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日也看书夜也看书,他要是换成古代人八成是能干出头悬梁锥刺股的事儿。”
“他想追同学们的进度而已。”周拙迟疑了几秒,“宵夜也不吃?”
“是啊,我还买的是他最喜欢吃的拉面呢,都不吃了。”阮北说。
这就很怪异了。
周拙给南丧发了条消息,问他:“在干嘛?”
过了半个小时,南丧才回复过来,说:【在写题】
A周拙:【十点半,你该睡觉了。】
南丧:【再写会儿】
A周拙:【最近你很努力。】
南丧:【嗯,我要跳级,我不想在现在的班上了】
A周拙:【为什么,那两个同学还欺负你?】
南丧:【没有】
A周拙:【那为什么?】
南丧:【班上的同学不喜欢你,我不想和他们坐前后桌了,我要去别的年级上课】
周拙听完最后一条语音,沉默了良久,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窗边。
时至年下,窗外的雪吹得漫天纷飞,从列塔尖俯瞰望城,到处都是灯火通明的祥和景象。
周拙第一次很想回家。
即使是坐在南丧书桌的另一边,看他一笔一划地写初中作业,也不会被当做虚度时光。
考试日的铃声响起,学生们正式放寒假。
南丧伸了个懒腰,从书桌里一本本地捡书,严成从后门进来,说:“你收拾这么干净干嘛,明年还是坐这间教室的。”
“不一定哦。”
南丧背上书包,和他说再见,心想明年也许就可以上初二了吧。
关于南丧放假这件事,第一个表现出开心的是时泽,他在学校放假的第二天就约南丧出来喝下午茶。
南丧坐在甜品店的窗边,吃完一整块提拉米苏,又喝了一杯热热的咖啡,打了个饱嗝。
“你是真的饿了吧。”时泽说。
南丧擦了擦嘴,说:“现在饱了。”
“周拙不管你饭了吗?”时泽问。
“我在学校食堂吃,周拙就不怎么回家给我做饭了。”南丧用勺子搅拌咖啡,问,“时泽,你最近在干嘛啊,你这个绿头发都长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