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91)
赵驰凛由着陛下在他小腿上作乱,不紧不慢地开口:“刚刚那个小太监怎么讨陛下喜欢的?”
祝蔚煊:“……”
陛下总算知道他又闹什么脾气了,原来是吃味了。
“你是愈发有长进了,先前和孙福有比,孙福有好歹是太监总管,你和一个小太监比什么?”
赵驰凛:“因为臣不讨陛下喜欢。”
祝蔚煊算是看出来了,赵驰凛自打恢复记忆了,便会装可怜了。
可……倘若是将军示弱装可怜,陛下却吃他这套。
祝蔚煊:“将军想让朕说什么?”
赵驰凛:“陛下知道的。”
祝蔚煊勾了勾唇,故意道:“朕不知道。”
赵驰凛抬起右腿荚住了陛下的双足,“孙福有,袁锋山,还有那个什么小板栗,都讨陛下喜欢,就臣不讨陛下喜欢。”
祝蔚煊:“小栗子。”
赵驰凛知道陛下是故意的,“算了,陛下歇息吧,臣不自讨没趣了。”
祝蔚煊:“知道自讨没趣还问?”
赵驰凛:“……”
祝蔚煊:“将军刚刚说的讨朕喜欢的孙福有,袁锋山,还有小板栗,可不敢像将军这样给朕甩脸子。”
赵驰凛:“臣没。”
祝蔚煊慢悠悠道:“讨朕喜欢的他们也不能像将军这般能躺在朕的龙床上。”
赵驰凛偏过头看向祝蔚煊,眸光闪烁,眼神炽热:“陛下。”
祝蔚煊没看他,哼道:“早点休息。”
赵驰凛:“臣想亲陛下。”
祝蔚煊淡道:“亲,亲完就睡,不准再出声了。”
赵驰凛坐起来,凑了过去,在祝蔚煊上方,笑着看着他,陛下是闭着眼睛的。
赵驰凛俯.身在他那薄薄的眼皮上落了一吻,祝蔚煊睫毛颤动,而后,那唇顺着眼睛向下,脸颊,鼻尖,最后是唇瓣。
轻轻的描绘着唇线,黏黏糊糊的亲吻着。
祝蔚煊其实这阵子并未疏.解,着实有些遭不住。
赵驰凛见陛下的反应,心下了然。
最后单手伺候着陛下。
……
赵驰凛左胳膊不能动,行动不便,却又带了点故意:“陛下能不能帮臣擦一下手?”
祝蔚煊平息好后,板着脸下了床。那帕子给他擦了擦手,然后又看了看他伤口。
“没渗血,陛下说了要是渗血就不准臣私下见陛下,臣记着呢。”
祝蔚煊:“……”
赵驰凛笑道:“陛下这阵子是不是都没自己弄过?”
祝蔚煊听出他弦外之意,恼羞成怒:“睡觉。”
赵驰凛语气正经说的话却是:“陛下别气,臣现在回来了,以后定好好伺候陛下,不叫陛下憋这么久。”
祝蔚煊:“……”
第62章 将军笑什么?
“要是不睡觉, 就滚下去。”
祝蔚煊懒得搭理他了,说完便躺下,阖上眼睛。
赵驰凛笑了笑, 俯身在他唇上嘬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往里躺下。
虽然让陛下承认喜欢很难, 可陛下说的对, 那些讨陛下喜欢的, 能像他这般亲陛下?像他这般扌莫陛下?更加不会像他这般和陛下同榻而眠?
陛下的纵容就是明明白白的喜欢。
他家陛下只是嘴石更, 但言行举止对他的极是在乎, 赵驰凛又不是傻子, 自然能感受到。
祝蔚煊被赵驰凛伺候了一回,这会也有些睡不着,余光瞥到不远处某人不知想什么, 越来越上扬的唇角。
又在乐什么?
祝蔚煊翻了个身。
二人同处在这一方天地, 陛下翻身虽然很轻, 但赵驰凛毫无睡意, 且一直在关注陛下,当即开口:“臣吵着陛下了吗?”
祝蔚煊背对着他:“你又没说话,怎么吵着朕?”
