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51)
赵驰凛:“臣不知,陛下觉得对臣太纵容了吗?”
祝蔚煊觑着他:“朕看你简直都要蹬鼻子上脸了。”
赵驰凛:“臣不敢。”
祝蔚煊冷着脸:“去叫孙福有准备。”
赵驰凛:“是。”
祝蔚煊见他回答的这般爽快,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又要阳奉阴违,果不其然——
赵驰凛出去传达了陛下的口谕后,又回来了。
祝蔚煊不禁有些头疼。
赵驰凛见他抬手关心道:“陛下头又痛了吗?”
祝蔚煊幽幽道:“朕被将军气的不止头疼。”
赵驰凛面不改色,应对如流:“臣只是怕陛下着凉了,臣担心孙福有伺候不周。”
祝蔚煊冷漠脸:“孙福有伺候不周,那将军既然这么想取代孙福有的位置,明日就去净房。”
赵驰凛:“陛下真的这么想?”
祝蔚煊:“……”他自然只是嘴上说说。
孙福有交代完宫人后,进了寝殿,“陛下已经准备好了。”
祝蔚煊瞥了赵驰凛一眼,警告道:“不准跟着。”
孙福有只做什么都没听到。
祝蔚煊起身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开。
赵驰凛能感受到陛下对自己态度的改善,也没再继续试探陛下对自己的容忍度,坐到了陛下刚刚坐的圆凳上,面前是陛下刚刚饮了一口的茶,抬手端起茶盏。
祝蔚煊泡在池子里,不仅要洗澡还有洗头发,孙福有劝说无果,只能给陛下仔细洗着。
祝蔚煊被热水蒸腾的骨子都带了些懒意,半趴在池边沿,不可避免想到刚刚将军的话,顿时蹙眉。
简直孟浪!
“孙福有,你最近是不是给朕衣裳熏香了?”
孙福有不解:“陛下怎么突然这么问?您一贯不喜欢衣裳有熏香,奴才哪里会给陛下衣裳熏香。”
祝蔚煊确实不太喜欢衣裳有香味,“那你刚刚给朕脱衣裳时,可有闻到什么味道?”
孙福有只想着快点给陛下洗完,免得着凉了:“奴才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祝蔚煊:“朕出汗了,有汗味你没闻到?”
孙福有:“陛下整个人都是香的,陛下的汗也是香汗。”
祝蔚煊:“……”
他就不该多此一举问这话。
祝蔚煊洗完后,总算觉得干净了,赤着脚从池子里上了台阶,候着的宫人忙给他擦着身子,穿里衣,孙福有则是忙碌地给他擦着头发。
等祝蔚煊回寝殿时,小半个时辰过去了。
赵驰凛还在殿里等着,只见陛下穿着雪青色的里衣,沐浴过后乌发随意地散开,如瀑布一般垂至月要间,漂亮的眉眼仿佛被雪洗过一般,更是冰清玉致,叫人移不开视线。
祝蔚煊过来时,自然看到赵驰凛坐的是他刚刚坐的圆凳,懒得搭理他,径直走到龙床。
孙福有走到跟前,躬身给陛下脱掉鞋袜。
赵驰凛视线不自觉落下了祝蔚煊那双脚上,陛下当真是养尊处优,就连那双玉足都好似没走过多少路一般,光洁细滑,生的格外精致好看。
连足跟都似覆盖了层粉意。
赵驰凛的目光就那么不加掩饰,祝蔚煊自然能感受到,只觉得眼皮子直跳。
“将军!”
孙福有见状极其有眼力劲地退了出去。
赵驰凛:“陛下。”
祝蔚煊没说话,冷着脸抬脚上了床,拿锦被重重将自己的脚盖上。
赵驰凛走到了床旁。
祝蔚煊就这么看着他丝毫不见外地坐在了一旁,昨晚他那是病糊涂了,今日他清醒的很。
“谁准将军坐床上的!”
赵驰凛闻言起身,立在一旁,他人高马大的,站在床头仿若一座小山般。
陛下坐在床上,还得仰视他。
祝蔚煊又不乐意了,他觉得将军今日实在太过了,不给点教训实在是不行。
“跪下!”
