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6)
孙公公听出陛下的弦外之音,出来命宫人给法师送金疮药时,将陛下这话也带过去。
祝蔚煊忙完国事后,摆驾去了净无法师养伤的地,离他的寝宫不远,一处荒废了个小宫殿。
“皇上驾到。”
拨过来正在打扫的宫人忙跪下行礼,净无法师刚被太监上完药,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就要起身。
孙公公上前搀扶着他。
祝蔚煊大发慈悲:“法师还有伤在身,无需多礼。”
净无法师又趴了回去:“多谢陛下。”
祝蔚煊眼神示意孙福有领着众人出去,自己则是立在不远处,“朕若是想惩治梦里的人该如何?”
净无法师还是那句话:“陛下是真龙天子。”
祝蔚煊:“朕说的是在梦里该如何惩治不听话之人。”
他就算是天子,也没法在梦里像这般打人二十大板。
净无法师:“这个……臣不知。”
“不过陛下想惩治的人迟早晚都会惩治的,不必急于一时。”
祝蔚煊听他话里藏话:“你的意思?”
净无法师又开始避而不答:“臣会日日为陛下龙体祈福。”
祝蔚煊见问不出什么,转身丢下一句:“那法师可要好生为朕祈福。”
“臣一定。”
-
既然没办法惩治,那祝蔚煊可不想再见到那惹人厌的男人。
祝蔚煊下午睡了两个时辰后,开始用膳,沐浴,再然后去了御书房。
苏公公看他大有一副今晚不就寝的架势,“陛下,你这恐怕会伤了龙体。”
祝蔚煊没出声,开始看书。
孙公公也不好再说,在一旁守着,待烛火暗了时添亮。
一连两天,祝蔚煊夜里都不睡,上了早朝处理完国事后,开始就寝,这可把孙公公给急坏了。
好在第三天,陛下沐浴过后,没去御书房,而是回了寝宫,孙公公这才松了一口气。
祝蔚煊倒是还能坚持,只不过到底白日里睡不久,他整宿不睡,脸色都暗淡了,因着皮肤冷白,眼圈下的憔悴就很是明显了。
陛下决定不能这样下去,龙体要紧,他都还没能惩治那罪大恶极之人,反倒自己先伤着了,这如何能行。
……
空旷幽静的别墅卧房里。
四周黑灯瞎火的,祝蔚煊一时之间没适应过来,很快咯吱一声,灯光照了进来,就听头顶上方欠揍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可怜,老公不过才离开了两日。”
“……”
祝蔚煊这才注意到自己此刻竟然是在柜子里,四周都是衣服,看样子还是男人的衣服,整个柜子里全是酒香,熏得他面热。
不等祝蔚煊开口,男人俯.身将他从柜子里抱了出来,大手覆在他的肚子上,似乎是疑惑:“难不成宝贝是怀孕了?”
“!!!”
祝蔚煊想也没想,直接一耳光甩了过去,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你在胡说什么?朕看你是活腻了!”
“不是怀孕,宝贝为何要筑巢?”
祝蔚煊听不懂这些词,蹙眉:“什么筑巢?”
男人又开始自说自话:“看来还是老公不够努力,宝贝不必伤心,老公再接再厉,一定让宝贝怀上我们的小宝宝。”
祝蔚煊又挥了一巴掌,依旧没得逞,气道:“朕看你是失心疯了。”
男人也不在意他的话,大手抚上他脸蛋,漆黑的眸子落在他的眼下,“两日不见,怎么这么憔悴了?是不是想老公想的?”
祝蔚煊已经知道老公和夫君是一个意思了,面无表情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朕憔悴了?”
对方应该是自幼习武,指腹都有些粗糙,摩挲着祝蔚煊的眼下,“都有黑眼圈了,该不漂亮了。”
祝蔚煊本来还觉得眼皮下被他扌莫的有些痒,就听到他说这话,冷着脸:“朕看你眼神不好,滚开。”
对方笑了起来,低头在他唇上重重啄了一口,“怎么这么爱生气?”
