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朕都知道(94)
王伯只好说道:“草民这就去。”
祝蔚煊已经和赵驰凛一起进了卧房。
赵驰凛在陛下跟前单手费力地解着腰带,祝蔚煊拿着剪刀在一旁看了会,最后实在看不过去,放下剪刀,拨开了他的手,“行了。”
赵驰凛目的达到,乖乖地坐在床头。
祝蔚煊给他解了腰带,脱掉上衣,拿剪刀将布条剪开,伤口很是狰狞,因为伤的深,并未结痂。
“疼吗?”
赵驰凛摇头。
祝蔚煊给他撒上厚厚一层药,动作很轻地给他包扎。
旧伤刚好,又添新伤。
赵驰凛月匈前那道伤如今只余下一道浅色痕迹,等再过些日子,应该就会消失,只不过祝蔚煊想到将军以往在战场上,大约也是这样,或许更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反反复复。
“陛下?”
祝蔚煊的指尖滑过那道伤,“嗯?”
赵驰凛知道他心疼自己,心里甜滋滋的,正色道:“臣其实还是有些疼的。”
祝蔚煊垂眸看他,并未作声。
赵驰凛得寸进尺:“陛下亲臣一口,臣肯定就不疼了。”
祝蔚煊:“……朕的嘴是灵丹妙药吗?”
赵驰凛:“比灵丹妙药还厉害,亲一口,药到病除。”
祝蔚煊拍了拍他的脸:“再敢胡说八道,朕就治你罪。”
赵驰凛右手揽上祝蔚煊的腰,动作有些强势,语气却是恳求:“陛下亲臣一口吧,就算治臣的罪,臣也愿意。”
祝蔚煊身子被.迫往前贴,又不能伸手撑在他的肩膀上,只好坐到他腿上。
“将军又要放肆了吗?”
赵驰凛松了手,知道陛下不喜欢被强.迫,恭恭敬敬道:“臣不敢。”
“陛下可怜可怜臣。”
祝蔚煊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淡道:“还不低头?”
赵驰凛心里偷笑,凑了过去。
祝蔚煊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第64章 天子的内人……那不就是皇后吗?
“不用。”
祝蔚煊拿开了赵驰凛的右手, 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刚刚唇贴上去时,赵驰凛就没让他离开, 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亲的陛下止不住地咽口水,月要肢软.了, 小蔚煊精神了, 赵驰凛才松开他。
祝蔚煊趴在赵驰凛右肩缓了一会。
卧室里静悄悄的, 能听到陛下有些乱的呼吸声。
约摸半柱香后。
祝蔚煊才从赵驰凛的腿上起来, 瞥了一眼赵驰凛, “不是说亲一口药到病除?”
赵驰凛一本正经道:“已经不痛了。”
祝蔚煊:“贫嘴。”
“朕听说将军出宫前去找净无法师了, 所谓何事?”
话题跳的实在太快了。
赵驰凛都有些没跟上来:“……”
祝蔚煊面上已经恢复淡然,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气定神闲道:“怎么不说话?”
赵驰凛:“陛下都知道了?”
祝蔚煊:“将军说说朕知道什么了?”
赵驰凛察觉出陛下带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 也挺无奈, “陛下……”
祝蔚煊哼了哼。
二人之间心照不宣地没把那层窗户纸给挑破。
对于赵驰凛想起梦中之事, 陛下没提, 将军也不说。
“不过将军未免也太嚣张跋扈了,法师都把状告到朕这里来,你与他同为臣子,岂能那般威胁他?”
“臣知道错了。”赵驰凛认错很快。
而祝蔚煊也只是象征性地训斥一句:“下不为例。”
“都听陛下的。”
他恐吓法师之事便翻篇了。
赵驰凛知道净无不会把美人劫和立后之事说出来, 他也很确定净无做这一切估计就是为了让他当皇后?
实在是荒谬,又令人费解。
而净无对此守口如瓶, 死都不说。
祝蔚煊抬起脚尖轻轻踢了踢赵驰凛的袍裾,“将军又在想什么?”