赵驰凛倒没说什么,依言跪在了他的床旁。
祝蔚煊:“闭上眼睛,不准看朕!”
赵驰凛阖上了眼睛。
陛下并未因他的听话而满意,只因他看着将军那硕.大的喉结在上下动着。
祝蔚煊严肃道:“将军在想什么?”
赵驰凛咽了咽喉,“臣在想陛下的脚。”
祝蔚煊没想到他竟真的敢说出来。
赵驰凛依旧是闭着眼睛,肩背挺括,那肃慕的面容一派正直,说的话却是:“陛下的脚很漂亮。”
祝蔚煊:“……”
第36章 将军真是脆弱
“将军, 你怎可如此不知羞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祝蔚煊生来就是天潢贵胄,身份尊贵,骂人都不会, 从梦里到梦外,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个词, 粗鄙之言他是断说不出口的。
赵驰凛闭着眼睛, 都能想象陛下此刻的神态, 蹙起漂亮的眉, 那双清润的眸子在此刻愈发黑亮, 带着几分恼火, 让那张冷清的脸蛋瞬间变得生动灼灼。
世间所有的好颜色都比不上他的陛下。
祝蔚煊见他不发一言,不知又在想什么,怒道:“睁开眼睛!”
赵驰凛闻言睁开眸子, 直直地看向祝蔚煊, 尽态极妍, 陛下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模一样。
很漂亮, 很喜欢,很想……占有他。
祝蔚煊对上赵驰凛投过来不加掩饰的目光。
“……”
他和将军在梦里也不知亲热过多少回了,这要把他吃了的眼神,陛下可太熟悉了。
“简直太放肆了!”
祝蔚煊气的月匈膛起.伏, 狠狠瞪着那跪在地上,用眼神肆意侵.犯他的男人。
最终陛下气昏了头, 掀开被子起身,抬脚狠狠在他肩膀踹了一脚, 没有急着移开, 又重重蹬在了他的月匈膛。
赵驰凛身形微动,只一瞬, 很快又恢复了笔直挺拔的跪姿,虽然很喜欢看陛下骄矜之态,却也懂适可而止,收敛起眸中快要溢出来的情绪。
“陛下别气坏身子了,臣不说了。”
祝蔚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因着生气,削瘦的脚腕都生出粉意来。
祝蔚煊只想发作,好好惩罚这胆大包天之人。
赵驰凛见祝蔚煊立在原地,眉头紧拧,一副纠结气恼之态,他倒不怕陛下惩罚,只要知道陛下心中不是对他无一点感觉,那所有的惩罚对他来说都甘之如饴,亦是奖赏。
“陛下,您仔细着凉了。”
祝蔚煊却不为所动,冷冷看着他:“将军,您今日真的叫朕很生气。”
可他不知该怎么惩罚,先前的惩罚最后都变了质,罚反倒成了赏。
祝蔚煊说完后,冷静下来,坐到了床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将军,“你自己好好琢磨,此刻该如何让朕消气!”
赵驰凛跪着上前挪动了一步,俯身握住了祝蔚煊赤着的双足。
祝蔚煊因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地睁大的眸子,都忘了该做何动作,双脚就这么被赵驰凛拢在大手中。
赵驰凛掌心贴着祝蔚煊微凉的脚,手中动作却没有一丝不规矩,也未有一丝轻浮之态,就好像只是要给陛下暖着脚。
祝蔚煊不可思议过后,垂眸看着将军认真的神色,只觉得将军的掌心都是烫的,“松手。”
赵驰凛闻言听话地放开他的脚,动作很是轻柔,就仿佛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祝蔚煊略有些不自在,抬脚又踹了他一脚,却没使太大力,而后上了床,重新盖住了双脚。
赵驰凛一本正经解释道:“寒从脚上,陛下身子还未好透,臣是担心陛下受凉。”
呵,假正经,他内心什么龌蹉心思,陛下岂会不知。
即便是担心他受凉,就能逾矩去扌莫他的脚吗?
成何体统!
祝蔚煊讽刺道:“朕看将军是一点不知鲜廉寡耻四个字怎么写。”
赵驰凛挨训也是愉悦的,只觉得陛下连骂人都那么可爱,同时也更加确信陛下并不排斥他的碰触,刚刚被他握在手中,也没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