赵驰凛坐了起来,往外挪动, 小腿贴着祝蔚煊的后背,“陛下睡不着吗?”
祝蔚煊:“……”
“谁准你靠这么近的?”
赵驰凛一本正经道:“陛下若是睡不着, 臣陪陛下说会话吧,臣虽然嘴笨, 也不会变戏法, 皮影戏,可也能给陛下解闷了。”
祝蔚煊闻言噗嗤笑了一声, 很快又收敛笑意,板着脸转过身平躺着,自下而上地望向赵驰凛。
“好大的酸味。”
赵驰凛右手拉起祝蔚煊放在月复部的手,大大方方承认:“是臣在吃醋。”
祝蔚煊由着他捏着自己的手指玩,慢悠悠道:“将军没有立场吃醋吧?”
赵驰凛:“……”
祝蔚煊见他吃瘪后心情大好,话锋一转:“太医怎么说的?让你多多休息,什么时辰了,还不睡觉?”
赵驰凛:“臣等陛下睡着了,臣再睡。”
祝蔚煊:“为何要等朕睡着,将军想要做什么?”
赵驰凛:“臣什么都不做,臣就是想守着陛下,陛下要是梦魇了,臣可以及时叫醒陛下。”
祝蔚煊都忘了有梦魇这事了,听他这般说,脸色柔和了些许,“朕现在已经不梦魇了,不必守着,睡吧。”
赵驰凛没再多说,听话地躺到了祝蔚煊。
祝蔚煊:“肩膀上的伤是不想好了?”
赵驰凛伤的是左边肩膀,贴那么近,陛下只要一动就会碰到他的肩膀。
赵驰凛默默挪到了最里头。
祝蔚煊没再板着脸,语气也变得柔和轻缓:“早些安寝。”
赵驰凛笑道:“陛下,好眠。”
祝蔚煊:“嗯,将军也是。”
—
昨晚折腾的有些晚,是以今早祝蔚煊没醒那么早。
孙福有到点了进来伺候陛下起身,不曾想床幔阖着,龙床里头并无一丝动静。
孙福有只能在外头唤道:“陛下?”
赵驰凛在孙福有进殿的时候就已经醒了,他睡眠浅,还保持着行军打仗时的警觉,只不过他睁眼看到陛下呼吸清浅地睡在不远处。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想……每天睁开眼都能看到陛下睡在身旁,是以并没叫陛下。
祝蔚煊听到孙福有唤他,蹙起眉,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
赵驰凛在一旁瞧着,忍不住笑了一声。
祝蔚煊循着声,瞪了他一眼,慢吞吞坐了起来,“笑什么?”
自然是觉得陛下孩子气的模样可爱。
赵驰凛正经道:“陛下晨安。”
祝蔚煊睡醒第一件事,是轻扯开赵驰凛的里衣,见伤口没渗血,这才放心。
“你可以再睡会,等朕回来一起用过膳后再回去。”
赵驰凛因着陛下这个举动,一腔爱意都要化成水了,克制不住亲了亲祝蔚煊的脸颊,“陛下。”
祝蔚煊:“……”
外头孙福有听到陛下起身的动静,忙将床幔撩开挂在两侧挂钩上,不曾想就看到这一幕。
之前几回将军留宿,他进来时,将军也都是已经穿戴整齐,可不像此刻这般正大光明穿着里衣坐在龙床上,还亲着陛下,那冷峻严肃的脸还挂着浓情蜜意。
孙福有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之人,很快就目不斜视,面上一派淡定,眼里都是陛下,一点余光都不曾落在将军身上。
祝蔚煊淡定地从龙床上起身后,孙福有动作很是自然地放下床幔,将龙床里头遮挡的严严实实。
清早。
宫人鱼贯而入,有条不紊地伺候陛下洗漱。
赵驰凛已经挪动着身,睡在了陛下刚刚睡过的位置,枕在陛下枕过的枕头上。
鼻息间都是陛下身上好闻的味道,萦绕着他,让他心情愉悦,想抓住这份满足。
很快,祝蔚煊就穿戴整齐去上早朝了,宫人都退下,寝殿空荡荡的,只余下一片静谧。
祝蔚煊下朝后,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将军起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