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捡老公(42)
踩上冰面时,南丧摔了一脚,坐在地上,还不等他靠自己坐起来,就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又滑出去一段。
南丧仰头看着他们,用眼睛求他们放过自己,但又被人扇了一巴掌。
“臭表子!”为首的男人骂道。
南丧挣扎了两下,侧倒在冰面上,他弓着身子,如同湖底刚被吊上来的活虾,不停地弹着挪动。
几个黑衣大汉从车上拿了铁锹和铁铲下来,往湖的中心走,为首的男人看南丧做着徒劳的努力,嘴角冷冷笑了一声,一脚踩在他膝盖上,接着南丧就怎么都爬不动了。
他蹲下来,撕了南丧嘴上的胶布,南丧立刻说:“对不起,你不要打我了。”
“打你?”男人捏着南丧的下巴,让他往湖的中间看,“我是要杀你,你看不出来吗?”
南丧一顿,害怕地眼睛一直眨:“为什么要杀我?”
男人拍拍他的脸:“你问我?不如去问问自己,跟谁不好,要跟周拙。”
他突然笑了,看着南丧的脸,“我没办法靠近周拙,但我可以把他喜欢的杀了,我们不痛快,他这辈子也别想痛快!你要怪就怪自己,不然就怪他,怪不了我们!”
他从南丧口袋里掏出正在震动的通讯器,看到上面周拙发来的最新信息。
A周拙:“语音消息”
男人点开,周拙说:“今晚回家,你想吃什么?”
“恐怕你是吃不上周拙这餐晚饭了。”男人用南丧的通讯器打字,完了扔到远处。
南丧用力伸着脖子,视线跟着自己的通讯器,那通讯器越来越远,仿佛他和周拙就此分别。
湖心的人冲他们吆喝了一声,男人便拖着南丧在冰面上前进。
他们砸了一个三人宽的圆形洞,南丧远远便看见了底下轻轻摇动的湖水,条件反射地打冷战。
“扔他下去。”
两个大汉抓他的脚,南丧将他们踢开,核心用了最大的力气从地上翻起来,他将身旁一个男人撞开,又用头把其中一个男人撞进了冰窟窿里!
他们掉进去一人,霎时慌了,忙过去将抓着那人手。
腿部的安全绳有松动,南丧小步地往外跑,急得眉毛都快烧起来了似的,却还是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跪在冰上!
他们从后面赶来,一把抓起南丧的辫子,对着他的肚子毫不留情就是一脚,南丧从喉咙里用力咳出一声,接着被一拳打中了太阳穴,翻在冰面上滚了两圈。
几个男人一脚脚踹在他身上,南丧将自己蜷起来,双腿尽最后的力气挣动,终于令腿上的安全绳扣松开。
男人们看他上半边身体已经不怎么动弹了,停了下来,喘着气说:“臭表子,让你他妈死舒服点你不肯,非要找顿打。”
他们像拎一具尸体一样,把南丧拖到冰窟窿边上,然后一脚踢了下去。
世界突然安静了。
南丧听不见任何声音,冰面下的水从衣服间隙浸了进来,是刺骨的寒冷,南丧双手被束缚着,只能不停摆着双腿,安全绳从脚踝脱落,他用力滑动双腿,却反而越挣扎越陷落。
胸中氧气一寸寸消耗殆尽,南丧望着冰洞的那一束光。想,再也吃不到周拙做的晚饭了……
几人蹲在冰面上等了五分钟,确认里面已经没什么动静了,带着胜利的微笑招呼彼此把家伙什都带上,可以离开了。
刚走出去一段,就听到身后响起水声。
那个被他们一脚踢进水里的人,从水里爬了出来——
“他,他,他怎么上来的?!”
领头的男人从伙伴手里拿过铁铲:“管他怎么上来的,再送他下去一趟就是了!”
南丧浑身是水地站在湖心,金黄的头发变成湿漉漉的一缕缕,遮住了半边眼睛。
几个男人折返回来,站在南丧面前,见捆着他双手的安全绳还绑着,便推着他的肩要把他再推下去。
可下一秒,推南丧肩膀的男人便被踹飞出去近十几米远!