陛下这辈子的怒火都发在了他身上,“滚!”
“哦,宝贝是不是因为老公说你不漂亮生气?”
祝蔚煊实在不想听他说话了。
……
这人怎么话这么多?不说话是能憋死吗?
男人被瞪了,笑的更开怀了。
祝蔚煊很快怒气散去。
……
等祝蔚煊反应过来,已经被男人带到了一大面镜子旁。
“我刚刚说错了,宝贝不管怎么样都漂亮。”
祝蔚煊此刻睫毛在颤动,他不想看也不想听,“你给朕闭嘴!”
对方当然不会听他的,男人一向恶劣极了,只会在祝蔚煊越不想听时,说的越起劲。
……
“朕命你闭嘴!”
“宝贝又在口是心非。”
……
远离京城的千里之外,酒楼客房里。
清晨醒来,赵驰凛首先就注意到他那好了两天的兄弟又开始没了精神。
大将军这么多年,一直忙着打仗,并无妻妾,也没这些想法,可他到底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那些旺盛的米青力,他在战场上可以消耗。
可如今闲下来了,他□□却仿佛跟断了气似。
没活力还好,但是有微痛感,赵驰凛并不忌讳行医,命手下之人去请了城中的大夫过来。
等老大夫背着药箱过来,给赵驰凛探完脉,“回大人,您这身体没什么毛病,不过最近天气热,您忙着赶路,老朽给您开些清热降火的药,败败火气。”
赵驰凛适时沉声道:“老大夫,为何我最近醒来,□□毫无反应且有痛意?”
老大夫:“……”
老大夫瞧着对方漆黑如墨的眉眼透着锋利,再看那魁梧挺拔的身躯,颇具压.迫感,他刚刚探脉,脉搏强而有力,可见身体非常强健。
怎么也不像是。
可□□毫无反应……有点超出大夫的医术了。
赵驰凛见老大夫表情变了又变,静静等着。
老大夫:“大人不必担心,您还年轻,身体也无甚毛病,□□您再养养,会好起来的。”
“……”
第5章 那里还那般污秽
因着净无法师说的在梦中也是可以睡觉的。
祝蔚煊决定尝试一番,发现确实可行,因为在梦里不是只有黑夜,偶尔还有白日,只不过两个人待在一起,就有点不受控制,再加上男人体力强悍,就跟不知疲倦似。
昨晚男人实在太过分了,将祝蔚煊带到镜前,最后竟还以小孩把*尿的姿.势让他那个出来。
着实把祝蔚煊给气到了,没能甩出去的耳光如愿打在了对方的脸颊,可恨的是男人脸皮比铜墙铁皮还要厚,倒是将陛下金贵的掌心给拍红了,对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还不要脸地将左脸也送了过去让他出气。
不过最终因着把祝蔚煊惹恼,气急了,男人总算是大发慈悲放过他,给祝蔚煊仔细洗干净后,拥着他入睡。
梦中安睡,次日没有起晚。
但陛下心情不好倒是真的。
孙福有跟在祝蔚煊身边伺候多年,能明显感觉到陛下如今越来越有活气了,从前一直冷冷淡淡的,很少起波澜。
只是就不知这情绪化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有时候孙福有都担心陛下气坏身子,好在陛下也就早上睡醒生气。
祝蔚煊处理完国事后,挺直的肩背稍稍松懈下来,“召净无过来。”
孙公公:“奴才这就去。”
净无过来时,祝蔚煊正在作画,听着他行礼并不搭理,一炷香之后,陛下才放下笔,不咸不淡道:“来了。”
金疮药效果不错,虽然还是疼,但能下地走路已经很不错了。
“陛下,您召臣所为何事?”
祝蔚煊没抬头看他,目光落在自己作的画上,越看越不顺眼,“你猜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