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49)
“陛下还在生着病,要忌口,等陛下病好了,想吃什么让御膳房给您做。”
说话间,祝蔚煊又被喂了一口,一勺一勺又一勺,一碗粥就这么见了底。
祝蔚煊想到一会还要喝药,正要开口,赵驰凛已经拿帕子自然地给他擦了擦嘴唇。
“……”
陛下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惊讶,喂粥已经是越界了,将军怎么还给他擦嘴!
赵驰凛跟个没事人似的,丝毫不觉得自己的举动有多不妥,淡定地对上祝蔚煊投过来的目光。
祝蔚煊有心想训斥他,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回去,面无表情道:“下不为例!”
赵驰凛想笑,又忍住了,唇角弧度微不可查地弯了一弯,一本正经道:“嗯,臣一定谨记。”
孙福有在外头掐着时间进来,身后宫人端着药碗。
“陛下。”
孙福有不动声色瞥了一眼陛下刚刚的粥碗,竟已经见底了,一时之间觉得将军的形象更高大了些,于是这喂药的活自然继续落在将军身上,孙福有将药碗搁置在桌上,领着宫人躬身又退了出去。
祝蔚煊:“将军一夜未睡,快回去歇息吧。”
赵驰凛:“等陛下喝完药,臣就回去。”
祝蔚煊觉得自己昨晚因着生病,做出的一些举动定是让将军又生出念想了,竟隐隐敢管到他的头上。
他是天子,他不喝药,谁还能强.迫他不成?
祝蔚煊摆出帝王威仪,表情严肃:“将军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
赵驰凛叹气:“臣不敢。”
祝蔚煊:“朕命将军现在就回去休息。”
赵驰凛:“陛下把药喝了臣再回去。”
祝蔚煊:“放肆。”
赵驰凛从圆凳子上起身,单膝跪在祝蔚煊面前,将药碗呈到他跟前,“等陛下龙体康健,尽管惩罚臣,现在请陛下为了龙体着想,先把药给喝了吧。”
祝蔚煊:“……”
祝蔚煊知道将军所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他着想,昨晚又那么尽心尽力照顾自己一宿没睡,陛下不是那般不识好歹之人,自然做不出惩罚他。
只是他真的很讨厌喝药。
祝蔚煊收敛了威严的神色,“将军非要为难朕吗?”
赵驰凛本来就对祝蔚煊石更不下心肠,更别提此刻陛下垂眸望着自己,耷拉下唇角,实在是令人心软。
“臣……陛下若是不想喝那就不喝吧。”
祝蔚煊心里哼了哼,无论是梦中还是现实中,将军都吃软不吃石更。
赵驰凛将药碗搁在一旁的桌上,“臣晚上再过来守着陛下。”
祝蔚煊想到昨晚自己病糊涂之际的所为,略有些不自在,“不必了,朕已经好多了,将军不必再侍疾了。”
且不说风寒而已,何须臣子过来侍疾,一般帝王病重,顶多也是皇后或者宠妃在跟前伺候。
祝蔚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驰凛,“将军快起来吧。”
赵驰凛却道:“等陛下风寒好了,臣再回去,不然臣心里会一直挂念陛下,担心陛下的身体。”
这话说的很认真正色,且不说将军表情格外正直,无任何暧昧之态,倒叫陛下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祝蔚煊憋了半天才开口:“将军一片忠心,朕心甚悦。”
赵驰凛听着陛下给自己找补,只觉得可爱极了,顺着他的话说道:“这是为臣者应当做的。”
祝蔚煊:“……起来吧。”
赵驰凛:“谢陛下。”
“那臣先告退?”
“嗯。”
赵驰凛得了陛下的准许,正打算抬脚离开,祝蔚煊不想听孙福有唠叨,“将军记得和孙福有说,朕喝药了。”
“臣知道了。”
祝蔚煊起身将药倒入寝殿内摆放的盆栽中,赵驰凛听到动静转身就看到这一幕,祝蔚煊跟个没事人似,“将军还有何事?”
