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95)
看就看了,还用那么黏糊的眼神。
赵驰凛含笑道:“陛下好看,臣喜欢看。”
祝蔚煊:“不准乱说。”
赵驰凛语气认真:“臣说的都是真心话。”
祝蔚煊:“……”
陛下抽回手,“朕看就是对你太纵容了。”
赵驰凛还是笑,那双深邃的眸子溢满了笑意,如星河般缓缓流淌。
实际上赵驰凛的相貌也是极其出色,他若是没有这英俊迫人的脸蛋,魁梧凶悍的身材,陛下即便在梦里也不会那般容易就妥协。
“有个词很符合臣现在,陛下知道是什么吗?”
祝蔚煊:“什么?”
赵驰凛:“恃宠而骄。”
祝蔚煊:“……”
赵驰凛笑眼盈盈:“陛下说是不是?”
祝蔚煊无语:“朕看你还骄傲上了?”
赵驰凛不紧不慢道:“那什么小板栗讨陛下欢心都很骄傲,陛下对臣这般纵容,这是陛下给臣的底气。”
祝蔚煊:“……小栗子。”
就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一把年纪了还吃莫须有的醋。
赵驰凛没听到想听的,起身走到扶栏边上。
祝蔚煊见状,走到他身旁,“在看什么?”
赵驰凛:“随便看看。”
祝蔚煊:“?”
鱼儿在水里摆尾,池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祝蔚煊才不惯着他:“那将军慢慢看,朕回去了。”
赵驰凛下意识拉住他,用的是左手。
祝蔚煊见他神色不对,心都跟着颤了一下,没好气地托住他的胳膊,“还想不想好了?”
赵驰凛乖乖坐在凳子上,祝蔚煊扒开他的衣裳,见没有渗血这才松了一口气。
“陛下再陪臣一会吧。”
“臣这两日一直梦到陛下。”
祝蔚煊居高临下看他:“都梦到朕什么了?”
赵驰凛:“不记得了,醒来梦里的事都忘了,不过梦中有陛下,对臣来说便是好梦。”
祝蔚煊:“巧言令色。”
虽然是训斥,可陛下脸色倒是缓和了,仔细看唇角还矜持的上翘。
此刻要不是大庭广众,陛下露出如此可爱招人稀罕的神态,赵驰凛定是要搂着他亲上一亲。
可在外他和陛下之间的关系是君臣,要守君臣之礼。
净无的那番话再次出现在赵驰凛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即便赵驰凛假装不在意,实际上他心里清楚。
他心动了,他是个贪心之人。
他想光明正大的和陛下在一起。
祝蔚煊见赵驰凛那如墨一般深黑的眸子,变得炙热起来,眼神灼灼地盯着自己。
“?”又在想什么?
赵驰凛收敛神色。
祝蔚煊蹙眉:“在想什么?”
赵驰凛转而笑道:“在想陛下明日是否还来看臣。”
祝蔚煊:“再说吧,朕很忙的。”
赵驰凛:“陛下若是忙,臣可以进宫。”
祝蔚煊:“你一个外臣总进宫,成何体统?”
赵驰凛不动声色道:“外臣不可以,那陛下的内人呢?”
祝蔚煊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内人?”
赵驰凛表情淡定:“臣随便说说。”
祝蔚煊和他拉开些许距离:“你……”
赵驰凛装傻:“臣怎么了?”
祝蔚煊:“以后不准乱说了,也不准瞎想。”
赵驰凛:“陛下好霸道。”
祝蔚煊:“太晚了,朕要回去了。”
赵驰凛适可而止,进退有度,也没再留他,“臣送陛下。”
祝蔚煊:“不必,你好好养伤,太医让你静养,不要总是走动,也别胡思乱想。”
赵驰凛:“臣知道了。”
祝蔚煊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给咽了下去。
什么内人!
赵驰凛是疯了吗?
还是说是他最近太好说话了,又叫将军生出来不该有想法。
直到坐到马车上,祝蔚煊心里还是乱的,因着赵驰凛那句陛下的内人。
天子的内人……那不就是皇后吗?
孙福有见陛下一路上都面无表情的,心里猜测是否将军又惹着他了。
“陛下?”
祝蔚煊:“孙福有。”
陛下只要一这样叫他,孙福有就知道陛下又有关于将军的话要说了。
“奴才在。”
祝蔚煊:“你说……”
顿了顿,把话给咽了回去。
孙福有静静等着陛下开口,却见陛下眉头越拧越深。
祝蔚煊骂道:“简直荒谬。”
孙福有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有些摸不到头脑,“奴才愚钝,还请陛下恕罪,奴才没听懂陛下所言。”
祝蔚煊:“朕是说将军,简直荒谬。”
孙福有:“将军……他怎么了?”
他还能怎么了?他想当皇后!可真敢想!
祝蔚煊眉头拧着松不开:“一些痴心妄想罢了。”
孙福有听了陛下这话,不敢深想,也不敢再问。
将军府,书房。
王伯立在赵驰凛身旁,“少爷,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驰凛已经换了新的书,从王伯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难猜测他想说什么。
“陛下不会怪我的。”
王伯急道:“可这君心难测,您现在有功陛下善待,可一旦陛下觉得你自恃功高了,那可如何是好?”
“少爷您应该还是要谨慎些,我刚刚送陛下出府,看陛下表情就不太好。”
王伯忧心忡忡。
赵驰凛顿了顿,装作不在意道:“怎么不好了?”
王伯:“有点不高兴。”
赵驰凛:“……”
第65章 难不成你还真想当朕的皇后?
孙福有能感觉到陛下自从将军府回来后, 就有点心不在焉。
不过一想到陛下说将军痴心妄想,孙福有也不敢再开口问,生怕问出一些自己不能承受的话。
祝蔚煊洗漱完躺在龙床上, 脑海里全是亭中赵驰凛说的那句话。
陛下的内人……真的是疯了,他怎么敢的!
半个时辰后, 祝蔚煊坐了起来。
孙福有:“陛下。”
祝蔚煊抬手撩开了床幔, 下了龙床, 径直走到桌旁, 坐到了圆凳子上, 给自己倒了杯温茶。
孙福有:“陛下您睡不着吗?要不要奴才将安神香点上?”
祝蔚煊:“不必。”
不过是胡言乱语而已, 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个而受影响?
“朕只是口渴。”
孙福有闻言又给他倒了一杯。
祝蔚煊慢慢喝完后,起身走到龙床躺下。
外头已是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孙福有没听到龙床里的动静, 只以为陛下睡了, 便退了出去叫小栗子进来守着。
小栗子刚替换孙福有走到龙床, 就听到陛下毫无困意的嗓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把安神香点上。”
小栗子:“是。”
很快香炉里的烟雾袅袅。
小栗子:“陛下睡不着吗?”
祝蔚煊:“嗯。”
小栗子:“那奴才给您讲故事解闷吧?奴才最近听了几个民间故事很有趣。”
祝蔚煊淡道:“不必, 朕想安静。”
小栗子:“是,奴才多嘴。”
祝蔚煊侧过身子面朝着里头,心里依旧乱糟糟的。
今晚睡不着的,除了祝蔚煊, 还有一人和他一样辗转反侧。
将军府。
赵驰凛睡不着再次去了书房,书已经半个时辰没翻页了, 可见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
王伯说陛下离开时面露不快,可见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