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78)
“这会让陛下觉得少爷您这是自恃功高,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是万不可马虎的。”
赵驰凛也知道王伯是为自己着想,“知道了,陛下他不会怪我的。”
王伯:“陛下现在是惦念着您是有功之臣,才对你如此宽容,您可不能对陛下不敬啊。”
赵驰凛:“……”
第53章 臣是陛下的狗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着。
孙福有听到外面的热闹, 提议道:“陛下要不要去逛逛?”
祝蔚煊懒懒地靠坐着:“下次吧。”
他从昨晚到今日一直梦魇,没休息好,再加上刚刚在将军的床上又被伺候了两回, 疏.解过,此刻只觉身子很是惫懒。
孙福有见状给他揉着额角, “陛下小憩片刻, 等到了奴才叫您。”
祝蔚煊阖上眼睛。
孙福有打开车门同马夫交代让驶得缓慢平稳些。
陛下困倦极了, 很快就浅眠起来。
孙福有在一旁守着, 注意到陛下又梦魇了, 忙出声唤道:“陛下?陛下?”
祝蔚煊茫然地睁开眼, 对上孙福有那担忧的目光。
“陛下,您又梦魇了,法师可有说该怎么做吗?”
祝蔚煊本来没有全然相信净无的话, 这下已是信了七八分。
“法师给了个香囊, 放在床头, 可以避免。”
孙福有:“那奴才回去就将香囊挂在床头。”
祝蔚煊不信邪, 决定再试一次,“不急。”
当晚陛下再一次陷入梦魇被孙福有叫醒时,床头多了枚香囊。
陛下一夜到天明,没再梦魇。
清晨早起。
孙福有伺候着祝蔚煊穿衣洗漱, 一边说道:“陛下,这香囊的味道闻着令人心旷神怡。”
祝蔚煊嗯道:“果香。”
孙福有跪着给陛下整理衣摆:“像是葡萄的清甜味道, 奴才还挺喜欢闻的。”
祝蔚煊:“……”
孙福有:“比刘太医给安神香好闻,昨晚挂上这香囊, 陛下睡的也安稳。”
这倒是真的, 祝蔚煊没再梦魇,总算睡了个好觉。
不过只能管半个月, 想到这,陛下觉得让将军恢复记忆迫在眉睫,他可不想再受这梦魇的折磨。
昨日陛下去将军府“哄”了将军后,早朝结束,将军理所当得地又过来了。
陪着陛下用膳,二人都不怎么说话。
祝蔚煊用完膳,漱了漱口后起身:“将军若无事便回去吧。”
赵驰凛跟上他:“臣有事要和陛下商讨。”
祝蔚煊便没说什么。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御书房。
孙福有没有进去伺候,从外阖上房门。
赵驰凛:“陛下今日……”
祝蔚煊坐到椅子上,“朕今日怎么?”
赵驰凛:“身上很香。”
祝蔚煊试探道:“法师送给朕的香囊,将军可是喜欢这味道?”
赵驰凛一听是法师送的香囊,当即言不由衷道:“臣不太喜欢这种香味,觉得太腻了。”
祝蔚煊晲了他一眼:“是吗?”
赵驰凛:“陛下不是不喜欢衣袍沾染香味吗?”
祝蔚煊面无表情道:“朕觉得这味道闻着安神静气。”
赵驰凛:“陛下喜欢就好。”
祝蔚煊:“将军有何事要同朕商讨?”
赵驰凛正色道:“是关于岭南流寇一事。”
祝蔚煊也严肃起来:“坐。”
岭南近期出现盗匪,烧杀抢夺,而且规模还不小,有小一万人,当地官员根本镇压不住,特地八百里加急请求陛下支援。
今早朝堂上就是在讨论此事。
这盗匪的数目不小,若是不解决,恐成祸端。
赵驰凛:“臣愿意去岭南。”
祝蔚煊丝毫不意外,“朝堂上是没人了吗?”