南丧抬起双手,握着拳一动,安全绳线圈从中间炸开,脱落在地上。
不费吹灰之力。
“按住他!推他下去!”
他们同时抓住南丧,却被一个反手的力量拍在冰面上,南丧捏着其中一人的手臂,电光火石间发出「咔嚓」一声!
那人痛到第一时间失去知觉,瞪着眼睛看南丧,随后抱着手臂痛得跪到地上:“啊——”
“他怎么回事……他……”男人铁铲掉在地上,拉着领头大哥的衣服,“他怎么这么厉害……”
领头的男人看躺在地上嗷嗷叫的三个兄弟,狠狠瞪了身边的人:“怕什么,他一个,我们有六个!”
他捡起铁铲往南丧头上劈过去!
风声霎然停止,南丧抓着他的手臂,缓慢地抬起头。
那是一双比冰刃还锋利的眸子,如同天生的杀器般狠绝。
他轻启双唇,吐出两个字:“杂碎……”
下一秒,那双柔软洁白的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轻轻一拧——
男人双肩失力,颓废地挂在两边,在瞬间断了气。
南丧将他扔在一边,眸光落在剩余两人身上。
两人从震惊的余韵中醒来,扭头就跑,以最快的速度向车上跑。
南丧蹲下,从破损的冰面边缘轻易取下两块冰。
奔跑的两人离车越来越近,他们最后一步跨了出去,双手握住门把手,刚想拉开,突然停住了动作。
他们伸手到后颈摸了摸,触到正中心插入的一块冰凉尖锐的事物,再放下手到眼前是看,是遍手的红。
不多久,他们倒在了车边,再没有了动静。
南丧将目光收回来,扫过那断了手和滚在远处的男人。
他们抖着唇,以额抢地,大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放了我吧,求求你,求求你……”
南丧走到他们身前,头轻轻偏了偏,一脚踩在其中一人的喉结上。
“别,别,放过我,我打断我自己的腿……不,不,我打断自己双手双脚,只要你放过我——”
他没说完,双瞳一缩,已经被南丧踩断了脖子。
第30章
越野车疾驰在公路上,等到越来越接近通讯器上的红心时,周拙猛地挂挡,打转方向盘,一个漂亮的龙摆尾冲出了公路进入湖边。
“接近了,南丧的通讯器应该就在这里。”阮北睁大了眼睛往前看,指着斜侧方说,“那里那辆车,就是监控上唯一来这片湖的。”
周拙一勾方向盘,毫不客气地往那辆车后尾一撞!
坚硬无比的越野分毫无伤,那辆灰色小面包车屁股已经瘪了进去。
周拙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了湖中心的南丧。
他伏跪在地上,手上是一把铁锹。
周拙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准备搭救他时,看见血液从南丧身下人的头颅流淌而出,慢慢的向冰面延展开来。
“南丧!”阮北喊了他一声,“快过来!”
南丧却置若罔闻,他托着湿漉的冬服,缓慢起身,手里的尖头铁锹突然照着周拙的面门掷出去!
周拙往阮北右肩一推,铁锹贴着两人中间的空隙飞过,哐当落在冰面上留下一个硕大的凹槽。
下一秒南丧已至身前,拳头落在周拙心脏上三公分时,被周拙用掌心包住!
“南丧……”
在周拙犹豫的一瞬,南丧隔着周拙的手掌,一拳击中了周拙的心脏!
周拙向后退了两步。
下一拳,周拙接住了南丧的拳风,握住他一边手腕。等待另一边出击时候,借着南丧狠绝的力道,完成了一个堪称完美的翻手摔,将南丧压在冰面上。
原以为已经制服了他,却不想南丧单腿踩着他的髋部轻而易举地令下半身悬空,一前一后夹过周拙双腿,如蟹般挟持住周拙,令他和自己一起翻滚在地!
不等周拙反应,南丧从地上弹了起来,用肘部锁住周拙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