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84)
祝蔚煊:“什么大不敬的举动?”
赵驰凛:“臣难以启齿。”
祝蔚煊:“呵,将军不说朕也能猜出来?”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梦里对朕大不敬。”
赵驰凛跪在床上:“臣该死。”
祝蔚煊装模作样训完后,“还梦到什么了?”
赵驰凛摇头:“没了。”
祝蔚煊无语,他昨晚做那么多,就梦到个这?
陛下越想越气,抬脚蹬了他一脚。
第57章 朕想用蜡油滴在将军身上
天色尚早, 距离陛下起身还有半个时辰。
赵驰凛歉意道:“陛下,吵着您休息了。”
祝蔚煊哼了一声,盘腿坐在龙床上, 雪白的脸蛋毫无表情,他现在也睡不着了, 开始思索。
将军刚刚说的, 应该是泳池那次, 男人恶劣地拉他入了水, 害的他呛水, 还想让他用嘴……最后逼着他叫老公, 才勉强放过他,梦里男人当真是恶劣至极。
祝蔚煊想到这,一双眸子幽幽深深地盯着跪在床上的将军。
赵驰凛只对视了一眼, 忙移开了视线, 垂眸目光不小心落在陛下的脚上。
赵驰凛现在心里也乱乱的, 总是不自觉想到梦里, 陛下含着泪,崩溃地叫他老公,让他慢点。
只不过为何是老公?这是何意?
这不是他第一次梦到和陛下,只不过上次那场梦里, 并没有这般放肆,陛下当时在梦里可以说还有些主动, 不像今晚这场梦,陛下被他强.迫着, 罕见露出慌乱的情态……高傲的姿态撑不下去, 最后慢慢妥协着,带了点撒娇, 让人心肝都麻了。
祝蔚煊一双眸子审视着将军,面上的表情一览无余,“又在想梦里之事?”
赵驰凛:“臣不敢。”
祝蔚煊:“不敢,朕看将军挺敢的,怕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赵驰凛:“臣断断不敢这般。”
祝蔚煊欺身贴向他:“真的不敢?”
赵驰凛被迫对上陛下投过来的目光,看着陛下那双漂亮黑亮的眼睛,什么都回答不了,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祝蔚煊的唇被重重地啵了一口。
“……”
赵驰凛亲他的嘴,完全就是下意识行为:“陛下恕罪。”
祝蔚煊懒得说他了,恕罪恕罪,他做的那些事简直罪无可赦了。
赵驰凛见陛下没怪罪自己,喉咙里跟灌了糖水似,心里也是甜丝丝的,至于陛下刚刚问的——
他没说实话,如果陛下能真的同梦里那般和他亲.热,他自然是敢的,他求之不得。
祝蔚煊心里也矛盾,他现在还能勉强处理和将军之间的关系,一旦将军想起梦中之事,想起来了怎么办?
“伺候朕穿衣。”
赵驰凛:“天色还早,陛下不休息了吗?”
祝蔚煊已经从龙床上起身,赤着脚下了地,并未搭话。
赵驰凛见状便伺候他穿衣,今日有早朝,陛下自然要穿龙袍,而不是常服。
祝蔚煊与生俱来的高贵,那明黄象征着权力的颜色,落在他身上也只是陪衬。
赵驰凛单膝跪在地上,给陛下穿袜,神色认真,无一丝自己做这些下人之事的不情愿。
祝蔚煊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何止是将军整日将目光黏在他身上,只要有将军在跟前,陛下亦是控制不住观察他。
赵驰凛为陛下穿上靴子,抚平龙袍的褶子。
祝蔚煊坐在梳妆镜前,赵驰凛立在他身后,为他梳发。
二人之间并无交流,寝殿里静悄悄的。
祝蔚煊从镜中看到将军拿起他的发丝轻轻落了一吻。
祝蔚煊有些发怔,有那么一刻突然觉得将军……也挺好的。
陛下能感受到将军发自内心的喜欢他,爱护他,包容他,而不是因为他的身份。
等孙福有进来伺候陛下洗漱,见陛下都已经穿戴整齐了,心里警铃阵阵,不用想也知道是将军伺候的。
将军如今都要取代他了!