赵驰凛:“陛下也知道,臣是最合适的人选,那些大臣多是文臣,亦没有领兵打仗的经验,自然都不愿意去。”
祝蔚煊没说话,他其实心里也清楚,将军确实合适,可他的那些大臣,除了催他立后纳妃开枝散叶,遇到危险之事就当缩头乌龟,实在令他心烦。
且不说将军这回来还没过上几天安稳舒坦的日子。
赵驰凛倒不在意这些:“臣去北营挑些将士,刚好去历练一番。”
“还请陛下批准。”
祝蔚煊:“将军打算带多少人去?”
赵驰凛:“对待这些盗匪,在精不在多,臣还未见过北营那些将士,暂时不能下定夺,等下午臣去北营探一探。”
祝蔚煊:“虽说在精不在多,可那些盗匪都是些亡命之徒,不是将军在战场上行军打仗所遇到的,朕以为还是多带些人镇压。”
赵驰凛看着陛下。
祝蔚煊:“怎么?”
赵驰凛:“要是镇压,那就要比那些盗匪多上一倍的将士。”
祝蔚煊好似根本不在意让他率领那么多人:“那又如何?”
赵驰凛笑了笑:“陛下信任臣,臣很高兴,不过也请陛下相信臣,臣并不是自狂,回来途中这些盗匪,臣也领教过,知道如何应对。”
其实,若是将军真的要那么多人,陛下也会给的,可他却没有。
祝蔚煊:“……那就等将军下午去北营探探那些将士们的底再做打算。”
赵驰凛:“多谢陛下。”
祝蔚煊不得不考虑另一件事,这去岭南剿匪少说也要半个月,将军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
“将军打算何时启程?”
赵驰凛:“就这几日吧,此事宜早不宜迟。”
祝蔚煊:“嗯。”
赵驰凛想到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陛下了,不免舍不得,伸手覆在了陛下搭在案台上的手,“臣这段时间不在,陛下可别又起了立后的心思。”
祝蔚煊:“……”
赵驰凛更加得寸进尺,捧起陛下的手握住:“臣这段时间不在陛下身旁,不能伺候陛下,臣先欠着,等臣回来再好好伺候陛下。”
四目相对,本来还是严肃讨论国事的氛围陡然转变。
祝蔚煊抽回了手,不咸不淡道:“将军操心的事可真多。”
赵驰凛追问:“陛下答应臣吗?”
祝蔚煊却不正面回应:“将军以为呢?”
赵驰凛:“臣不敢自作多情。”
祝蔚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勾了勾唇:“朕以为将军没有自知之明呢,毕竟将军也不止一次自作多情了。”
赵驰凛:“……”
不过陛下眼底漾着浅笑,眸光璀璨,并无气恼,似有打趣之意,实属难得。
祝蔚煊对上将军投过来一瞬不瞬的目光,那沉黑的眉眼如浓墨一般晕染开,露出最里面很容易就察觉到的深情。
陛下被他看的不自在。
“……看什么?”
赵驰凛:“陛下姿仪华彩,璀璨夺目,臣每次见陛下都觉得心里欢喜。”
祝蔚煊实在听不得他说这个:“闭嘴吧。”
赵驰凛:“陛下不喜欢听,臣就不说了。”
祝蔚煊没再和他对视,垂眸翻着案台那摆放一摞的奏折,“将军若无其他事,就退下吧。”
赵驰凛却道:“臣马上就要去岭南,要好长一段时间见不着陛下,陛下能准臣这两日无事也留在跟前吗?”
祝蔚煊还能说什么:“……将军想留就留吧,只一点,不准打扰朕。”
赵驰凛:“谢陛下恩准。”
今日奏折不算多,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除了岭南流寇一事,只不过早朝已讨论过。
祝蔚煊很快就批阅完,在此期间,将军确实听话地没有目光灼灼盯着他看,只不过陛下一放下朱笔,将军立即视线就黏了过来。
“陛下,可是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