赵驰凛摇头。
祝蔚煊:“那就回去歇息吧。”
赵驰凛:“陛下若是觉得不舒服 ,就派人叫臣过来。”
祝蔚煊心说你又不是太医,朕不舒服叫你来有何用,但谁让昨晚将军照顾了他一夜呢,总是不好再训斥他,陛下只好不情不愿道:“朕知道了。”
孙福有进来时,祝蔚煊正拿帕子擦手,“陛下,刘太医说您要多休息。”
祝蔚煊断断续续睡了一天一夜,哪里还能睡得着,“去把奏折取过来。”
虽然没什么要紧事,但那些大臣的奏折是一日不落地送过来,总会有些需要他定夺之事,祝蔚煊也不能不批。
孙福有知道陛下勤勉,在此等事上自然不会多劝,好在陛下看起来心情倒是不错,比早上刚起那会好太多。
“奴才这就去取。”
一日未处理,这奏折已堆积如山了。
祝蔚煊在寝宫内,倒没那么端着,靠坐在软榻上,在榻上放置的小案几上批阅奏折,孙福有在一旁伺候着。
到底还在生着病,体力不支,半个时辰后,祝蔚煊搁置了朱笔。
孙福有见状劝道:“陛下您现在不宜劳累,还是歇息歇息吧。”
祝蔚煊:“嗯。”
祝蔚煊走到龙床坐下,孙福有半跪下给他脱掉鞋子,祝蔚煊躺到了床上。
孙福有拉下床幔。
-
别墅内。
祝蔚煊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又做梦了,对上男人满是担忧的目光,顿了顿。
只听对方叹息般心疼道:“小可怜,怎么生病了都不知道?”
家庭医生刚给祝蔚煊输完液离开。
祝蔚煊:“……”没想到梦里自己竟也生病了。
男人将他抱到怀里,摸着他的脸蛋似乎是安抚,“宝贝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祝蔚煊坐在他腿.上,睨了他一眼:“收一收,鼎到朕了。”
分明昨晚将军没反应,也不知为何会在梦中这般米青力旺盛。
男人也不在意自己的反应,“不管它,它一见到宝贝就克制不住,它太喜欢宝贝了。”
祝蔚煊早就习惯了他那些不知羞耻的话,但是习惯是一回事,爱不爱听是另一回事,正待开口训斥他。
就见男人大手钻.进了他的睡衣中。
“?”
男人大手在他身上乱扌莫,浓眉深皱:“宝贝,怎么输了液还这么烫?”
要不是对方语气正经,表情难以掩饰的关心,祝蔚煊都以为他是想那个。
祝蔚煊面无表情地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拿了出来。
在梦里他就这身子实在没有定力,男人对他有着很深的吸引力,只是这般让对方扌莫两下他都有些遭不住了。
虽然听不懂输液是什么,祝蔚煊猜测应该是和治疗风寒差不多的,陛下屈尊降贵应道:“哪会那么快就好的?”
男人:“宝贝头疼不疼?”
祝蔚煊觉得还好,没有昨晚那般不舒服,却矜贵地点头,面不改色道:“很疼。”
“真想替宝贝生病。”
祝蔚煊看着他:“真的?”
对方捧着他的脸颊,对着他的唇亲了亲,“宝贝这么柔弱娇嫩——”
祝蔚煊听不下去了,他作为一个帝王怎么就柔弱了?他是天底下最强大之人,“给朕闭嘴。”
对方笑了笑,亲了上去,含糊道:“宝贝这样堵住我的嘴,就能让我闭嘴了。”
祝蔚煊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老公这么亲宝贝,宝贝有没有觉得好一些?头还疼吗?”
祝蔚煊听着他这不要脸的话,无语道:“你当自己是灵丹妙药呢?”
男人低声笑了起来,又亲了过来,“嗯,宝贝是老公的灵丹妙药,亲一口包治百病。”
祝蔚煊实在受不了他这个黏黏糊糊的劲,“你想做就做。”
男人也感受到他的反应了,凑到他耳垂亲了一口,“宝贝还在病着,等宝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