赵驰凛:“臣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祝蔚煊此刻同他心有灵犀, 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其实陛下对此也不明白。
他与将军同为男子,且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 毕竟在此之前,他二人并未见过,也不相识,却梦中绑定在一起,行那些夫妻之间才做的事。
如今想来还有些不真实。
祝蔚煊:“想不明白就莫要再想了。”
赵驰凛拉起祝蔚煊的手,“不过,臣很庆幸。”
庆幸什么,陛下没问,却也知道。
祝蔚煊没接他这话。
外头王伯的声音传了进来:“陛下,少爷,晚膳准备好了。”
祝蔚煊伸手将他的腰带系好,纡尊降贵给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淡道:“用膳吧。”
说完转身,赵驰凛垂眸,很快起身跟了上去。
晚膳丰盛,六菜两汤,王伯生怕怠慢了陛下,又怕太过奢侈,招陛下不喜。
祝蔚煊移驾到花厅坐下,神色淡淡的,孙福有在一旁伺候着他用膳。
将军府一贯随意,主人用膳,并未有下人伺候,只不过赵驰凛肩膀有伤,王伯也在一旁给他布菜。
席间静悄悄,陛下不发一言。
王伯也是一直偷偷注意着陛下,生怕他有任何不满。
陛下若是再来几次,王伯都有些遭不住了。
用过晚膳。
祝蔚煊拿茶漱了漱口,孙福有又递上帕子,陛下动作矜雅地擦了擦手和嘴,这才起身打算离开:“朕——”
赵驰凛:“陛下。”
王伯眼瞅着陛下准备离开,一口气还未松下来,听到他家少爷又开口了,心再次提起来。
祝蔚煊:“……又怎么了?”
王伯心不自觉紧了紧,陛下都有些不耐烦了,很是操心地冲他家少爷使眼色。
赵驰凛一双眼睛都黏在祝蔚煊身上:“陛下不是喜欢赏花吗?府上花开了,臣带陛下去看看吧。”
什么花开了?府上种的那些花又不名贵,陛下御花园什么花没有?王伯都有些看不懂他家少爷怎么想的了。
祝蔚煊抬脚:“既然将军邀请,那便去看看。”
二人一前一后。
王伯正打算跟上,孙福有开口叫住了他。
“孙公公?”王伯不解。
孙福有很有眼力劲:“将军应该是有事要同陛下商讨,咱们莫要跟上去打扰了。”
王伯自然听孙福有的,毕竟他是陛下跟前伺候的红人,他说什么自是什么。
花圃中。
祝蔚煊:“将军,这就是你要朕赏的花?”
零零星星的花,在秋日里略显萧瑟。
赵驰凛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想和祝蔚煊多待一会罢了,面不改色道:“陛下恕罪,臣也是听王伯说花开的正好,不曾想是这般光景。”
祝蔚煊也懒得戳破他,这么大一块花圃,却稀稀疏疏种着花草,一看就没人专门打理,“府上没有花匠?”
赵驰凛突然说道:“母亲以前很喜欢种这些花花草草,幼时这里花树被精心照料着,倒也别有一番风景。”
祝蔚煊闻言便没继续这个话题。
赵驰凛离京十年,老夫人一心理佛,不过问府中事宜,这偌大的将军府如此空旷,王伯也不是那般闲心雅致之人,这花圃自然有些荒废。
祝蔚煊:“去那边吧。”
赵驰凛知道怎么说才能让陛下心软,虽然有点不道德,但……能让陛下对他心疼,他自然要利用起来。
不远处是观赏亭,湖中养着锦鲤。
二人走过来坐在那石凳上,谁也没去赏鱼。
石桌下,赵驰凛主动牵着祝蔚煊的手。
祝蔚煊忍了又忍,最终还是由着他牵着,没把训斥他的话说出来。
赵驰凛只觉得他家陛下实在太可爱了。
祝蔚煊不自在道:“你总看朕做什么?”