赵驰凛也一并留在陛下这里洗漱,只不过他昨晚未回去,穿的是常服,今日便没去上朝。
早朝。
祝蔚煊下令命将军去岭南剿匪,朝堂那些大臣松了一口气,又觉常理之中,毕竟将军是武将,这方面他最在行。
将军没来上朝也有理由,已经在着手准备启程去岭南了。
实际上赵驰凛在陛下的后宫,等着祝蔚煊下朝回来用膳。
“将军打算何时出发?昨日挑选的将士已经整装待发。”
赵驰凛完全取代了孙福有,仗着陛下的纵容,光明正大坐在陛下身旁,给陛下夹菜。
孙福有站在一旁,毫无存在感。
“明日启程吧,此行不必大张旗鼓,臣打算私下进行。”
祝蔚煊:“嗯。”
赵驰凛就差喂陛下吃了,被祝蔚煊眼神警告才作罢。
用了膳。
祝蔚煊见将军毫无告退的意思,提醒道:“将军今日不回去收拾行李吗?”
赵驰凛:“不必,臣粗人一个,没有太多要准备的。”
祝蔚煊上下打量着他,“路上风吹日晒的,朕一会让刘太医给你开些美容养颜膏,早起或者入睡前,搽些抹脸上。”
赵驰凛闻言心一梗:“……多谢陛下。”
孙福有在一旁闻言下意识打量将军,有些摸不着头脑,陛下怎么好好的,突然让将军保养了?
难不成开始嫌弃将军了?不能吧?他不带偏见看将军,将军高大英俊,眉目深刻,也就肤色稍稍深了些。
赵驰凛注意到孙福有的目光,同他开口,“孙公公也想要吗?”
祝蔚煊看向孙福有:“?”
孙福有:“……”
祝蔚煊:“孙福有?”
孙福有:“奴才都一把年纪了哪里还需用这个,将军快别笑话老奴了。”
祝蔚煊:“你要想要,朕让刘太医给你也配一些。”
孙福有:“多谢陛下!”
赵驰凛:“……”
御书房里。
赵驰凛立在祝蔚煊身旁。
祝蔚煊掀开眼帘:“朕要批奏折了。”
孙福有可以在一旁研墨,将军可不行,奏折上的内容岂是他一个臣子能看的。
赵驰凛只好坐到不远处的椅子上。
祝蔚煊:“朕今日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弦外之音在下逐客令。
赵驰凛:“陛下忙,臣在一旁不会出声打扰。”
“臣明日就离京了。”
祝蔚煊:“……知道了。”
赵驰凛安分守己地坐了半个时辰,见陛下还在认真地处理国事,便起身。
祝蔚煊忙起来都忘了他还在御书房,直到一声低沉的嗓音响起——
“陛下,您歇歇,仔细眼睛。”
祝蔚煊下意识看向他,顿住了。
将军不知何时把那“狗链子”带到了脖子上,那么大一只,单膝跪在他脚旁。
赵驰凛一本正经贴着陛下的月退,牵着陛下的手去碰那银色的链子。
暗示意味十足。
祝蔚煊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将军此举实在不知羞,却又格外大胆撩人。
祝蔚煊手抓住了链条,微微一扯,故作淡定:“将军在哪学的这些不知羞的做派,真把自己当男宠了?”
赵驰凛并不觉得羞耻,做这些举动亦是坦坦荡荡,“陛下喜欢吗?”
祝蔚煊口是心非:“尚可。”
赵驰凛也没拆穿他,而是拿过祝蔚煊的右手,给他扌柔着手腕。
祝蔚煊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他还有什么招数。
谁料将军只是给他扌柔了扌柔手腕,便收回手,规规矩矩道:“陛下,您继续忙。”
祝蔚煊:“……”
赵驰凛起身被脖套上的链子重重拽了一下。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